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440)

杜燕绥被她摇醒,干脆脱鞋上来搂住了她:“皇上召我进宫,我怕是与征西有关。三娘,我舍不得走。我还想陪着你看着儿子出生呢。”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自己嫁的人不是皇帝和割据一方的枭雄呢?

“打完这场仗,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岑三娘想起武氏顺利的坐上了后位。心里又有几分安定。武氏将来要对付李家,篡了李唐江山。与杜家没关系。

杜燕绥轻声问她:“在想什么?”

岑三娘道:“想滕王。他扶了武昭仪为皇后。他能得到什么?或者说他想通过武后得到什么?”

杜燕绥告诉她:“我一直在想滕王的布局。他没有举反旗,一味的向皇上示弱。可他并不是一个软弱的王爷。我想,他定是太了解武后。所以选择扶持她,敲碎了抱成一团的老臣们。放任武后和皇上争权。老臣们垮了,朝廷新人辈出。滕王才会有机会。”

岑三娘听了这话却放心了:“他不会有机会的。”

“这么肯定?”杜燕绥觉得奇怪。

岑三娘嗯了声道:“对他们而言,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就再不舍得放弃。武氏和滕王原先可以合作,现在就成了敌人。没有人比武后更清楚滕王。她防他会比防别人更厉害。皇上至少肯立武氏为后。武氏宁肯帮着皇帝,也不肯再帮着滕王。”

“希望如此吧。我看不透那个女人。”杜燕绥轻声说道。

还有一更

☆、对手

对手

初夏的太液池水碧如蓝。..

高宗与杜燕绥慢慢的顺着回廊赏景。

“燕绥,我知道你夫人怀了身孕,不然也不敢用你。否则太夫人会打进宫来。”高宗半开玩笑的说道。

杜燕绥苦笑:“皇上,我觉得请尉迟老国公出山比用我强。他是老将,下面人也服气。我太年轻,只去江南平过叛乱,怕降不住二十万征西军哪。”

“尉迟老国公十几年不上朝了。上朝就为着和你祖父的情谊替你说话。”高宗说着,话峰一转,“不如你替朕去劝劝老国公担任主帅?”

“臣领旨。”杜燕绥大喜。能不去自然最好。能袭爵,府里不差银子使,又是世袭勋爵。他还去西边拼命挣军功干嘛?

“哈哈!你还真信啊!”高宗放声大笑,疑心去了一大半,“此事非你莫属。你还记得多年前从你手里逃走的长林军统领冯忠?他这会儿在贺鲁帐下又训练出了一支长林军。朕记得和长林军打交道最多的是你祖父,想来也给你留下了不少心得。打败西突厥,拿回冯忠的人头。朕才许你做你的闲散国公。”

冯忠不是在吐蕃?怎么跑到西突厥去了?杜燕绥心里惊疑不定。

“冯忠有将才,又熟悉我大唐军队。尉迟老国公已经年迈,朕不想他落得英国公晚节不保的下场。如果老将连败两次,势必动摇军心。皇后也推荐你去。朕也觉得你去合适。”

杜燕绥年轻。如果败了,他是皇后推荐。就算牺牲了杜燕绥,却也能让皇后不再干涉朝政。与自己颜面无损。自己还能再遣别的将领。如果胜了。他就是自己亲自点的主帅。

高宗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

“你既是皇后推荐,去见见她吧。”高宗大度的坐实了武后推荐杜燕绥的事情。

杜燕绥看到了皇帝飘乎不定的眼神,心渐渐凉了下来。

帝王多疑。再信任也是有限的。很多年前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去了皇后宫中,杜燕绥望着坐在凤座上的武后有点感慨。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还是先帝的才人。大概是才人位分太低,没有人记得她的生辰。滕王偷偷的拿了酒菜为她庆生。自己紧张的守在鼓楼下,心里一直在想,这是不是告发滕王的机会。一会儿想着立了功就可以得到先帝的赏赐回家。一会儿又觉得滕王和她像朋友一般。皇上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才人处罚滕王。这种纠结的心情一直到她披了黑色的斗蓬出来。那时的武才人是三娘现在这般年纪,眼睛格外清澈。嘴角噙得明媚的笑容,脚步轻快。甚至有一回他听到她嘴里哼着小曲。

后来他奉命回长安。先帝留了遗命给自己。再去感业寺,他看到她面容苍白。眼底像燃着一簇火。河水很冷,诈死逃出感业寺是在赌命。她毫不犹豫就下了河。

那会儿他也很纠结。是遵照先帝遗命就让她真的溺水身亡,还是照计划下河接应她?直到他把她从河里捞出来,提着她呛出水来,他还没有想好。

“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空青。”当时武才人浑身湿透,趴在篝火边仰起头对他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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