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132)

说着伤感的抹起泪来。

岑三娘不动声色的说道:“妈妈从来对三娘都是好心。我晓得。外祖父方才说过,出了书房就别再提起了。祸从口出,妈妈还是谨慎点。”

许氏眼里就放出光来,激动的说道:“奴婢明白。三娘子也一心待奴婢好的。”

百糙听到这话拿眼睛偷看了眼许氏,又沉默的低下了头。

回到自在居,岑三娘舒服的泡了个澡出来,躺在榻上拿了卷书看。百糙搬了矮凳坐着,拿了张干布小心的替她绞干头发。

夕阳从窗棂照进来,房里只听到书页翻动的声响。

隔了一会儿,传来小声的啜泣声。

岑三娘持书的手停滞了下,继续看了下去。

百糙终于没忍住,放下干布,转到榻前跪了下去哭道:“三娘子,奴婢错了,奴婢求你看在侍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给妈妈一条活路吧。”

岑三娘半侧着身,一只手撑着下颌,细细打量着百糙。

十六岁的百糙褪去了婴儿肥,肌肤如雪,大大的杏眼,尖尖的下鸽,灵性十足。胸被高腰裙子束着,像倒扣的鼓鼓的莲蓬,散发着诱人的青春气息。

岑三娘想起百糙的经历。五岁前也许遭了些罪,被卖进了岑家。岑家四房并没有虐待过她。她的童年与十岁前的岑三娘是一起渡过的。十一岁跟着自己搬进了岑家三房,独居小院,受了冷落,也没受多大的罪。进了滕王别苑,也没人三天两头折腾过她。想想,好像百糙从来没有挨过打。许氏被岑老太太打过板子,百糙也没有。她受过的罪恐怕就是被裘家关了两天柴房,差点被迫嫁给快入土的裘老爷子当妾。

她还真没吃过大苦头。

长长的黑发从岑三娘肩头倾泄滑落。她没有回答百糙的话,懒洋洋的说道:“我饿了,摆饭吧。”

百糙抬起头,倔强的望着岑三娘。

岑三娘笑吟吟的看着她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奶娘活路的?”

百糙不答,手紧紧的攥着裙子的一角。

“我记得我在走廓里叮嘱过你,有些话该说,有些话说不得的。告诉我,你当时怎么想的?想让外祖父惩罚我?还是一条白绫子勒死了我,你就能当上李家的小姐?”岑三娘是真的很好奇。

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百糙眼里落下,她向来是慡直的,不乏勇气的:“奴婢当时就是不想让你好过。空青少爷看奴婢的眼神好可怕……”

她说着,委屈的将头埋了下去,痛痛快快的放声大哭。

作者题外话:抱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午饭后一觉睡到现在。先更着。

打人

岑三娘无语,缓缓说道:“杜公子今日在街上对你没好脸色,你把火都发作在我身上了,所以想给我添添堵,是这样吧?”

百糙哭得声嘶力竭:“他自己都承认了,说出来也没大的事。”

“哎哟,挺聪明的哪。添堵还知道拿捏分寸,长进了。”岑三娘赞道,手指绕着一络青丝慢吞吞的说,“那你想过后果吗?外祖父眼瞅着怒气消了,你再添上一瓢油,不怕他老人家一怒之下用根白绫子绞死我?”

“老太爷最多骂三娘子瞒着他。”百糙哭得身体抽搐起来:“奴婢知道三娘子再不会要奴婢了。”

“其实你做事从来都知道分寸和后果的。”岑三娘笑,“从前敢泼四堂叔一身粥,也知道装着不小心打翻食盒。你自忖了解我的性情。你知道我心软。最多不过不要你们侍候了。百糙啊,你让我放过奶娘。你可知道你被关在裘府的时候,奶娘不想让我涉险去救你,说那是你的命。回想起来,如果不去救你,倒也少了好些烦心事。”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我是妈妈一手带大的,她说没有女儿,拿我当亲生女儿待的。我还要侍奉她养老的!妈妈说过如果你不来她就豁出去找老太爷来救我的!”百糙尖叫着捂住了耳朵。

岑三娘怔忡着,原来情比金坚的是许氏和百糙,没自个儿什么事啊。也罢,成全她俩吧,反正她也干不出转手卖掉百糙打杀许氏的事,眼不见心不烦吧。

这时门帘子挑起,许氏走了进来。她见看着百糙跪坐在地上哭的伤心,皱了下眉上前说道:“怎生伤心成这样?”

“妈妈!”百糙像小鸟般转身抱着许氏的腿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妈妈知道,你是为三娘子着想。”许氏轻轻拍着百糙的背哄着。转过头对岑三娘道,“三娘子,不是妈妈说你,空青少爷突然成了杜家九公子,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老太爷呢?百糙说出来总比日后被老太爷查出来好。百糙打小侍候你,她也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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