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1674)

“这……呵呵。”陈瑞详苦笑道,一撇嘴,不解释了。

“瞧这样都是干过专业打砸的,够黑啊。”余罪看着他道。

“你……你把话说清楚,说谁呢?”陈瑞详生气了。

“你说呢?这个屋子里还有别人吗?”余罪剜着道。

陈瑞详盯着余罪,眼皮跳了跳,他压抑着怒气,忿忿道:“这位警察兄弟,我劝你说话注意点啊,谁都不是被吓大的,有证有据你带我走就行了,废什么话?怎么着,你们警察就是凭血口喷人办案?我还告诉你啊,想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什么叫够黑啊?你哪只眼看见我黑了……”

发飙了,毕竟也是个老板了,对着余罪叫嚣着,肖梦琪劝也劝不住了,不料余罪伸手拦着肖梦琪,对着拍案而起的陈瑞详莞尔一笑,一指道:“别激动,陈老板,我是说他是专业打砸的,够黑!”

嗯,这火发的。陈瑞详视线所及,正是他刚刚看罢放在桌上的照片,一下子有点力没处使的感觉了,余罪慢条斯理地收起了照片,对他笑笑道:“感谢您的配合,我觉得您是个合法商人,肯定没参与过打砸,一点都不黑,走了。”

一言而走,陈瑞详咀嚼着这位警察的话,愣了半晌,心跳加速,手足发颤,那坏坏的眼神,总让他感觉到一种不祥之兆……

第90章 处处险凶

“这个人,好像有点问题啊。”

肖梦琪上车,发动车时,停顿了下,如是判断道。

本来觉得这个人挺配合,被余罪这么一问,她觉得连配合也是个问题了。

是啊,现在的房地产商,哪个不是尾巴翘上天了,至于这么配合么,不给你吃闭门羹就不错了。

“钱堆里的,能有干净的么?”余罪道,他又叼上了支烟,正摸着火机时,不料嗒的一声,肖梦琪纤手打着火,凑上来了,余罪斜眼觑着,反倒不好意思抽了。

“怎么了?不好意思?”肖梦琪故意问。

余罪这贱性你不能刺激,一刺激他一定反着来,点上,使劲抽了口,看着肖梦琪,肖梦琪道:“我已经被你们熏习惯了,抽吧,多抽点思路清楚。”

“问题是到现在,还不清楚啊,对了,协办的事,怎么办?”余罪问。

“那事你就别操心了,分局正在商量,是不是能把骆家龙、严德标调过来,张局力荐的,有可能上个分局副职的位置啊,两人干得起劲呢。”肖梦琪发动着车,有喜有忧啊,有人离职、有人升职,只有余罪还是原地踏步,她发动着车,瞥了眼余罪,轻声道:“你的事我可说不上话啊,都说你这尊大神,放哪个庙里也不合适,你的人事一直冻结在特勤籍上,除了许局,谁也动不了……哎,余罪,你有什么想法?”

没音,肖梦琪再看时,余罪斜着脑袋,扑哧哧抽烟,眼睛眯着,她再问倒把余罪吓着了,回过头来,懵头懵脑道:“啊?怎么了?”

“我说话你根本就不听是不是?”肖梦琪恼火了,直接问着:“问你有什么想法呢?”

“想法很乱啊……大鼻豆毕福生理论上应该是和陈瑞详穿一条裤的,一个拆迁一个开发,这是黄金组合。而瑞详公司和星海又是合作伙伴,拐着弯也是穿一条裤子的,这怎么感觉像他们窝里斗啊。”余罪狐疑道,想的和肖梦琪不是同一个方向。

肖梦琪笑了笑道:“祸起萧墙之内嘛,历来不都是如此。”

“对呀,最好攻破的方式是从堡垒内部啊。”余罪道,他喃喃地捋着思路,把事件、线索往一块扯,可扯了半天,还是扯不到卞双林身上,毕福生不到三十岁,卞双林入狱时,他应该还是个小屁孩;陈瑞详刚刚三十岁,按年限算,卞双林入狱时,他也不过二十岁,在履历上,还是个打工仔的角色,离卞双林的距离太远了。余罪据此判断,这中间有断层,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肖梦琪嘎声把车停到了路边,她开了窗,笑着对余罪道:“你别这样啊,咱们就是替孙队长行个人情,走访走访,这么痴迷可要不得,我告诉你,你的问题在哪儿。”

“在哪儿?”余罪问。

“你的思路是不对的,基础是建立在卞双林是主要嫌疑人的假设,我问你,如果假设不成立,岂不是全盘皆错?”肖梦琪道。

余罪欲言又止,然后讪笑了,对于此中宋星月给他的内情,他可不愿讲出来,换了个话题,余罪道:“好,那我把眼光放近点,早上询问毕福生他可说了,他是三号就到平度市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太原发生的事,怎么就被砍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成维权的组织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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