翔(2部全)(23)

而身边的希冀,就是这样的日子,慢慢过下去也无妨。

书院诚然是沈闷的,但却没有外面许多令他不快的东西。

这里毕竟是一个读书的地方。

“你这一招很好。”

淮戈抹著汗说,他的脸庞比杨丹显得英挺,发色迎著日头看,有些隐隐的红光。

杨丹脸上做出不在乎,心里却极是得意。

这一招是父亲亲传的招数,他已经练了许久。

“对了,你从哪里来?”

杨丹怔了一下,顺口说:“从湾西。”

淮戈嗯一声,没有再问。杨丹问他:“你呢?”

“我从凰州。”

两个人,当时都没有说实话。

然而,很快就都发现了,对方的话中不尽不实。

先是杨丹,发现淮戈午睡梦话的时候,口音绝不是凰州。

然後,淮戈发现,杨丹早已习练过的剑法中,有一路,和他的,完全一样。

而这路剑法,湾西那种地方,怎麽可能有人会。

有可能会的人,只会在帝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都那样骄傲的关系,完全没有耐性曲意探问,不约而同选择了开门见山。

可是话没有说到两句,就开始面面相觑。

这算不算是……巧合呢?

原来,一叙二论,双方还是亲戚。

可是淮戈的脸色就明显的不好看了。

如果真以亲戚关系来论,他还要喊杨丹一声──叔叔……

这真是……

杨丹掩著嘴笑,一直笑到淮戈脸色发青发黑,嘴角抽搐,手按到剑柄上去才停。

倒不是怕他动粗。

“好了,那些关系是大人的事,我们还是同窗,没什麽别的。”

杨丹的眼睛闪闪生亮,伸出手来。

淮戈脸色明显是好多了,伸出手和他重重一握。

时光如水般匆匆而去,过往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静静後来说:“丹丹哥,要是我们都不要长大就好了。”

可是,成长是不可抗拒的。

一切在悄然变化中,杨丹终有一天发现,他与淮戈,不知道何时,兄弟之义,朋友之情,慢慢的变了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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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男子与男子,并不是不可以在一起。如果不可以的话,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是如何来到世上的了。

淮戈是凤凰之後,而他……却更奇异。

他有著不可言传的血统,他的父亲,是罕有的银龙,可是,他却不是一条龙。

与两个弟弟不同。

和淮戈相打相恼的时候,比温言软语的时候多得多。

并不是没有温柔,只是……

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迷惑。

近百年的时光,在世间来说,已经是人事全非。可是对天人来讲,不过是从孩童到少年,那麽一弹指的光阴。

他们真的是在谈情论爱吗?

还是,只是少年的懵懂呢?

如果是爱,这爱由何而来?又能有多长久?

如果不是爱?那麽,这种甜蜜,青涩,有时发酸有时发苦的心绪,又是怎麽一回事?

他们也曾经在暗中试探著拥抱,青涩的挺拔的身体,身上的佩带与剑轴会硌到自己和对方。淮戈的手握剑的时候灵活无比,可是伸过来解

他的衣带时,却笨拙打著颤。

那一夜没有星月,他们也没有掌灯。

梧桐城的府邸深处,他们相抱著,在假山中第一次拥有彼此。

杨丹把一枚明珠挂在石壁间,淮戈把脱下的斗篷铺在地上。

假山石洞中干燥而温暖,明珠的光晕柔和浅窄,仿佛……这世上只剩下这方寸之地。

这方寸之地中,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淮戈的手轻轻捧起他的脸庞,嘴唇热烫烫的,有些笨拙不安的贴上来。

杨丹其实心里也没底的很,可是仿佛淮戈的唇上带著可以焚烧理智的火焰,不安,惶恐,火热,期待……

颤抖的唇越来越纯熟投入。缓缓的吸吮,舔弄,全心全意的缠绵。小小的空间里弥漫著陌生的气氛。杨丹有些慌乱。

心里隐隐的明白,有些事情要被改变,而这个改变之後,随之而来的会是什麽?

他们将来,会如何?

而将要发生的事,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承担的准备?

但是……一切都可以留待以後再想。

现在,身体象张开的弦,懵懂的情欲是弓上的箭。

已经不可以回头了。

淮戈的手探进他的衣襟里,练剑的手指上有薄而硬的茧。那粗砺的感觉接解到细嫩的肌肤,杨丹机伶伶打个哆嗦。

淮戈的手指抚到了那敏感的突起上,杨丹背一软,手指却僵硬了。

淮戈带著很显的攻击性。

杨丹有些无措,这种事情,他不是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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