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27)

冷血道:“既然白衣和霍长安交情匪浅,你说我们能否直接找霍长安帮忙?直接搞一张座位筹?”

她摇头,“不行,他是太后的亲侄子,连欣的表哥,此前法场没有过多为难我们已属不易,冲着白衣面子,能安排我们跑路已是仁至义尽,再说,我不能连累他。”

霍长安,霍长安……

她心里突然升起丝奇异感觉,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无法抓住——盯紧书信,随口问冷血,“你怎么说?”

“那白姑娘所言不差,珍儿,我们还是先去找霍侯,暂时离京,待时日稍过,我便带你回来考捕快——”

他话口未完,她将信往他怀里一塞,“收好,我去跑两个圈,想点事情。”

冷血黑线,她已夺门而出。

三圈下来,她站在月光下,伸袖缓缓擦去额上汗水,朝楼上阑干边处的冷血送上一个大大笑脸。

冷血以为她又哪里不对劲,手在阑干上一撑,便要跃将下来,她朝他摇摇头,眯眸看向夜幕。

嗨,连欣,这一局,她还没输。

虽成败难料,但她已想到办法!

她给白衣回了一信。

白衣:

来信大恩,铭记于心。随书附上银子一两,宫廷博弈密局,请小姐在开考之日替怀素也秘密买进一手,只买怀素能顺利应考。此一赔万之局,若侥幸能胜,所得钱银尽归白衣买簪花儿戴。

此一别,望再见期。彼时,怀素请白衣喝这上京里最好的酒。

李怀素

其后日子,素珍不发一语只当什么事清也没发生过继续看她的书,用钱也越发紧缩,出乎意料的是史鉴商却主动给她提供伙食,只收住宿费,说是她提携了他的生意。

饭菜不算好,但好歹能混个温饱,也有些酒荤。

这天吃饭,素珍蹦过去低问史鉴商,“这些日子以来,谁替我付的饭钱?”

史鉴商明显吃了一惊,眼色闪烁的瞪了她半晌,方脸一板道:“李公子,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酒菜明明便是本老板舍与你。”

她道:“你不说,我就不在你这住了。”

史鉴商一惊摆手,压低声音道:“可不是那天那位木公子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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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竟然是木三

问木三下落,史鉴商却说不知道,目光不似扯谎。

素珍微微一震,倒也难为木三,不动声色予她温饱之余,还照拂她面子。

问罢欲蹦走,史鉴商一把拉住她,阴森森道:“你小子怎么觉察出来?”

“若是您老人家,至多便是第一次请我的档次,这些天的饭菜并不太差。”

“早知我便按足那木公子的吩咐做,仍是给你配那天的菜,哼。”

她闻言又是微微一怔。

木三原是这般吩咐?

这男人考虑周到,本来她绝不至于发现,却是史鉴商没丧尽天良,拿了木三的钱,给改善了伙食。微处见大,木三是个深谜。

看史鉴商将算盘拨得咯咯响,她笑道:“你老人家也是个好人啦。”

史鉴商吹胡子瞪眼,“第一天那顿真是我请的。”

她点头,朝他一揖。

心里舒坦,真没什么芥蒂,史鉴商待她已是不错。像那个女官说的,这世间看热闹的人多了去,相恶的,冷漠的,纯粹围观的,带着怜悯的,怀着目的出手相助的,不求回报的,中间那种,便是大多民众。

随后,她携冷血去了霍府。

今天已是考前最后一天。

求见霍候,俩门房看二人衣饰普通,便先有了几分轻蔑之意,道:“霍候此时正早朝呢,再说,公子不知这侯爷可非谁都能见着,如此,岂非乞丐贱民也可随意闯进来?”

她按住神色一变的冷血,也不和这两人计较,将斑指掏出,只笑道:“这是霍候之物,烦劳交与府上能说上话的人,一般奴仆狗眼可不识这东西,便说鲁县李怀素求见。”

两个门房人一听要怒,当目光落到斑指上,又都有些吃惊。

素珍心想,这东西华贵,和他穿着并不相衬,只是好东西便是好东西,便是这等人也是识得的。

对方迟疑着,终于,其中一人将东西接了过去,进门禀报,留下一人盯住她。

未几,那门房领着一人匆匆奔出。

其后那人,看模样应是府中管家。

他眼中有着精明的探究,礼貌却极是到家,对她微微欠身道:“不知李公子此物从何处而来?”

素珍还礼,也不多话,只说是一个朋友所赠,让她有事可找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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