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此(79)

行止唇微抿,心底泛起一股遏制不住的情绪,他连头也没回,衣袖一挥,五指向着两名壮汉的的方向一收,宛如晨钟大响,清天下浊气,极净之气自他周身溢出,光芒刺目之间,周遭一切化为灰烬。

“我会让你活着。”

沈璃脑袋已经完全迷糊,心里的话拦不住一样呢喃出口:“以前……没有哪个人是行止……”

握住沈璃肩头的手心收紧,看着已经昏过去的人,行止漆黑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

38

应该去追。行止清楚抓住这幕后指使人的重要性,也知道沈璃必定也是希望他去将那人抓回来,还魔界一个清白。但是……

走不开。

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色,行止把住沈璃脉搏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这个女子,大概从来没像女人一样活过,不沾胭脂,不会软弱,因为太强大,所以从来不会站在别人的背后,她就像她手里那杆银枪,煞气逼人。如她所说,以前没有谁是行止,没有谁能将她护住,所以她总是习惯单枪匹马,去战斗,去守护,去承担伤痛,去背负本是男人应该背负的家国天下。

可就是这样强大的沈璃,一旦脆弱起来,便奇怪的让人心疼,像一只猫懒洋洋的伸出爪子在心尖挠了一爪,初时没有察觉,待察觉之时,已是又疼又痒,滋味难言。

“真是个……麻烦。”空荡荡的空间里只静静飘荡出这样一句话。而那道身影却始终抱着怀里的人,一动没动。

庙里拂容君让景惜做了自己的小跟班,在庙里走来走去的让景惜帮他拎着根本用不着的药箱。景惜道行不高,怕极了自己走着走着就不小心露出了蛇尾,悄悄的唤了几声拂容君,拂容君才笑眯眯的转头来看她:“累啦?那歇会儿?”

景惜将药箱递到拂容君面前:“仙君,我很想帮你,可是我怕自己忍不住变为原形……”

“不会。”拂容君笑眯眯的围着景惜转了一圈,“本神君的法力已经通到你身上啦!绝对不会让你化为人形的。”说着,他已手中破折扇挑逗似的在景惜大腿上轻轻一划,三分玩暧昧,七分占便宜。景惜脸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两步。拂容君又上前一步,面上轻浮的笑容还未展开,一道身影蓦地cha|到两人中间,黑色宝剑往拂容君胸前一挡,将他推得往后退了两步。

“仙君自重。”

景言只落了四个字,转身将景惜手里的药箱往地上一扔,拽了她的手便往庙里走。

拂容君脸色一青:“你的相好不是在地上躺着么!出来作甚!”

景惜闻言愣愣的盯着景言,只见景言微微转头,冷冷睇了他一眼:“我与施萝姑娘并无私情,仙君莫要污蔑了施萝姑娘的清誉。”他将景惜手一拽,面色有些不悦,“还站着干什么?想留下来?”景惜立马垂了脑袋,有些委屈:“好凶。”

景言眉梢微动,还未说话,忽听庙门前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他转过墙角,看见白衣人抱着一个血糊糊的身影疾步踏进屋来,白衣人声音不大,但却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拂容君何在?”

拂容君也看见了这一幕,神色一肃,疾步上前,跟着行止的身影便进了殿内:“这是怎么了?”

景惜也好奇的探头去打量,景言回头,正瞅见了她的目光追随拂容君的模样,景言胸口一闷,身形一动挡住了她的视线:“还想让别人占你便宜?”

“仙君是好人……”

“闭嘴。”

见景言脸色难看至极,景惜嘟囔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不开心,你就回去照顾地上那个姑娘去,为什么老凶我。”

景言瞥了景惜一眼,微微有些不自在道:“施萝姑娘只是……有些原因。”

景惜一扭头:“反正景言哥哥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有原因的,我都是错的。”她转身离开,独留景言在原地愣神。

与此同时,在庙里面,拂容君看见满身是血的沈璃不由吃惊道:“她怎么会伤成这幅德行?”

行止没有搭理他,只是把沈璃往地上一放,让她躺平,然后抓住她的右手,对拂容君命令道:“将她左手握住,做净神术便可。”拂容君不敢怠慢,依言抓住了沈璃的左手,却在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又是一惊。

他只觉沈璃体温极低,体内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涌动,像是与血融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中了毒还是中了咒术。拂容君嘴里泛起了嘀咕:“不就离开这么一会儿时间,怎么会弄成这样,若有什么发现,待得大家一起商量之后再去,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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