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525)

滕王又道:“从长安到隆州路上走了几日?”

“禀王爷,一路日夜兼程,不敢耽搁。”

看到刘公公目中的哀求与眼泪,滕王璨然一笑,伸手取过瓶子,一饮而尽:“岑侧妃我会瞧着办。你回宫覆命吧。”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刘公公狠狠的磕了两个头,爬起来,躬身退走。

也许是见刘公公带着人撤走,王府的属官走了过来。

“都散了吧。今夜月色不错,本王想在这里单独呆会儿。”滕王叫人散了,独自坐在石台上,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挤压着,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闻道台。媚娘,这地方选的不错。今闻道,我就算死,也能死个明白了。”滕王喃喃说道。

他突然觉得极其疲惫。那些恨那些爱,都懒得再去想。身上渐渐的凉下去,眼前浮现出李承乾关切的脸。

“太子,他抢了你的江山。他也不好过。”滕王喃喃说道。

“傻子!”杜燕绥骂了声,捏着他的下颌,随手折了根细枝探进了他嘴里。

一滩秽物呕吐了出来。

杜燕绥背起他,飞快的朝着外面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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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洛阳

“你做什么!”大概是树枝划伤了他的咽喉,滕王的声音有些沙哑。..

杜燕绥气结:“留着精神吧!我救你一命,人情还你了。”

后背挨了一掌,杜燕绥一愣,滕王已借力从他背上跃起,轻松的跳了下来。一手抚着喉部,看他的眼神颇为恼怒。

大概是见杜燕绥太过惊奇,或者念着他终是一片好意。滕王转过了身,负手望向瀑布低低的解释了句:“不是毒。”

杜燕绥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

“她想让我死,不会用这种笨办法。”

杜燕绥挑起了眉,抄着胳膊靠在了一旁的山壁上。

毕竟滕王是今上的皇叔,皇室宗亲。滕王无过错,武氏赐他毒酒反而落人口实。如果真想杀滕王向皇帝表忠心啥的。武氏会给滕王扣顶谋反啥的帽子。

“有句话是真的。皇上忌她,又想废后了。”

滕王解释了三句。杜燕绥心思一层层转动,明白了:“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换成了她的人,皇上肯定会忌惮她。她怕你站到皇上那边去?”

“嗯。”滕王应了声,却有些不耐烦,赶杜燕绥走,“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没等杜燕绥回答,滕王已走到了潭边石台,看到台上那滩吐出来的秽物,心情更坏,转身朝着来时的山路行走:“本王回宫了。回头把先帝遗诏给我,咱俩就两清了。”

“什么先帝遗诏?没有的事。吩咐了我一句罢了。”杜燕绥一口否认。

滕王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淡淡的笑了:“杜家仍欠本王的人情。”说完拂袖而去。

望着滕王的背景,杜燕绥叹了口气。这时他有点同情滕王。前一刻还得意替废太子承乾出了口恶气,欢喜自己可以坐山观虎斗。后一刻就被逼着痛快饮下武氏赐的酒,向她表明自己对她言听计从。棋局偏离了他设定的方向。骄傲的滕王心情极为不慡也是应该的。

事情发展到今天,该怨谁呢?

滕王原本只是对今上没有好感。谁叫两人中间又多出一个武媚。何况是滕王这种自负高傲的男人,哪里忍得了。顺理成章的开始算计起皇帝来。

他不是滕王。三娘也不是武媚。别人家的烦恼,与他何干?先帝遗诏?他都想明白假死遁走了,他才不要再卷进这场风婆里。欠他人情就欠着呗,欠习惯就好了。杜燕绥想着想着就释怀了。大步朝着别苑走去。

滕王回了寝殿,挥退了左右,疲惫不堪的躺在c黄上。

细碎的脚步声慢慢的接近,在低垂的帐幔外停了下来。徐夫人温和的声音随即响起:“王爷,饮碗燕窝润润喉吧。”

滕王咽口水都能感觉到疼痛,暗骂该死的杜燕绥,也不知道轻一点。道:“放桌上吧。”

他起了c黄,掀起帐幔走了出去,坐在桌旁慢条斯理的吃着香甜的燕窝。

“宫里头的信送到了。皇上头风发作疼痛难忍,胡公公正巧呈茶水过去,倒在了皇上身上。皇上大怒,事后又后悔。”徐夫人忧伤的禀道。

滕王哼了声,把勺扔下,碰得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头晕目眩不能识物,又忌惮武氏,知道胡公公是我的人,直接迁怒于他,连宽厚的名声都不要了。”

徐夫人知他气得狠了。温言说道:“那刘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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