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要的要的，大家都是靠这个混饭吃的。」

张玄，除了你，应该没人靠这个混吃混喝。

如果不是心神不定，聂行风一定会挤兑张玄，他从院长的反应看出那不是个好的答案，而张玄的笑容又让他抓不住对方的心思——跟普通人不同，张玄在小钱上看得很重，但在面对生死时他又是最豁达的。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张玄没去接电话，而是直接拉着聂行风跑了出去，顺便对汉堡说：「好好照看娃娃，将功折罪。」

「是是是！」，

汉堡冲着他们的背影连连挥舞翅膀，表示自己会好好做事的，看着他们离开，钟魁也坐不住了，把娃娃转给苏扬，又对院长说：「我去帮忙，我答应过司机大叔，要为他抓住凶手。」

院长点头同意，苏扬却不乐意了，抱了个小孩，导致他无法取相机，想让谢非帮忙，谢非现在眼里只有张燕桦，根本指望不上，他急得叫道：「我不会看孩子的，你们不要一个个都跑掉。」

「院长可以帮你，顺便还可以给你提供素材，」汉堡用翅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里有很多爆料的，你一定要努力才行呐！」

「可是……」

苏扬看看它，又看看院长跟谢非，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还是院长先开了口，「我们换个地方说吧，先帮这个女孩子把病情德定下来。」

「那我去抓坏人！」

钟魁说完就往外跑，半路再次被叫住，娃娃醒了，揉揉眼睛发现熟人都不见了，他瘪了瘪小嘴，挣扎着从苏扬身上跳下来，跑到钟魁面前仰头叫他，「钟钟学长！钟钟学长！」

「唉？」

看到小不点，钟魁首先想到的是他要缠自己，其次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连聂行风跟张玄他们都认不出来，娃娃是怎么看出来的？

正胡思乱想着，娃娃飞快地从小布袋里掏出一面镜子，塞到他手里，「用它用它，坏人都怕它的，照照它们就消失啦！」

古朴阴晦的小圆镜，镜面朝上，像是蒙了层水雾，膝胧胧的照不清周围的景物，碰触到它，钟魁感觉到从它那里传来的冷意，愣了愣，在发现自己没看错后，他大叫起来。

「噬魂镜！」

跟院长等人分开没多久，张玄就抓瞎了，别说去跟张正会合，就是找路出去都是件难事，让聂行风拿着手电筒，他一边走一边看地图，正反来回看了几遍，最后地图被聂行风抽过去了，说：「不用看了，跟我走。」

「为什么这么曲折的路董事长你都会记住？」

「因为这个。」

聂行风指指前方路上闪烁绿光的物体，张玄捡起来一看，是用来当装饰物的荧光珠，每走几步就有一颗，却是临出发时聂行风特意准备的。

「董事长你真是料事如神！」他冲聂行风竖起大拇指，「要是没这个，我就要用鹤使了。

他就是担心鹤使会临时出状况才另有准备，带着张玄沿一路上留下的记号出了书屋，就见外面月色明亮，夜静人稀，一些飘荡的魂魄还有化成孩子模样的阴灵在树林楼栋间停伫，不说话也不移动，只是静静地盯住他们这些外来者。

「接下来我们要去的方位又在哪里？」

「这里。」

聂行风指着地图的某一处，张玄凑过去仔细看，原来图纸上许多地方都有数字标示，字符太小线路又太多，很容易忽略过去，从地点来看，B5在常运的院墙外沿，如果从大门出去，需要绕很远的路。

手机又响起来了，张玄加快脚步准备往院门外跑，脚才抬起就被聂行风拦住了，问：「刚才院长跟你说了什么？」

「呵呵，董事长你看到有人跟我说悄悄话，嫉妒了？放心吧，只要你不破产，我就会水远爱你的。」

张玄边说边跑，但胳膊马上又被攥住了，聂行风看着他，表情冷静郑重，张玄没办法了，只好说：「别闹招财猫，我们现在要急着救火……」

「说实话！」

「你要我说汁么呢？」张玄冲他摊摊手，「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肯定不信的。」

「你说的，我自然会信。」

「这很难办啊，你这不是强迫我骗人吗？」

张玄说完，就看到聂行风睑色变了，基本上大多数时候对于他的任性聂行风都会予以包容的态度，但在关键时刻也绝不会妥协，张玄只好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问：「董事长，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信命吗？」

聂行风一怔，随即摇头，「不信。」

「我也是，所以我决定要怎么做了。」张玄将手里拿的杂物都推给了聂行风，东西太多，手电筒落到了地上，他捡起来插进聂行风的口袋，又顺手拍拍他的胸口，「快笑一笑，帅哥，板着脸装酷不适合你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