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庶女(97)

璃月一字一顿说完,那话立即像玉珠般清洌落地,南宫立满眼得意的点了点头,又狠狠瞪了风姨娘一眼,吓得风姨娘急忙退到后边,掳了掳嘴,什么都不敢再说。

见风姨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璃月嘴下更不留情,“家人虎视眈眈的敌人来袭,你一个做母亲的,不仅不和父亲站在同一战线,还伙同外人出卖我。把我推进火坑你就好安心了,对不对?你自己不也有个南宫幽若吗?你怎么不把她嫁给别人做妾?”

璃月一说完,风姨娘更是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反驳,偏偏璃月又说得对。

风姨娘就是一个恶毒狠心的奸诈女人,璃月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她想把她推进火坑,那她就偏不如她的愿。反而,她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该让南宫幽若嫁给别人做妾才是。

“妹妹,娘亲也是为整个南宫家族好,如果你嫁给王爷能替爹爹解决困难,你就是南宫家的恩人。再说,王爷玉树临风,是昊云人人皆之的才子,好多女人梦寐以求都想嫁他,你该感到高兴才是。如果你不愿意,姐姐也不逼你,姐姐只是说实话而已。如有得罪,请妹妹多担待才是。”

南宫幽若不平不缓的说完,赶紧跑到风姨娘边上。她这么说,只想给风姨娘一个台阶下罢了。

对于这俩母女的戏,璃月觉得有些好笑,真愚蠢!

“那你嫁啊!”璃月不紧不慢出声,目光直视南宫幽若。

南宫幽若一听此言,脸上立即浮起一抹红晕,虽然宣王平时为人阴冷了些,可他毕竟是个人上人的王爷,如果他要娶她,也未尝不可。

风尘染则鄙夷的睨了南宫幽若一眼,薄唇浅浅勾起,冷然看向璃月。

“南宫小姐,字据你可看清?上面是南宫招弟摁的手印,你不会说这是本王造的假吧?”风尘染冷笑一声,锋芒直逼璃月。

璃月淡然伫立,冷笑一声,“看清楚了。”

说完,她把字据递还给风尘染,继尔冷道:“既然是赌债,就应该在赌桌上还。宣王,我与你赌一把,如何?”

“你也会赌?”风尘染有些惊愕的看着璃月。

面前的女子是一头微卷的秀发,卷发如海藻那般柔美。软软的、淡淡的,她那一头漂亮的卷发,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竟然带着几丝淡淡的妩媚,很是惊艳。

琉璃一样的阳光打在璃月乌黑的秀发上,此刻的她显得高贵异常,看得风尘染差点移不开眼。蓦地,他猛地收回目光,为自己被她恍了心神而懊恼,懊恼中,又带有几丝惊喜。

她,真的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只是略通一二,哪及得过宣王?”璃月说完,冷然走到那张大方桌前坐下,目光冰冷的看着风尘染,“你们赌的是什么?”

“马吊!”

马吊,不就是今天的麻将吗?麻将,中国的国粹。

璃月计上心头,眉梢微微一蹙,眼里立即露出些许惊奇,装得有些兴奋的样子,“这个可以。”

如果她装作不会,风尘染必定不会同她赌。如果装得十分在行,风尘染想压制她,当然会和她赌。

这个时候,不能太自信,也不能太害怕,太自信容易吓跑对手,太害怕容易使对手失去与自己赌的兴趣。

“好,上竹骨牌。”

风尘染凌厉的说完,轻挥衣袍,兀自走到璃月对面坐下,目光一直落在璃月身上。

他目光有些飘忽,这璃月究竟会不会打马吊,如果会,她在哪学的?如果不会,她又怎么敢和他赌?

以前璃月缠了他整整十年,他最了解她会些什么,不会些什么,她只会往脸上涂生粉、辣椒、大红胭脂,就是不会琴棋书画。她会伊伊呀呀的边笑边叫,叫着叫着滚到泥地里去,就是不会诗词歌赋。

柳芊芊、云绿妆等人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只要她们不高兴,她就是大家的出气筒。一张脏脸经常被打得红肿不堪,丑得要命。

他只知道她是个人人鄙夷的傻子,却不知道她会这样会那样。他早就断定,眼前这个璃月,不是以前的璃月。

如果真的是伪装,她不可能伪装那么多年,这种噬骨的伪装,就是神也受不了。

面前这个沉稳淡定的女人让他惊奇,也让他暗生提防。

紧急着,风劲将一副精美的竹骨马吊牌排到方桌上。

马吊以苍竹的粗骨刻成,上面的花样有梅、兰、竹、菊、春、夏、秋、冬、筒、索、万、东、南、西、北风,和今天的麻将差不多。颜色五彩缤纷,晶莹剔透,在这个时代是贵族们才能玩的玩意。

“宣王,马吊的规矩是什么?”璃月在问话,目光却一直盯在洗牌的风劲等人身上,她可不想让他洗一副老千给风尘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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