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青溪只穿一件睡衣从浴室出来,他就真的张口结舌了。
“喂……”他结结巴巴:“一次两个可不行……你们俩人,别太过份……”
可是谁理他啊。
葱头的身体与青溪的完全不一样。
一点儿都不一样。
闪闪发亮的皮肤象茶色的缎子一样,摸上去的手感真的让人直想闭起眼来叹口气。
真好。
这么健康漂亮的颜色,这么有力而强悍的战士。
他胸前那对称的突起,是微微带点茶褐的颜色。
现在变成了很诱人的,深红的颜色。
在我的唇舌和指尖下绽放出来这样暧昧而情欲味道十足的颜色。
明明是在做着很不清纯的事,可是青溪的眼睛还是如泉水一样清可见底。
真是……
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青溪把葱头含住的时候,我觉得脑子里嗡了一声,理智的弦断了一大半。
太……太,太惊人的画面!
葱头的脸上有紧绷也有沉醉,两具完全不同,却都美丽惊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
这个……这个……觉得好热。
他们两个,我都非常非常的重视……
不想让他们有一点儿不快乐……
不想让他们受一点儿伤害……
“江江……”他有些气息不稳地说。我的手抱了上去。
“青溪,你好香……”我的鼻尖在他柔软的发间拱来拱去:“好香好香,想把你吃掉……”
他轻轻笑出声来:“也不是不行啊……不过,我们不是说好了……”
“是啊是啊,”我从善从流,连连点头:“现在要吃葱头!”
虽然葱头由首至尾没配合,身子僵硬也不出声,但我还是十足的乐在其中。其实身体上的感觉倒是其次,是心里面的满足。
后来我问:“痛不痛?”
他脸上表情不太和善,勉强算是好声好气地说了句:“还好。”
我抱着他,再接再励地追问:“有没有舒服的感觉?我的技术还好吧?”
他扯扯嘴角:“你那技术……”
我的自尊心小小的受了一点伤:“什么意思嘛……青溪,换换手。”
趴在一边,看青溪和葱头……
嗯,很享受。
喝一口水,觉得葱头涨得通红的脸色,实在是很可爱。
倦意慢慢席卷上来,我胡乱扯过毡毯搭在身上,蜷成一团。
如果动手的不是沧海,还有什么人,会让白风不能全力抵挡呢?
为什么宁愿遇险,也不肯呼救?总不能是为了对我的心结,所以不出声?当然不可能是强盗了,也不会是纯为利益。
这么说来说去,又扯到感情。
可是看得出白风对沧海的感情绝不假。
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沾葛才是。
那就……是和他的未婚妻有关的人吗?
白风真的死了么?
来来回回的问题象是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轮番的闪过。
是和白风有情爱纠葛的,并且,知道白风其实没有死在那一次火并中的……
身手也极好的人……
可是白风被我从井里捞出来,一直在荒野。等到攻城那天夜里,他突然出现。可是那一夜如此兵荒马乱,谁知道他的旧识可能在哪里看到了他,知道他没有死……
小月已经死了,黄昏的人现在正全力的搜找白牧。
白风……究竟是不是还活着呢?
脑子里乱成一团,揪不出个头绪来。
沧海对我说,他没动白风。
一定就是没有。
沧海会怎么样呢?
心里乱得很。
想到青溪曾经受的苦,恨得牙痒。可是……
为什么心里还有一处地方,并不那样坚硬呢?
好象是睡着的,可是为什么睡着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很乱呢?
沧海,明明做过那么多伤害别人的事情……
我为什么还是恨不起来?
青溪,对不起……
明明知道他是伤害过你的人,还是……
该怎么办……
心要往哪里去?我找不到方向。
我喜欢的是青溪,还有葱头。
可是,我没办法恨沧海。
该怎么办?
看沧海在那样黑暗地方,心里觉得很难过。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身子蜷得更紧了一些。
我什么也没法做。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那是一切没有开始之前。我还不是巫师,沧海不是暗杀者,青溪不是法师,葱头也没当盗贼之前的事。
那时光一去不回头了。
想起在石头上用蜜糖写的字。
那黑色会动的沧海两个字。
心如烛光,在幻想中闪亮,在现实中渐渐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