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辉月版)(38)

“给我老实学,再耍滑头老子废了你!”

我惊艳地瞪大了眼:“老大……你,你说粗话!你还,还老子?你谁老子啊?你老婆都没有!”

“轰”一声,我的屁股重重摔在了青石地上,痛得我叫得象杀猪。

“一套入门,你学了五天还不会!”他红了眼,气得发疯:“你猪啊你!”

“呜……”我捂着屁股哼哼:“我,我要申请换老师……你根本不是诲人不倦那种你是毁人不厌的……呜呜,痛死我了……我就是学不会怎么办……”

他恨恨的啐我一口,把剑铛啷一声又扔到我面前:“给我再练!练不会今天中午没得吃!”

呜……撒泼也无效了,他让我气呀气得,气得都脾气都见好了。

头一天他足足给我使了六七遍剑法,还手把手教了两趟,轮到我自己练,头两个起手式一过,下面愣是一招儿都想不起来。他当时一巴掌就扇了过来,还好手抡到一半儿,硬生生转了个向,打在了一边儿的石狮子上。

那个狮子的头嘭一声飞了起来,远远砸在了辉月后园漂亮的莲池里,溅起一大蓬水花。

我一身冷汗,魂飞魄散。

他阴阴地说,再想想,练不出来别想好儿!

结果……

结果……

被他那一吓,我连起手式都忘了!

完事儿他居然随手抄起个玩意儿抡着我就扁!

我被扁得又哭又喊满院子乱跑,后来夺路而逃被他追着打,一直跑到辉月理事儿的地方,才算捡回一条小命儿!

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么清瘦的辉月竟然信手就把星华挥了出去!

我瞠目结舌才看到星华拿来追打我的……是不知道哪个下人扔在那里捶衣棒!

有幸见过这里的人洗衣服……

抡着大棒捶捶捶……

暴汗……

幸好没打实在,不然我非被他捶成一张扁扁的人皮斗篷不可……

“辉月……”呜呜……真是未语泪先流:“换个人教我行不行……他有暴力倾向,我怕我还未出师先出事……”

辉月笑得温柔,可是说的话说是板上钉钉:“星华和你的路子比较接近,况且最近他没什么差事。我这里一堆事儿,不然我可以亲自挪空儿教你的。”

抹抹泪。

看来我是找不着靠山,只能让星华捏扁搓圆了……

可,可是那个家伙简直就头斗牛啊!一引就跳一跳就咬一咬就奔死里去……

我越来越觉得我……就是一块大红布!

成天在一头红眼斗牛眼跟前招招摇摇的,火红火红的大红布!

“哎哎,痛痛痛啊——啊啊啊——辉月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我不受这活罪了!我不要学剑!我不学了不学了——让我解脱了吧——”

辉月站在一边儿掩口笑,他府上那个管事岳西真是好手劲儿,快把我的骨头都按碎了。

“飞天,撑着点儿,你这么久时候没动,骨头都软绵绵。岳总管很老到的,保证你不到一个月就重新飞马越涧。吃点儿苦也划得来。”

“呜呜……我就想不求上进!我就想一事无成啊啊啊——我愿意——我不干了——你们让我死了吧——”

星华啪一声把手里的酒杯一下捏了个粉碎,两眼寒光闪闪盯着我看。

辉月俯下身来:“你还是让岳总管来吧,让星华来,你叫都叫不出声来,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我打个哆嗦,随即痛得全身痉挛。

呜呜……

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这么苦命啊!才到这个怪异的上界一个月吗?我觉得我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多苦头儿!辉月说把我留下来休养,我还就真信了!休养?我还溃疡了我!

昨天好不容易汉青来探我,我简直象是见了亲人解放军,一把扑上去抱着他大哭着要回去。

结果汉青冷静温和地拉开我的手,一字一字说:“殿下,您好好儿学,学会了,就好了。”

我KAO,我还没学会,就先被打死了!

汉青把手里的长盒子留下,水都没喝一口就走了。

盒子里是把剑。

很长很长的一把剑,立起来有三分之二的我一般高。古雅的剑柄上镂着两个字。

我不认识,可辉月说,这是我的剑。

双盈剑。

这两个我不认识的,看起来曲曲弯弯的字,念双盈?

长长的,银色的剑身。

我很奇怪地问:“没有剑鞘?”

辉月眼光闪了一闪:“剑鞘在哪里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哦了一声。那是以前的飞天知道,我可不知道。

没剑鞘的剑,谁能天天带身上,再说个头儿也太大了。

把盒子重新合了起来,认命地捡起铁剑,再去受星华的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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