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轴监理会(57)

“是我新老板。”温煦想,既然被看到了,就说实话吧。

杜忠波略惊讶地问道:“你辞职了?也是,快递的工作很累,又赚不了多少钱。你新老板做什么生意的?”

为什么要问这个啊?我怎么回答?

没等温煦相处何时的答案,杜忠波下了几节台阶,说道:“你也要等老板回来吧?正好,我也在等人,走,我请你喝点东西。”

温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马路对面有一家水吧。

我可以说半点都不想跟你一起喝水吗?

当然不能,温煦明白。

十点多,水吧才刚刚开业,顾客也只有他们俩而已。杜忠波要了一杯冰咖啡,给温煦点了一杯橙汁。

温煦已经没心思在意为什么给自己点橙汁这种小事了,面对杜忠波他的心简直七上八下。

“温煦,新工作什么样?”杜忠波看似很随意地问道。

“还挺好的,就是帮老板整理一些文件,打个杂。”

“哦,还算清闲啊。”

看似只是随便聊聊?温煦冷静下来之后,想起了王大哥。

“杜警官,公司那事,怎么样了?”

杜忠波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说道:“怎么说呢。嫌疑人一直坚持说是被冤枉了,说那些钱不是他偷的。”

“当然不是他偷的。”

杜忠波拿起杯子喝起冰咖啡,很随意地看着温煦:“好像上次你也是这么肯定啊,有证据吗?”

温煦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他很想说有证据,然而他不能说。说了就等于揭发自己,那么后面的发展,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然而,良心上他过不去这个坎儿。

温煦重新抬起头来,正视着面前的警官:“我认识王大哥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还算了解他。他经常跟我们说,哪天辞职不干了,回家种地去。你应该也知道了,王大哥老家有很多地,他的家人都是雇人下地干活,每年只卖收成就能赚不少钱。被偷的钱三十万吧?三十万对他来说,不是很多。而且,监守自盗,谁会这么傻呢?我觉得他被人栽赃陷害的可能性更大。”

“哦?”杜忠波好奇地问道:“有什么根据吗?”

温煦摇摇头:“这只是我的感觉。他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得再难听点,就是嘴上没把门的。所以他很容易得罪人。碰上个大度的还好说,如果得罪了一个心眼儿小,还记仇还缺钱的人呢?”

杜忠波闻言乐了:“你这个比喻很有趣。”

温煦没有在意杜忠波充满弦外之音的话,因为他的耳朵里传来了廖文文的声音。

“花先生以为我知道什么?”

坐在白底碎花的椅子上,廖文文冷着脸,反问对面的花鑫——你拿出当年他们挪用公款的证据来问我,你以为我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忽略杜杜,他可是贯穿全剧的人物。

温煦:老板,对不起,我把人带回家里住。你表生气哈。

花鑫:家里什么时候存过胃药了?

温煦:……

第26章

点缀着银色与金色星星的水吧间飘荡着淡淡的香甜气味,混杂在空调的冷气中,不着痕迹地渲染出几许暖昧。

廖文文的脸色很冷,甚至连敷衍性的礼貌都吝于给对面英俊的花鑫。她坐的笔挺,单薄的身子像细弱的标杆,稍有不慎就会折断一般。面对摆在桌子上的证据,眼睛都没眨一下。

除了最初那一眼的惊讶,廖文文再没给花鑫半分变化。

花鑫知道廖文文不好对付,如此一问并不奇怪。

“廖小姐,不是我‘以为’你知道什么,而是你知道什么都请告诉我。”

“我只知道,他们俩做了不该做的事。”

“前因呢?”

廖文文拿起杯子,却没有喝一口的意思,杯子在她的嘴边停留数秒,又被放了回去。

“遇人不淑。”廖文文如是说。

遇人不淑,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回答。花鑫就此展开想象力,筛选过很多有可能的人选。

“钱文东。”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如此肯定的态度,让廖文文误以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知道不代表一定了解,不是吗?”花鑫将面前的水杯挪到一边,一双手肘撑在桌面上,不喜不怒,平静地望着廖文文,“我知道你不甘心,从最初到现在,你都不甘心。我需要的只是你知道的一点真相,仅此而已。”

廖文文看了花鑫片刻,脸上的冷漠轰然倒塌。眼睛红了,被泪水打湿。

“钱文东……要另立门户,因为他受够了钱毅的管制。但是他没有钱,就怂恿大俊和双林去挪用公司的一笔钱,按照钱文东的计划,这件事应该不会被钱毅发现,只要他能赶在钱毅之前,接到出国归来的财务总监,就有能力说服对方为他保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财务总监回来的前一天晚上,钱文东出去喝酒,因为喝多闹事,打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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