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恋/良辰好景知几何(29)

林杭景顺着抄手游廊一路往前走,耳膜旁只是轰轰作响,心突突地跳的利害,只想去找了嬷嬷问个明白,正碰上丫鬟金香拿了封信过来,见到林杭景,招着手道:“林姑娘,老爷的信,襄京来的。”

林杭景心中一凉,脚步竟有些踉跄,金香将信交到她的手里,看着林杭景面色发白,两眼泫泪,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悄悄地退下去,杭景站在走廊上,只将那封信打开,越看眼里的泪就越多,及至将那封信看完,手指发颤,心如刀绞,眼泪一行行地往下落,忽然听到有人笑道:“这是又掉金豆了。”她心一慌,就往后退,忘记了后面就是廊柱,等就要撞上去的时候,却又被他拦腰一把揽了回来。

她的心一窒,只觉得他的手铁一般烙在自己身上,她惊慌失措地如落入陷阱的小鹿般只想往后退,谁料腰身却被他搂的更紧,慌乱间却听得他一声轻笑。

“也不过就剩下两个月了,你怕什么?”

林杭景的面孔刹那雪白,慌乱地抬起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萧北辰似乎变了一个人,那面孔在军帽的遮挡下浮上了一层淡淡阴影,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武装带,冰凉的让她只是害怕,眼泪却更是止不住了,顺着润泽如玉的面颊一径滚落下来,却仿佛是流不尽一样,倒好像是要把自己身体里的全部水分都流干才罢休,模糊间听得他一声叹息,低声说道:

“你若现在不愿意,我等你明年也就是了。”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脸上都是泪,抽噎着道:“我不嫁人,我一辈子都不嫁人,我要回家去,你让我回家去。”

他却是一声笑,“又说孩子话。”

她哭得再也说不出连续的话来,心里的委屈和绝望海一般地泛滥着,只是挣他的手,却无论如何是挣不开了,萧北辰微微地笑着,眼瞳乌黑如墨,道:“我这一走,可就半个月见不着你了。”他顿了顿,只看着她,忽地低下头来,就往她的脸颊一侧吻去,林杭景吓得顾不得什么,伸出两只手用力地抵着他的胸口,眼泪流的更凶了,急促地说,“你让我回家,我要回家去。”

得妻如她,夫复何求

她哭得再也说不出连续的话来,心里的委屈和绝望海一般地泛滥着,只是挣他的手,却无论如何是挣不开了,萧北辰微微地笑着,眼瞳乌黑如墨,道:“我这一走,可就半个月见不着你了。”他顿了顿,只看着她,忽地低下头来,就往她的脸颊一侧吻去,林杭景吓得顾不得什么,伸出两只手用力地抵着他的胸口,眼泪流的更凶了,急促地说,“你让我回家,我要回家去。”

萧北辰望着她,看着那白皙轻透的面颊在廊檐下的光芒中仿佛是浮着一层柔柔的光,乌黑的长睫毛如蝶翼,却还是挂着晶莹的泪珠,洁白的耳垂下却带着一副剔透小巧的珍珠耳坠,流苏般垂下来,颤抖不定,知道她已经慌张到了极点,他无奈,低声道:“你这样,真是让我没办法了。”

她别过头去不说话,只是那样轻轻的一个动作,一颗滚烫的眼泪便从她的脸上落下来,落在他放在她肩头一侧的手背上,泪水的热度浸入他的肌肤里,倒好像是深深的烙进去了,让他的心,怦然一动。

七月末的一日,天气难得清慡,圣颐教堂女子学校放学的铃声才刚刚敲过,萧书仪兴致勃勃地给木兰社的新社员讲解章程,林杭景取了书包,独自一人走出学校,才刚走出圣颐女子学校的大门,忽听得经过自己身边的女学生都小声地议论着。

“他站在那干什么呢?”

“谁知道,可能是等人吧。”

“我早上来的时候就看他在这等了,怎么都这时候了还在。”

女孩子这样的议论叽叽喳喳地简直是没完没了,林杭景默默地低了头,随着人流走着,也只是不经意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却一下子被定在那里,只见牧子正靠在学校的高墙一侧,从他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睛里透出的目光穿过从杭景身边走过的一个个学生,定在了林杭景的身上,林杭景轻轻地咬紧嘴唇,鼻子一酸,就要流出泪来,牧子正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来,他低声道:“跟我走。”

林杭景的手被牧子正拉起,他拉着她朝着前方一路奔跑着,林杭景来不及想些什么,他的手暖暖的,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这样的感觉,倒好像是一个瞬间得到自由的囚犯,唯愿这样在风中跑下去,他有她,她也只有他。

牧子正带着林杭景一路来到临江江畔,江风吹来,糙随风动,牧子正回过头来看着林杭景,他鸭舌帽下的眼睛炯炯乌黑发亮,有着一种下定决心的郑重其事,他说,“我带你回上海。”林杭景只是一怔,明明已经听清却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牧子正一笑,转身面对着望不到边际的临江,将双手放到嘴唇边,用尽全力地喊道:“林——杭——景,我——带——你——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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