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11)

尼玛!

四夫人却收了那副伤心样,斥道:“九哥儿叫三娘姐姐是他俩有缘份。九哥儿过继到四房,也是你们的堂弟。什么叫和你们疏远了?以后不许胡说了,叫你们大伯母笑话。”

训得六娘七娘低着头称是。

大夫人被点了名,只得开口:“我家大娘子未出嫁时,和她哥哥们感情也是极好的。六娘七娘心疼九哥儿,弟妹应该欣慰才是。”

六娘七娘又向大夫人道谢。

岑三娘只能顺着大夫人的口风,赔着笑脸又说了好些感激三房的话,捧得四夫人笑意盈盈,连一旁端坐的大夫人也矜持的微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四夫人岔开话题,也算是出言相助了。说话间,岑三娘便已经捋顺了关系,想明白了四夫人这么做的原因。

四夫人的小儿子过继给了四房,名份上岑三娘是九哥儿的亲姐姐了。就算岑三娘嫁了人,九哥儿都是她的娘家人。

如果岑三娘嫁得好,将来九哥儿就多了一门可以借势的姻亲。嫁的不好,将来就会缠着九哥儿打秋风。所以四夫人巴不得她嫁得好。

岑三娘突然间就冒出了一个新的念头。这是否意味着,四夫人在她的亲事上能使上一把劲?

她怎么以前没想到这点呢?不管九少爷对四房有无感情,他都是自己的兄弟了。虽然仍住在三房,过着原来的生活。但他从此称呼四夫人只能叫她堂婶了不是?岑三娘暗骂自己愚笨,三年时间也没能真正的领悟古代风俗人情的精髓。

她内心深处从来没把九哥儿当成自家人。逢年过节见着,也是浮于表面的客气。一旦想明白这层互利互惠的关系后,她眼前豁然开朗,顿时觉得在三房并非毫无借力之处。如果能策反四夫人,达成统一战线,她的亲事也未必悲观。

如今四夫人主动提及让她和九哥儿亲近。岑三娘想,她以前没出孝也不常出门走动,现在出了孝,她应该利用近水楼台的优势,多去隔壁串串门,抓住一切机会和九哥儿培养下姐弟感情。也许将来她和九哥儿还真能相处融洽,有几分亲情。

岑三娘开心的笑了:“等九哥儿得了十五个红圈,我就亲手做个书包给他。”

六娘七娘也转了口风,纷纷表示要给九哥儿做针线。

借着九哥儿的话题,众人聊得开开心心。

时间不长,田妈妈便从正房出来,恭敬请众人进去。

两虎相争

三老太太嗜茶。早起之后,喜欢亲手沏杯茶歇息片刻,再摆早饭。

众人进屋的时候,三老太太正坐在竹榻旁用竹夹炙茶饼。

三老太太六十高龄,头发尚未全白,整齐的在脑后挽成了一窝丝,用了枝凤头白玉长簪簪住,戴着一对金镶玉的耳塞子。庄重典雅。

等众人进来行了礼。老太太便招手叫岑三娘:“三娘,来替堂祖母分茶。”

“是。”岑三娘乖巧的应了声。上前侍立在旁,待老太太泡好茶,将茶分到茶盏里后,便端了茶给大夫人四夫人送去。小辈是吃不到老太太泡的头壶茶的。

她送完茶便跪坐在竹榻前,手脚灵活的收拾茶具。

三老太太的茶具是全套邢窑细白瓷,二老爷孝敬的。陆羽《茶经》曾评价说:“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瓷类雪,越瓷类冰。”邢窑细白瓷胎质细腻,袖色白润。精品不易得,老太太平素爱若至宝。岑三娘生怕不留神摔碎了一只,越发小心。

等她收拾好,洗了手侍立在老太太身旁时,这才发现大夫人和四夫人已经打起了机锋。

“……大嫂今日这身打扮衬得我跟村妇似的。母亲,明儿端午把那套红宝石头面借给媳妇戴戴吧!”

四夫人瘦小个儿,脸不过巴掌大。有一头浓密的黑发,便极爱梳灵蛇髻,扭成卷的头发往后坠着,髻上一边cha着一只坠着长长流苏的金步摇并几只金镶珍珠的花钿,让人不得不担心四夫人用力过猛,步摇花钿便会叮当掉落下来。

大夫人穿着件玫瑰红的大袖襦,橙黄色的镶边。梳着高高的牡丹髻,前面戴着黄豆大小的珍珠镶成的发箍,正中cha了枝金观音的分心,后面戴着几朵酒盅般大小的杏花样金制的挑心。侧面cha着一枚宝树形状的金步摇。脖子上挂着金项圈,白玉坠子上坠着七彩缨络编的络子。腰间衣带上系着玉双环,腕间戴着金钏,华丽的像五月怒放的石榴。

和大夫人一比,四夫人的装扮就显得极为寒碜了。

大夫人虽不想掩饰自家有钱,却也不愿被四夫人拿来作伐,摇着象牙柄的牡丹团扇笑道:“四弟妹还缺头面首饰?听说有人出一万两银子买四弟一只画眉呢。先前四弟买的时候软磨硬泡在公中支了三千两银子,没想到转手就能赚七千两。还了公中的银钱,拿着七千两银子弟妹想打什么头面都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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