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169)

软硬兼施,把鼠标哥给问住了,他刚要开口,余罪又警示道:“别找借口,我就不信,你背着我不向某些人汇报。”

“这……这……”鼠标脸拉得更长了,难色更甚了,不用说,肯定汇报了。也不用猜,肯定有某种目的地,许平秋无非是用这么个狐朋狗友拴着余罪,这点余罪早就考虑到了。他不客气了,直拽着鼠标的耳朵问:“许平秋是不还在广州?”

“是。”鼠标不撒谎了,点头道,难色一脸。余罪吧唧轻轻给了这货一巴掌斥着:“知道你小子哄我。再问你,来的时候是几个人。”

“就我们俩。”鼠标道。

“还见到谁了?”余罪再问,鼠标难色稍难,余罪一捏鼻子,鼠标叫苦不迭道:“没谁,就那几个人,我也叫不上名来,他不让我和那些人接触。”

“什么人?”余罪问。

“就那……”鼠标犹豫地说着,冷不丁电话响了,他一挣脱,讨好似的说着咱接个电话,他躲过一边接着电话,应了几声,看了余罪几眼,等扣了电话时,如释重负一般笑着对余罪道:“不用审了,我带你去。”

“你带我就去?切。”余罪不屑地道。

“余儿,你就进了趟监狱,不是去了趟国际刑警总部,咱不要这么大架子成不?妈的,早知道提三级警司我就去了,那轮得着你,靠,老子现在还是二毛党,被人训来训去的……”

鼠标有点气着了,发着牢骚,穿着衣服,提留着裤子,就这德性余罪就想摆架子也摆不起来,两人一起相随着出了住了一周的武警招待所,朝集合地来了。

……

见面的地点在煤炭大厦,这座宾馆是山西省煤炭厅投资建设的,每年南北的煤炭交易都在这里,余罪有所耳闻。大厦建成已经年久,进门所见都是些有点过时的装饰,甬道、电梯、墙壁处处都显得有点老旧了。余罪在想着,这也正符合出省刑警的办案地点的选择,既隐蔽,又能省下不少经费,而且在这儿出入的北方人居多,不引人注意。

聚会地在顶层,整个一条甬道被封闭着,挂了个煤炭检验研究处的名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看守很严,门口站了位看报纸的,以余罪的眼光一眼便能分辨出这是位便衣。

很简单啊,就那破报纸,除了训练有素的,谁有可能对着满纸广告的内容,一动不动拿着看得入神。

没有阻拦两人,鼠标前头带路,到了这两边,敲了1706的房间,里面的声音响起时,他拉开了门把手,不过很有当差的自觉,做着请的手势,笑容可掬地请着这位未来的三级警司进去。

鼠标在执行命令,和他没什么介意的,余罪踏步而进,身后的鼠标掩上了门,按着命令要求,守在门口。其实他也在腹诽,为什么好事就轮不着咱涅?能轮到的,不是陪同就是看护,现在又加了一项,看门。

进门的一刹那余罪愣了下,一身警服正装的许平秋赫然在坐,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箱子,他的手指正有节奏的敲着箱子,眉毛挑着,观察着余罪已经隐藏起所有心理活动的表情,那张脸,像腊人、像泥塑,就那么看着。

“坐啊,这么安静,我以为你会有更激烈的表现。”许平秋示意着对面的座位,这个房间,像一个皮包公司的办公场地,除了桌子和沙发,什么都没有。余罪一言未发地坐到了他的对面,其实在监仓里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

很激烈的场景,想过踹他的裆,然后再恶狠狠地踏上几脚;想过捶他的脸,然后是恶狠狠的唾上几口。可真正面对的时候,余罪发现他缺了那么点勇气,出狱的兴奋、升职带来的希冀、再加上对接下来境遇的期待,让他的心里产生了犹豫……如果一无所有,谁也不在乎。可如果不是一无所有,就会让人缺乏那么点义无反顾的勇气了。

“欢迎回来。”许平秋客气了句,惯例地去掏烟,该说什么让他也有点难以启齿,不过他忘了已经立志戒烟了,没有掏到烟,他一怔间,余罪反倒掏出来烟来了,一磕嘴一叼,娴熟地点上,根本没客气一句给老许发一支。许平秋压抑着烟瘾,笑着道:“抽烟的样子很帅,我就不劝你戒了。”

没回音,余罪没答理,斜眼瞟着,不像上下级,而像一对决胜的对手。

许平秋笑了笑,整理着思路,半晌开口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如果我有能平息你心中怨气的方式,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做的。我知道,在你看过很多丑恶一面之后,会有很多怀疑,即便是曾经最坚定的战士,恐怕也会动摇。能告诉我,你现在对警察、对犯罪分子这两类势同水火的群体最直观的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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