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1556)

自从肖政委斥了一顿之后,蔺晨新长进很快,轻易不从人体器官找线索了,余罪接茬道:“大同这个刘二虎,更讲不出所以然来,现在虽然穷了,可曾经是富得流油,吃喝嫖赌惯了,他可能根本不在意和谁上床,估计就是发泄一下。”

“这种事也正常嘛,生理需要嘛,总不能大家都当互撸娃吧。”杜雷插了句。

余罪一笑,其他人白了他一眼,汪慎修接着道:“看似匪夷所思,其实是司空见惯了。现在还真有靠这种事生活的,出入于各类高档场所,专给人当陪床的。她们有选择性,专挑那些生活空虚,情感空白的人,只要傍上一个,那什么开支都解决了……我曾经没少见过的这类人,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连个正当职业都没有,你真想像不出,她们的收入来源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听说过……现在都有中学生卖淫、成年人喂奶了……喂奶这技术活,我还是听我一哥们说他在欧洲荷兰红灯区见过,没承想咱们这儿也有咧……”杜雷兴奋地道。

“讨论案情,别老扯没用的。”鼠标训斥道,一想又道:“那是腐朽的资本主义国家才有的事,甭拿这事挑战我党员的底线哈。”

杜雷不服气地闭嘴了,汪慎修笑着道:“也不是没用,最起码这个能反映出,作案人肯定不是个良家女人,但恰恰又不是那种欢场上的女人。其实以她们这个姿色啊,直接卖淫,不挣得更多?还更安全。”

“哟!?有道理。”余罪被这个全新的提议触动了下,他习惯性地起身,手叉在胸前,寻思着,计无所出的时候,又催着众人:“畅所欲言,放开思路……我给你们开个头啊,这个案子最初,可能仅仅就是个召嫖故事,但后来加进了麻醉抢劫、二次诈骗,性质就恶劣,也偏离了混社会的找生活的轨道。你们说,什么样的人,才会最容易堕落到这种地步呢?”

“肯定对钱有很大的贪欲,促使她不断去作案。”骆家龙道,这是最直接的动机。

“作案手法已经有职业化的倾向了,那说明他们挣得已经不少了,挣得多了还一直在作案,可能动机里还有其他的成分,或者是感情上的因素,或者是性格上的缺陷……比如,有些惯偷总不忍不住想偷点东西,哪怕那东西对他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这是犯罪上的一种心理倾向,通过某种犯罪方式,作案人获得的高于金钱的收获,比如满足感、比如控制欲、比如报复欲望……这种心理满足,会像毒瘾一样,让她忍不住继续作案。”余罪道。

纯理论的东西,蔺晨新听不懂,他皱了皱眉头,插话问着:“难道不是光为了钱?那她们还有什么目的?”

“呵呵,也许是某种执念,也许是某种兴趣爱好,就像你们一直想当警察,难道是为了钱?”余罪反问道。

这样解释,蔺晨新和杜雷就能接受了,杜雷得瑟地道:“肖政委教我们了,是为了维护社会的正义。”

这话笑得让人蛋疼了,余罪摆摆手,不予评价,笑笑,问着汪慎修还有什么更好的看法,汪慎修摇摇头道:“不好说,分析好做,定论难下,都已经时过境迁很久了,能拿到的信息实在太少……我们提取了九十多万条消费记录,根本无法甄别啊。”

“鼠标,你说呢?”余罪又问。

“我也难住了,现在看美女都像骗子,快有恐惧感了。”鼠标道。

“兽医……说说,你对女人的看法应该比我们都强,查到这儿,你有什么感觉?”余罪问。

“感觉越来越迷糊了。刚接触吧,我觉得这种人很好查,高档消费的、没有正当职业的、年轻漂亮的……可一查才知道,这样的人居然也是海量啊,光那号刺绣胸罩的销量,同一款能卖几千件……我日,有那么多大胸的美女吗?有那么高消费水平吗?”蔺晨新气愤地道。

“光咱们会装逼啊,人家妞装个大胸还不容易,一垫就起来了。”杜雷道。

“可那一个胸罩多少钱知道不?便宜的都一千多。”蔺晨新道。

“那差不多,男滴做回大保健也得这个数啊。”杜雷道,极力证明,男人装逼和女人扮美,是同源的。

汪慎修制止着两人的争辩,他解释着:“我做过一段时间代购,单从消费方式上找人是行不通了,现在社会上的灰色资金太多,你还真不知道人家的钱从哪儿来的……别说咱们市,就第五大道,都充斥着咱们国内去的二奶突击队、小三抢购团,她们营业员只有一个要求,会讲普通话。”

此时才见汪哥的风骚,敢情这眼光不光放眼全市,都放眼全球了,蔺晨新竖着大拇指赞了个,服了,杜雷还要说话,被蔺晨新挡住了,他斥着:“好好学着点,别乱插嘴,将来作案也好躲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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