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356)

若非他为防意外,早让暗卫连夜在峭壁上植上攀手之石,他又早备下那非凡的长银鞭在身,她撒手之时,他立甩银鞭卷上的凸石,随即借力跃过去攀住石块,他确实已经毙命。

可他不知道。

他对自己的能力是自负的,然而,无论一个人有多大的能耐,总有眼睛看不到的处所,思虑达不到的处所。

他却认为是她放了手。

若非昏迷中她不断发抖着肩膀喊疼,他还不曾觉察!

她的肩胛必定是在湖底受到了岩峭的碰撞,也幸好受到了这番撞击,让他明确,他这般亏待了她!

用磁石从她身体里吸出金针一刻,他要站起来,却几乎稳不住身子。

他错认了他人是她,又错怪了她。

幸亏,她肚里的孩子,他们的孩子终是保住了!

若他从没有这般医术,那个孩子必定流去了。

是个福大命大的孩子。

她和他的孩子。

从来没有感到这一身医术。学医,不过是持续母亲的衣钵。

他没有慈悲的心,救人,有时,不过是为睿王的名声。

骨子里,他更爱好冷眼看人生逝世。除去睿王府的人,五哥他们,谁的生逝世又与他有什么干系。

如今,幸好,这身医术保住了她和孩子。

否则,她必定恨死了他。

孩子。

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似乎还不知道,睿王府的人也不知道。

可恨,他也不知道,本来以他的医术,不必号脉,就能看出她有孕。

能做到这般的人很少,但他确实已做到一眼就能看出的地步。

有时,走在路上,哪个还没有显身形的女子有孕,他一下就能分辨出来。

然而,她体内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抑住她的胎息,这一次,轮到他自己的孩子,他却走了眼。

他猜忌是吕宋做的。

这个能封住他记忆的男人有这个能耐!

吕宋,不要他找到他!修仙之人,他要杀他,一样有方法!

推算日期,是在他们回来睿王府那天怀上的。

打她那晚,听罢铁叔他们告诉他的失忆的时间里,他为她做的事,宿在她房外,这折损了男子的威严,这是如何的滑稽。

他感到好笑。

此时,他感到,最可笑的是他自己。

刚才,凝着沉睡的她,他说不清心里那满得,酸疼得快要溢出来的情绪是什么,如今想来,这种感到在很早之前就有了。

从没对谁有过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是什么。

以前,很浅很轻,可以克制。

如今,尤其方才,听她漠然说出软禁两字的时候,那重重堵塞住他心口的涨痛之感,让他连说话的力量都消蚀殆尽。

终于,他咬紧牙,一点一点挤出声音,“我不会软禁你,我会……会待你好。我们……”

他尚未说完,手又不觉想去摸她的发,她的额头都是汗,他想替她擦一擦,她眼里立时明确透出一抹浓烈的抗拒,“别碰我。”

他苦笑着,竟不敢再强硬碰她,怕她动了胎息。

没有休书也不软禁?翘楚倒是有丝毫意外,只是,和方才一样,她确实不想去弄明确原因,那是没有意义的。起码对她来说早已没了意义。

遂问道:“你若不软禁我,那我现在就可以走是不是?”

现在?上官惊鸿心里狠狠一抽,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他?

“翘楚,你听我说,悬崖上的事,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从你身上骨节取出暗器,你是被人暗害才放的手,所以我们以后”

他再也克制不住,伸手抓住她的肩,脱口便出。

“你这话什么意思?”话音未落,却被她笑着打断,她微微眯着眼,似乎在看着什么好笑的东西般睨着他,眼里并没有一丝的惊愕和欣喜。

他认为她会惊喜,他们之间的误会终是解开了不是吗?没想到她却是这般表情。

这多年来养成寡言沉敛的习惯,但若说真正的口头,他亦是能言博辩,不输宗璞,此时,面对她的笑意和质问,他竟说不出一字来,只能听她慢慢附嘴在他耳边说,“上官惊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件你一直介蒂的事,你现在终于知道不是我做的,我就该歌功颂德,感谢零涕一样回到你身边,然后你可以施我一分半丝爱怜?”

“我不怕告诉你,当然,你也可以像当日一样选择不信,选择不给我一丝一毫的机会就全盘否决了我的解释,但我如今还是要告诉你。那天,你认为你用鞭子缠住我,我就必定会摔下去吗,上官惊骢在背后抓住了我,是我推开了他,我也是人,我也怕死,我情愿被你卷下去,情愿陪你去死,哪怕我知道你不信,我是还毫不迟疑这样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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