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520)

杜燕绥拦腰抱起岑三娘叫丹华:“石牢里有个女子,你带许妈妈过去帮她换下衣裳。黑七,赶紧套马车。荆楚你请大帅单独过来。妈妈你随我来。”

他随便找了间厢房,放下岑三娘,掀了她肩头的衣裳,手轻轻的一点点按过去。

“疼!”岑三娘疼的醒了,眼泪直往外涌。

“我瞧瞧打断骨头没。”杜燕绥坚持按完,慢慢抬起她的胳膊。

“我讨厌你!”岑三娘疼的大叫。

杜燕绥咧嘴笑道:“没伤着骨头。”

两人默默的对视着。岑三娘突然说道:“祖母……给儿子洗三那天走了。她说她想等你回去。”

眼泪从杜燕绥眼里滴落,大滴大滴的砸下来。他喃喃说道:“三娘,我们不回长安了好不好?没有爵位,我上山砍柴养活你们母子!”

岑三娘还没说话,杜燕绥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低声说道:“我没见着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见到祖母最后一面。”

他没有再说下去,紧紧把她摁在怀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哭声。

岑三娘疼得额头见汗,咬紧了牙撑着,意识慢慢模糊,疼得晕了过去。

贺鲁认错认的很彻底。说辜负了先帝,请求在先帝陵前砍他的脑袋。

高宗大为感动,下旨免他一死。派钦差封了达度为可汗。

西突厥在安西都护府的基础上,又设了昆陵都护府和匐延都督府等几个都督府,将这一大片土地纳入了大唐的管辖。

朝廷班师的大军队伍中,少了原来的征西主帅杜燕绥。蔡国公夫妇和冯忠同归于尽的消息传到了长安。高宗轻声叹息。

午门外,崔季冬颤抖着手扔下了一枝签:“斩!”

刽子手举起厚背大刀,狠狠的砍落了崔仲冬的人头。冯忠怀里搜出了两封手书,认出是崔仲冬的笔迹。当即打入了囚车押回了长安。

脖腔里的鲜血喷溅到三尺开外。崔冬冬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发疯似的离了监斩台,捧起了崔仲冬的头颅大哭:“三郎!三郎呀!”

“呀,是亲哥哥监斩呀!”

“好狠心的兄长!”

“呸,为了自家前程,竟来监斩亲弟弟,禽兽不如!”

崔季冬似笑非笑,看着崔仲冬圆瞪的双眼,大喝一声抢过刽子手的大刀勒颈自吻。

嘉陵江上,秋风吹鼓了船帆,一艘大船朝着隆州方向驶去。

哎,快到结尾啦。明天再更吧。

☆、儿子

儿子

秋季,隆州城未见黄叶凋零,山水一派葱茏青绿。墨齋小說網..没有告知岑家来接船,黑七先行上岸雇佣了几辆马车,朝着滕王新搬迁的宫苑行去。

驶得近了,远远就看到无数的亭台楼阁自山间树木中露出红墙飞檐。错过隆州城窄小的街巷子和最多两层的楼宇,只觉得眼前一亮,清贵之气扑面而来。

到了宫门,仰头就看到长长的青石阶,那些楼台殿宇都隐没于长阶背后。杜燕绥忍不住嘀咕了声:“这声势。心宽点的说声奢靡。心窄点的怕是会觉得王爷心高了。”

岑三娘暗暗叹气。话都是两头说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讨不了皇帝的好,想怎么挑你的不是都有说法。她只盼着能顺利的接了儿子和府里的人,早日离开。

不多时,有王府的属官和女官迎了出来,直称二人为:“孔先生和孔夫人。”

杜燕绥连爵位宗族都不要了,假死归隐,原来的名字就用不得了。苏定方和几位有着能直奏密折上达天听的人万万不敢隐瞒皇帝。

高宗撤了抄封蔡国公府的旨意。又下旨说两人虽死,杜燕绥的儿子尚在世。道如有一日杜氏子认祖归宗,这爵位仍叫他继承。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皇帝感念杜燕绥一路相助,留了条路。大度的表明态度,皇帝顾念旧情。如果杜燕绥想回去效力,就是死里逃生的说法。

一路走到今天,杜燕绥仍叹了声:“皇上宅心仁厚。”

你要玩消失,朕不拦着。还给你把后路都留好,你混不走了,还回来做你的蔡国公。岑三娘觉得,皇帝能做到这一步,还是算不错了。

坐了轿子上山,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

“王爷在崖边阁里作画,两位请自去。”属官和女官站在一方矮墙外,不再进去。

杜燕绥携了三娘的手进去,远远的看到崖边起了座亭阁,四面无遮挡,中间摆了方硕大的画桌,滕王穿着件青色的长衫,正在作画。

山崖不高,下方恐有温泉,一片雾气蒸腾涌出。阁边种有不少花糙,温暖的气侯下反季开着花。中间还有几只蓝色的蛱蝶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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