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艳少同眠(13)

“两百。”我改口。

“不行!”

“一百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这是我的银子。”他强调。

我顿时恼羞成怒,吼道:“你没长眼睛吗?我是个女孩子,可你看看我穿的这叫什么?乞丐装不流行了兄弟。”

他吃惊不小:“据我所知,容姑娘生平最恨有人把你当女子。”

我冷笑:“哈!很抱歉给你这样的错觉。要是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可是叫我姑娘?”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这是两百的银票。”他递给银子,忍不住又道,“不过,恕我冒昧,做一件衣服,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谢谢提醒!”我立刻回复他,“但是,我也不会只做一件衣服的。”

他无奈的转身出门,刚走到门口,忽然又道:“我会叫人把裁fèng请来,你最好不要出这个客栈。”

“为什么?”

“这里比较安全。”

我晕!就因为我不懂武功,必须像个犯人,到哪里都被禁足,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什么我没有穿越到宫廷侯门,那里门槛虽高,却完全不需要武功这项特殊技能,而且每天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还能和皇子将军们调调情,只需要懂些风花雪月的诗词小曲就能轻松搞定,天知道,那可都是我的强项啊。

我的这些怨气,在第二天傍晚,捧着裁fèng送来的新衣裳时就烟消云散了。不晓得风亭榭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总之裁fèng在一天之内赶出了四套衣服。

碧绿浅桃亮蓝暗青四色,上襦下裙,窄袖交领短衣,曳地长裙,裙边滚了些杂花刺绣,虽简单,倒也素净。

当我穿上最后一套桃色衣裙,站在镜子前自我欣赏的时侯,忽听有人轻轻吟道:“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

我回头,便见风亭榭倚在门口,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我。

我笑得像一朵花。“谢谢!”

裁fèng大娘一见他进来,就起身告辞。我忙道:“请稍等,还没给您钱呢。”

她看了风亭榭一眼,笑道:“你家相公已经付过了。”

“相公?”我关上门,转身看定风亭榭。

他一脸若无其事。“不过是个称呼。”

“我不反对。但是,下一次,你可以称呼我姐姐。”

“我没有姐姐。”

“妹妹也可以。”

“我不缺妹妹。”

“那就叫姑姑阿姨什么的,我都没意见。”

“我只有妹妹。”他加重语气。

我突然来了兴趣,很八卦的问道:“你父母家人呢?你是哪里人?这身武功跟谁学的?你妹妹她多大了?漂亮不?嫁人没有?”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我半晌,然后一言不发就走了。我靠,不愿意说就不说,这是什么态度?太伤人自尊了。

你知道的,当一个女人穿上漂亮的新衣服,那么她出去逛街的欲望就会特别强烈。要她待着房间里,哪里也不去,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所以,即便外面真的存在什么潜在的危险,我还是大无畏的出门了。

夫子庙的东西琳琅满目,无所不有,基本上我都能认得,且知道它们的功能。但是也有我不认得的,比如这个茶壶模样,却没有盖子的东西。

我提着它左看右看,看似眼熟,好像认识,就是想不起来,倒是老板的脸色越来越古怪。

于是,我决定不耻下问。“请问这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

却见老板两眼直瞪着我,半天不说话,那神情就像看着一个没事找抽的家伙。我换上自认为甜美的笑容,用娇滴滴的嗓音又问了一边。“老板,请问这东西……?”

“这是夜壶!”一个暗哑的嗓音,略带无奈的轻叹道。

我转过头,呆呆瞪着他。“艳少?”

他的脸上有一种强忍着笑的表情,伸过修长美丽的手,两指轻轻一勾,取走那东西放在摊上。“这是男人用的。我们到别的地方去逛逛吧。”说着,转身欲走。

我醒悟过来,连忙扑上去拖住他的胳膊,嚷道:“你怎么来了?”

“听起来,你似乎不太想看见我。”他低转过头,笑意盈盈。

“怎么会呢。”我忙失口否认,“我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过得是什么日子,简直是惨无人道。”

“不会吧?至少你穿了件新衣裳。”

“哎呀,一言难尽。找个地方我跟你慢慢说。前面的酒楼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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