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488)

岑三娘回了归燕居,换上一身厚实的素白衣裙,平静的说道:“有我在,前来拿人落不了空。就不会在意下人们的去向。我能拖得一时算一时吧。但愿滕王守信,徐夫人能救得方妈妈和尹妈妈。他这回倒是大发善心,说了几句实话。”

她把自己的贵重首饰和剩下的银票打成包袱,递给了夏初:“杜总管不肯走,定要留下来再摆次香案,不肯叫我跌了身份。你和黑七这就走吧。黑七,我今天把夏初许给你,你要一生待她好。找到国公爷,把这些交给他吧。”

所有的首饰里,她只留了那枝金银团花蛾儿分心:“这一世,所有的故事都是从这枝钗开始。原是母亲的遗物,我留下做个念想。你们走吧!”

夏初泪如雨下:“让奴婢陪着你吧!”她把包袱塞给黑七,“你一定要找到国公爷。带着我也是累赘。”

黑七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出了门。

屋子里静了下来。

岑三娘望着杜总管叹了口气:“尹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又何苦?”

杜总管红着眼睛道:“我的妻儿昨日已经出了长安,不怕绝了子嗣。我在杜家长大,虽不能随孙少爷上战场。却不能留下您一个人。”

“你去前院候着吧。我想在这里静一静。”岑三娘转身进了卧室,望着房里一c黄一榻,她无力的跌坐在罗汉榻上,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无论如何,总为你保住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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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逃亡

逃亡

杜惜福慢慢推开国公府朱漆大门,寒风吹在脸上,清洌的空气让他头脑一清。..

他珍惜的摸了摸身上的衣裳。白色的孝衣下穿着鼓鼓囊囊的羽绒服,轻便暖和。

下人们都**了,侍卫们跟着方尹两位妈妈,能走一个是一个,各听天命。宽敞的前院积起了白茫茫一片雪。杜惜福拿起扫帚,认真的将甬道上的雪清扫到道路两旁。

沙沙的扫地声极有韵律,他满足的听着,直扫出一身毛毛细汗来。

将香案抬到干净的地上摆好,在地上铺好锦绣的垫子,点燃信香。细细的烟袅袅燃起。

外面传来的士兵重靴踏在青石板街道的沉重脚步声,嘚嘚的马蹄声。还有纷乱的指挥声:“……围住前后门,偏门角门!”

“封了坊市街道!”

杜惜福眼里闪过一丝讥讽,洗了手,整理了下衣衫,端正的站在了香案旁。

风吹来衣料磨擦发出的声响,一袭白裙的岑三娘缓缓行来,站在了香案后。

两队羽林卫手持长戈冲了进来,呈雁翅排开。一名内侍手捧圣旨,人未进府,声先至:“蔡国公府接旨!”

岑三娘一拂衣裙跪了下去。

杜惜福也跪了下去。

国公府正门大开,只有孤零零跪在香案后的两人……跟在内侍身后踏进院子的刑部官员和羽林军领队的校尉为之一愣。

线香袅袅的烟气背后垂头跪着身穿大袖白色孝衣,蒙着面纱的女子。旁边是管事打扮也身着孝衣的男子。

檐下传来麻雀清脆的叽喳声,衬得诺大的府邸安静异常。国公府其他人呢?

“国公府的人呢?”刑部侍郎失声问道。

羽林军校尉手一挥:“搜!”

杜惜言抬起了头,微笑道:“不必啦!国公府已经遣散了所有下人。小的是国公府的总管,特意陪夫人在此接旨。”

众人呆了呆。内侍只管传旨,不管擒人,见着跪在香案后的蔡国公夫人,不慌不忙的说道:“正主儿还在呢。蔡国公夫人接旨吧!”

他正要展开圣旨宣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慢着!”

内侍转过身,看到喝停自己的是刑部侍郎身后的一名从六品的员外郎。内侍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一眼就认出是被削了爵位的开国侯府二公子崔季冬。哼了声,心想,皇后都被废了。你以为你还是皇亲国戚呀?他不高兴的尖着嗓子道:“蔡国公府老夫人已经过世。府里正主儿就一位蔡国公夫人。捉拿钦犯不是咱家的事。咱家只管宣旨。崔外员郎打断咱家,是何用意哪?”

崔季冬知道被内侍看不起,掩下恨意,轻声对刑部侍郎道:“大人,杜燕绥三个儿子,夭折了一个,还有两个呢?”

刑部侍郎心头一惊,国公府的下人可以慢慢捉拿。最要紧的是蔡国公的妻儿。蔡国公夫人倒也罢了,女人而己。逃了他的儿子,将来定是祸根。

“杜夫人!你的两个儿子呢?”刑部侍郎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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