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159)

阿秋和夏初穿着粉色的窄袖襦衣,系着盈蓝色的长裙,施了脂粉的脸闪动着珍珠般的光芒。脸上带着傻呼呼的笑。好像比她还紧张。

大概是起得太早,起c黄照例饮了一杯蜜水,岑三娘突然内急。她以为是小事,结果一起身发现新衣太繁复,裙子拖在地上有两尺长。为了小解,被迫脱掉外裳,解了敝屣。

等她坐在马桶上,阿秋和夏初两人将裙子托起。岑三娘左右看了眼,憋了半天才听到水声,无语的要死。

再重新整理好衣饰,她不敢喝一口水,吃一点东西。

吉时是酉初。黄昏交替的时候。掐指一算时辰,岑三娘终于不淡定了。胜业坊到平康坊只隔了两个坊市,坐轿前行最多一个时辰。难道要她这样忍一整天?

她自己动脱了外裳,又开始解腰间的各种坠饰:“别吵!把门守好了。”

“不行啊,姑娘,你就忍着吧,谁不是这样忍过去的?”阿秋急了。

夏初却出人意料的去了门外守着。

岑三娘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对阿秋说道:“着什么急,穿几件衣裳能花多长时间?万一姑娘我想要便便,难不成你俩还站在我身后给托着裙子?我会连屁都憋不出来。”

阿秋扑哧笑出声,看岑三娘的目光带着几分惊奇,大概第一次听到岑三娘说的粗俗,心里却多了几分亲切:“姑娘这话可不能叫别人听到了。我去厨房给姑娘备些小点心。和方妈妈再叮嘱一声,让她别放人进来。”

“这才是替主子考虑的好丫头,去吧。我歪着靠枕补眠,我会当心不弄乱头发的。”岑三娘夸了她一句,小心的半靠在锦枕上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听到了外面的鞭炮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岑三娘惊醒了。

“姑娘,该准备了。”夏初和阿秋都站在榻前唤她。

重新穿好衣裳,坐在妆镜前,就听到方妈妈热情的大嗓门:“岑夫人,您费心了。”

全福太太请的是岑二夫人,岑三娘的二堂婶。

她和喜娘进来,给岑三娘补了妆,笑咪咪的将望着她:“三娘,你今儿可真美。”

“我那有娘娘生得美貌。”岑三娘也笑嘻嘻的回道。

五娘前些日子升了四品美人。元宵节滕王求封侧妃,又迎了正妃回封地。估计刺激到年轻的皇帝了,一下子新封了七八位宫嫔,原有的都升了品阶。

提到五娘,岑二夫人眉开眼笑,悄声说道:“有侄女婿在宫里,婶子也安心不少。你日后有什么事婶子能办的,尽管说。”

岑三娘愣了愣才明白她是说杜燕绥。

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宝。怪不得二堂叔和二堂婶给了她一千银子的重礼,原是应在杜燕绥能有机会照顾五娘的份上。岑三娘恍然大悟。

她眨了眨眼睛,看来利益网已经结出了一个结,将来她少不得请做侍郎的二堂叔帮忙了。

说笑一会儿便听到自在居门口鞭炮响起,小韦氏急急的进来嚷道:“花轿到门口了,快扶新娘子出去!”

岑三娘眼前一暗,一方喜帕已挡住了她的视线。

意外消息

出门之前,她去叩别李老太爷和大韦氏。李尚之背她出门,趴上他的背走了几步,听到岑知林令人磨牙的稚嫩声音:“哭啊!不哭叫人瞧不起!真是急死我了!”

岑三娘真想扯开盖头对岑知林做怪脸气他。自然只能忍了。叫她哭,岑三娘的嘴张了又张,想象着岑知林急得跳脚的小大人样,忍笑忍得难受,在李尚之背上一颠一颠的。

喜娘眼尖:“新娘子舍不得家人了……”

一番喜气洋洋的说辞滔滔不绝。

岑三娘笑得更厉害。听到李尚之轻轻的说了声:“不知道她出嫁时开心不。”

岑三娘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三娘,杜九对你不好,舅舅揍得他满地找牙。”李尚之大概觉得自己不该说那句话,赶紧补救。

“好啊。二舅舅你可要记住这话。还有啊,你记得要找个心疼三娘的舅妈。”岑三娘顺着他的话和他低声说笑。

李尚之脚步停了停,轻笑道:“好。”

上了轿,李家岑家的人就停下了脚步。鞭炮声中目送着岑三娘的喜轿离开。

岑三娘掀起喜帕,悄悄的将轿帘拨开一条fèng。暮色中只看到杜燕绥一袭大红深衣,端坐在马上,衣襟上绣着的金线闪烁着光亮。她轻轻放下轿帘,听到外面看热闹的人哄笑着,小孩欢快的喊着:“新娘子,坐花轿子……撒糖了撒糖了!”

心里升出莫名的滋味,好像生活真的拉开了暂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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