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Ⅲ(896)

想起昨天的经历,张玄眼中闪过阴霾,嘴巴张张,却又临时把事实咽了回去,问钟魁,「蓉蓉是谁?」

「是我童年的玩伴,在那场捉鬼游戏中她出了事,我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在作梦,现在看来,我被院长骗了。」

幼年那段经历太恐怖,钟魁双手捂住脸呻吟,好半天才将记忆中的片段讲述出来,内容跟苏扬的描述差不多,两人也都同样的在关键时刻昏厥过去,导致后来的结果无从得知。

「其实我这次去常运,还有个想法是问院长关于蓉蓉的事。」

张玄跟聂行风对望一眼,苏扬跟钟魁说了同样的话,但他们都知道蓉蓉的结果不太妙,张玄把话岔开了,「院长肯定不会说的,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怎么想?」

「当然是从娃娃带你走的那条路进去啊,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去之前要先查清这座建筑物地下的真相。」张玄打了个响指,「银白银墨,你们负责调查常运的建造情况,内容越详细越好,如果能找到地下分配图就更好了。」

银白举起手做了个OK的动作,虽然这个任务有点艰巨,但正因为艰巨,做起来才有意思。

他们兄弟走后,张玄看看钟魁,脸上突然堆起笑容,「现在我们知道你是名门之后了,但名门之后也是要还钱的对不?」

钟魁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对……不对!」

「不管对不对,钱你都一定要掏,我免费帮人做事的先例不能开。」

「张玄,好像你还没帮忙吧?」

「难道你是自己从常运跑出来的?接下来要把你复原一定更麻烦,这笔帐我们要好好算一下,当然,如果马先生帮你付的话我也不反对,啊对了,这个给你。」

张玄在背包里翻了翻,将贴螭壶拿出来,昨晚连跑带颠外加跌入黑洞一番折腾,玉壶居然没有碎,他不由暗叹侥幸,趁着贴螭壶还完整的时候把它给了钟魁,钟魁接了,奇怪地问:「马先生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他让我给你的。」张玄面不改色地说:「拿着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马先生这样说的?」

「啊,哈哈!」

张玄模棱两可地笑了两声,带聂行风离开,走到门口时,又转身警告道:「记住,下次遇到危险时不要一直叫我的名字。」

「抱歉抱歉,其实我本来是想叫马先生的,但怕他知道我撒谎请假,就……」

敢情他还是备胎啊。

张玄哼道:「看在朋友的分上,就算你三十万好了。」

「三十万?」

「你一直在我耳边叫,刺激得我耳鸣,害得我要去看耳科。」

「医药费也不至于这么贵吧?你是去月球看的耳科吗?」

「难道我不能收精神损失费吗?少啰嗦,付钱!」

钟魁没话说了,半天才嘟囔道:「那这个也可以让马先生代付吗?」

「可以的,放心,这部分我不收你利息。」

张玄说完,掉头走开了,聂行风将门带上时看到一具骨架正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玉壶发呆,场面又是伤感又是好笑,钟魁比平常人要乐观得多,但再乐观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会无措的,所以他才会想尽办法跑出来吧,至少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周围有熟悉的朋友,可以让他安心。

「钟魁这个样子,有机会恢复吗?」回到卧室,聂行风把门带上,小声问张玄。

「不要问我,人变鬼,鬼变骨头这种事就算是天师也不会常见到的。」张玄啧啧叹道:「我现在只能用钱不断刺激他,给他支撑下去的信心跟压力,只要一个人有活着的意愿,他总可以撑过去的。」

张玄你确定你的金钱疗法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荷包吗?

吐槽在嘴边划过,聂行风问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如果院长跟钟魁是舅甥的话,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不相认的?」

亲人在眼前不相认,却又在钟魁成年之前不放他离开,这其中一定有缘故,不过这也需要院长亲自解释了,假若他真的是钟魁的舅舅的话。

「我只知道钟魁从小就是个很让人头痛的孩子,院长一定在想他怎么收留了这么个小麻烦啊。」

「张玄,你在书屋里都看到了什么?」

虽然聂行风也看到了一些灵体,但都很模糊,他想张玄一定发现了什么秘密,却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避而不谈。

果然,张玄把头撇开了,一副没听到的样子,聂行风只好放弃了追问,就见张玄跑去书桌前打开电脑,说:「今天睡了大半天,我准备把晚上的时间用来查资料,董事长把你手机借我用下,你先睡吧,有消息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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