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366)

她尴尬的说道:天底下相似的人何其多也。侧妃娘娘慎言。

岑老夫人听着这番对答,差点晕厥过去。

岑六娘见大夫人不应和,撒起娇来:王爷,你说妾身说的对不对嘛!蔡国公长的可真像您从前的随从空青!

滕王居然偏过头,认认真真的打量杜燕绥:六娘不说,本王还不觉得。你一说,倒真有七八分相似。

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杜燕绥知道,岑三娘也知道。

岑六娘说只是像,滕王也说七八分相似。他们不敢戳穿内情,先帝令杜燕绥潜伏到滕王身边。这事谁都不敢揭破了来说。

可岑家众人不知道。只晓得滕王在公然羞rǔ蔡国公。

杜燕绥远远的朝岑三娘看来一眼,由着滕王打量,脸色已阴沉了下来。

大老爷和四老爷看看滕王,又看看杜燕绥,后背沁出层层冷汗。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了。

既然让岑六娘出头挑事,自然要由自己来应付。岑三娘看懂了杜燕绥的眼色,扬手一杯酒泼在了岑六娘脸上,睨着她说道:侧妃娘娘不会得了失心疯吧?拿朝廷一品国公与不入流的小厮相提并论,评头论足。就不怕被御史奏王爷一本?再无礼,妾身就要问问王妃,王府里的规矩是怎么教的了!

当着众人的面被岑三娘泼了一脸酒水,岑六娘狼狈不堪,大夫人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擦试。岑六娘一把甩开大夫人的人,哭叫起来:岑三娘,知道你同王妃交好,你这是看不起我做妾。拿王妃来压着我!

本王的妾也是入了玉牒金册的。就算是妾,也轮不到杜夫人教训!滕王霍然站起,冷着脸说道。

王爷!岑六娘哭着就奔了过去,伏在滕王胸前痛哭起来。

滕王转身望向杜燕绥:蔡国公,此事你必给本王一个交待!

杜燕绥也站了起来,傲然说道:交待什么?王爷的侧妃羞rǔ我在先。别说泼杯酒,我家夫人就算替王妃出手教训,也未尝不可。

王爷!他,他竟然还想打我!岑六娘本就美艳,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滕王推开她,柔声说道:是本王的不是。虽是家宴,也不该自降身份。本王话已说出口,今日只论亲戚。亲戚间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没什么不可以!

竟然摆出副要和杜燕绥单挑的架式。

岑老夫人按着心口,指着大老爷和四老爷语无论次的喊道:快,快给拉开了!

大老爷和四老爷慌得往中间一站,一人对着一个,一个喊着王爷,一个叫着国公爷,连连作揖:……且息怒,息怒!

滕王要打架,谁也拦不住。他解了腰带,脱了宽袍,扔给旁边的侍卫。里面竟穿着件白色箭袖绣四爪金龙袍子,腰间扎着金色的腰带,颇有几分渊停岳峙的气势。

谁赴宴还会在宽袍里面穿着方便动手的衣裳,显然早有准备。

杜燕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王爷,今上的皇叔。我才没这么傻,揍你一顿被御史弹劾!

拿笔墨来,写生死状!滕王冷诮的吩咐道。

王爷千金之体,万万不可啊!岑家大老爷都要吓晕了过去。

岑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起身,离了座便要给滕王跪下。岑三娘眼疾手快一把将她叉了起来,强扶到一旁坐下,嘴里急速说道:堂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王爷不愿以势压人,男人嘛,要为女人出头打架,没什么好稀奇的。说着朝岑六娘招手,要不,咱俩也打一架?

她说着飞速的摘耳环摘项链抹手腕子的金钏,挽起衣袖来。

众女眷瞠目结舌的看着她。滕王和杜燕绥杠上便罢了。再让岑三娘和六娘像泼妇似的打起来那还了得。

杜老夫人顿足道:拦着拦着……哎哟,你们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啊!

女眷们纷涌而上,将岑三娘拉到了一旁。岑六娘靠着侍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边一闹腾,那边滕王已写好了生死状,掏了印章盖了,还欣赏了下:这副手书写的真不错!

大老爷和四老爷往地上一跪。岑家众人都跪了下去:王爷!国公爷!万万一可啊!

滕王和杜燕绥签了生死状,看也没看众人,往湖边一站。

众人惊呼,又涌了过去。

滕王带来的侍卫板着脸把众人拦下。

滕王大叫一声:六娘,瞧我为你出气……

岑三娘被滕王这异于平常的声音惊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心里疑惑,滕王故意借口护着岑六娘和杜燕绥公然闹翻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见滕王挥拳朝杜燕绥揍去。

杜燕绥轻飘飘的侧身避过,一脚干净利落的将滕王踹进了湖里,结束了战斗。

众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岑老夫人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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