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40)

“方……七哥。我知道你有路子找到船。我想求你帮我偷偷离开隆州去长安。我想去我外祖家。我现在说不出来我能帮你什么。我现在能给你的,只有银子。”岑三娘见方铭陷入了沉思,知道没有时间去说服他合作什么的。只能许之以利。

“啊?”方铭回过神来,张大了嘴巴。岑三娘不满亲事,又没有别的办法,想偷偷跑了。可这件事如果被岑家知道,也干系重大。

“方七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岑三娘叫他方七哥,又发了张好人牌,再许以重利,“方七哥就当替自己赚一笔私房钱吧。请您送三娘去长安找外祖父。”

“你不愿意,岑家也不能逼迫你吧?”方铭小声说道。

岑三娘低下了头:“三娘只是想得到外祖父的应允。”

不用说的太明白,这种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方铭同情的看着她。

“方七哥不用现在答复我。那事三五天也不会定下来。我等你三天,如果你不方便,就当今天没见过三娘。我,我再想法子。还请您无论如何都替三娘保守这个秘密。”岑三娘轻声说道。

这种信任让方铭瞬间热血沸腾,她还能想什么办法?方铭想帮她,又不知道能不能帮她,一时间竟不敢看岑三娘的眼睛,匆匆说道,“你放心,我谁都不会说。三日内,我给你答复。告辞。”

方铭转过影壁,院门吱呀响了一声,四周一片寂静。

岑三娘闭上眼睛靠着廊柱。三天,如果三天后方铭说不行,那她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人不是正等着自己吗?

作者题外话:这会儿吃午饭还不算晚.

商议

房中只有岑老太太和大夫人。

圆桌上包袱散开,摆着岑三娘做成李老太爷的六双鞋。

大夫人轻声说道:“母亲,都仔细查过了,没有夹带东西。你看……”

“不急,搁些日子再说。”岑老太太不急不徐的说道。

“儿媳知道了。”大夫人将鞋重新包起来。

“来尝尝老二送来的茶。”岑老太太煎着茶。热气氤氲下,竹夹上一块茶饼散发出阵阵清香。

大夫人端坐在老太太面前,见老太太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笑道:“二弟真孝顺,得了饼御赐的湖州紫笋隔了千里也紧着令人送来。”

“他呀,也就能搜罗这些讨我欢喜。哪及得上老大和你在身边事无事无巨细的替我打点。没有你们打点,老二老三在外面哪能过得风光舒适。老四又是个不争气的,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夫人眼睛顿时湿润了。

“我偏心老四,也是因为他最不争气。将来有四房的产业给他败,我也算放下一桩心事。但终究亏着你们。老大当着族长,没得什么好处,反容易被人挑理。所以三娘这门亲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她心甘情愿的才好。”岑老太太见茶烤得差不多,将茶放进了玉钵中,细细的研磨。

大夫人面露感激:“母亲体恤,儿媳只能用心把这事打理妥当。三娘在咱们家住了三年,吃穿不曾短缺,就怕被人挑理。她的亲事儿媳也不敢多说什么,母亲作主便是。”

岑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想替她寻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范家公子身子弱了点,说话又不太利索。可除了范家,又有哪个大户人家娶嫡妻愿意娶个孤女?我寻思着范家又请得动刺史夫人保媒,将来范夫人也不敢欺了她去。五万两彩礼,我岑家差的就是现银啊!拿一万给三娘置办嫁妆。大娘子出嫁也不过五千两嫁妆,岑家对她也不亏待了。”

“母亲说的是。这隆州城能有一万两银子办嫁妆的,屈指可数了。”大夫人有些心疼,想想还能赚得四万两,又彻底打发了岑三娘,心气也就平了。

岑老太太行云流水的煎好茶,分倒了两只茶杯里,“行事如煎茶,水好火候到方能煎出好茶来。可是对这门亲事,哪怕有刺史夫人保媒,我这心里也总觉得不安。”

大夫人疑惑道:“母亲可是担心那送钗的贵人会cha手三娘的亲事?我嘱人去察看过了,贵人的船在当天就离开了。”

岑老太太慢慢啜了口茶道:“事出反常即妖。范家不过城中一富商,怎么会请得动刺史夫人保媒。我那日试探,刺史夫人言语含糊,听起来不像是受范家所托。”

大夫人灵机一动:“那日贵人的仆从来送钗,亮了张刺史大人的名刺,难道是贵人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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