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难求(175)

提到回宫,她脑袋就两个大。

她见过一次太子妃娘娘,跟她说话的时候,虽是一直笑意盎然的,但从毫无温度的眼神中,她就是植物,也能感到对方讨厌自己了。皇后娘娘自然也洞悉了这点,把她留自己身边,不去给太子妃娘娘添堵。

至于她那位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闽江王,当时山东监督修建祭海的工程,不京城,没有相见。而他的王妃,也就是自己的嫂子,她太后那里见过,可惜当时场的女眷太多,她和她一面之交,没机会相熟。

后天回宫,她得把这些想见的,不想见的都要见一遍。大家互相假惺惺的掉几滴泪,并叮嘱一番。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夏宣以为她不愿意请安,就安慰她道:“再忍忍,过几天就好了。”她道:“不是因为这个,想回宫的事。”夏宣想了想,道:“那就托病,不回去了。”她瞪眼:“是嫌命长了是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上房的帘子撩开,走出来个姿容端丽的女子,三十余岁,虽青春不再,却自有一番成熟的风流韵态。

女子笑道:“太太正等着您们二位呢。”她走前面,几道门都是她亲自撩的帘子。

雨楼心道,这个女是谁?老国公的姨娘?

王夫坐榻上,见雨楼要施礼,忙起身空扶了一下,笑道:“郡主您就别多礼了,折煞这个老婆子了。”

雨楼心知王夫把自己看成潜的敌,且两利益关系不可调和,既然对方不让她多礼,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夫拉着她的手,让她和自己一起坐榻上,唠着家常,比如吃的习不习惯,住的习不习惯,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开口。

杵一旁的夏宣,听到继母问雨楼可短缺什么的时候,开口道:“郡主缺少什么,自取就是了。”又对雨楼道:“常到嫂子那里走动走动,她缺什么,就替她置办了吧。”

雨楼便见王夫眉间微微一蹙,她下示意的看向夏宣,心道这表现的也太明了吧。夏宣说这番话的意思,当然不是为了让她们妯娌间多走动,过的融洽。关键那句‘嫂子缺什么,你就替她置办了’。现四嫂那房的事情是由太太做主的,夏宣让雨楼cha手,基本上就是暗示继母放权了。

雨楼佯装听不懂,不想一进门就被王夫记恨上,如果非记恨不可,等她做好接招准备的。

正这时,有丫鬟来报,说四少奶奶了。王夫一拍雨楼的手背,笑道:“说曹cao曹cao到,刚念叨她,这就来了。”

话音刚落,就聂氏疾步走了进来,红肿着一双眼睛,一边走一边用帕子拭眼角的泪光,见了王夫,唤了一声娘,道:“儿媳妇请安来晚了。”又朝雨楼啜泣道:“让郡主看了笑话。”

“……”不用这么激动吧,不过是个迟到,何必哭呢。雨楼赶紧起身,扶着聂氏,想让她坐下:“嫂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聂氏婆婆面前不敢坐,微微抵了下雨楼的手,低着头擦眼泪,不吭声。王夫这才拍了拍身边的地方,伸手拉过聂氏的手:“好孩子,坐下,发生什么事了,跟娘说。”说罢,并看了夏宣和雨楼一眼:“国公爷和郡主都,娘做不了主,还有他们呢。”

夏宣和雨楼难得心里想的一样,那就是可别找,做不了主。这时夏宣不耐烦了,朝妻子使眼色,让他和自己离去。考虑到若是离开,定要和夏宣独处了,她宁愿多留这里一会。便关心的问聂氏:“是啊,嫂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要憋心里了,与们说说吧。”

夏宣看出雨楼的打算了,她宁愿这里听怨妇发牢骚也不愿意跟自己回去。可若是没有雨楼,他自个回屋子也没意思,于是一并待这里耗时间。

聂氏的姿容胜皮肤白皙,配上清秀的五官,此时垂泪抽泣,看着十分可怜。她先看向夏宣,道:“小叔的婚宴还没摆完呢,哥哥就回军营去了。”

夏宣莫名其妙,这是做妻子的向他告丈夫的状吗?他道:“虽是三天流水席,但今天筵上已没什么要贵客,四哥又有军务身,不怪他。”

“哼!他哪里有什么军务?!”聂氏恨道:“是回去等那些粉头了!”

雨楼心中狐疑的道,粉头?还那些?

夏宣此时脸色一变,对王氏和聂氏冷声道:“们还有回宫的事要准备,先告退了。”说着对雨楼,道:“随走吧。”

如果是四嫂和丈夫之间的事,她的确不方便听,对王氏施礼:“们走了。”王氏并没睬雨楼,而是对聂氏道:“瞧怎么什么都说?粉头这种话也往出说,叫别听到陈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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