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学唯物主义秘密档案(197)

他的双腿修长有力,虽然善用刀剑常年带伤,却有着结实紧致到让人垂涎的身体,即便是不着片缕也透着股浓重的禁欲气息。

此刻中元脸上的表情被隐藏在面具后看不真切,只是绷直的背脊显得极为僵硬,寒衣放浪的骑跨在他身上磨蹭求欢的举止既像是作贱自己又像是羞辱中元,而到底不是良善好欺的寒衣君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愿吃半点亏,因为那把正横在中元脖子上的雁翎刀就是最好的证明。

雁翎刀贴着中元的脖颈要害,锋利的刀口已经划开了细密的血线,寒衣一边起伏着身躯享受身体的欢愉,一边却不时带着威胁且警惕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猎物,可惜他的猎物明显并不愿主动逃脱,相反这样的戒备和凶狠倒是让这场情爱带上了些逞凶般的畅快淋漓。

“盂兰……与我再战……啊……与我再战……”

嘴里含含糊糊地呢喃着这样的话语,这是寒衣四千年间心头的执念,在这种时候自然是脱口而出,可明明那时候显得极为凶狠的一句话到了这时却成了求欢一般的浪荡言语,而身形顿时一僵的中元一听见这话只恨不得再找些东西填进正骑跨在自己身上的疯子的嘴里,叫他再说不出一句撩拨人的荤话才好。

“好好夹着你的腿……别再……别再让我再听见你的声音。”

喉结上下滚动着,额头上已经开始有了一层薄汗,脖子上被架着刀还要行这种苟且之事中元也是头一遭,自然心情算的上复杂。

他默念着那些扎根在他脑子里的经文,然而越念思绪却飘忽,而就在这种情绪极为复杂的时候,中元竟意外地想起了一些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往事。

大抵是千年前的某日,执刀的年轻神明找到了自己面前,他傲慢且轻狂地向自己邀战,而自己则用最简单不过的方式毁了他的佩刀,折辱了他那颗骄傲的心。

折断的刀刃和那少年人失控的眼泪都不过是天生冷酷的中元心中根本不足以记挂的记忆,如果这件事到此为止,那么中元也永远不可能会去在意这样一个手下败将的存在。

可是有些人似乎总是那么难以打败,就如同那时的鬼头节,如今的寒衣,因为就连中元自己都快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将寒衣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从无能的落败者变成了真正的对手,而这样的转变,全数来自于这个死心眼的恶鬼无数次挫败地长跪在地上无声哭泣的眼泪里。

“盂兰!与我再战……与我再战!”

“盂兰……再来!我怎么会败……”

……“盂兰……啊……盂兰……恩……”

来自腹下的舒爽窒紧伴着沙哑的呻吟声一波接着一波,但凡是男人都不可能轻易拒绝这样的诱惑,一时间他厌恶排斥地不想去看寒衣淫邪无耻的表情,闭上眼睛却又止不住的浮想联翩,而最最可恨的是,明明是毫无感情依托的肉体宣泄,寒衣那张嘴里却喋喋不休地叫嚣个不停,就仿佛……

——就仿佛在他心中,曾经的盂兰,如今的中元是他心心念念,恨不得以神魂交托的情郎一般。

“盂兰……啊……恩……我要……我要……”

一声声动情的呼唤,弄得中元隐藏在发丝后的耳垂都染上了红色,寒衣的呻吟和触碰就像是缠绕在心上挣脱不开的毒藤一般,扎得中元整颗心都忍不住颤抖了下来,外头的巷子里倒着一地脏臭难闻的横尸,偏偏寒衣倒像个不知廉耻的媚鬼般扭动猖狂的不行,中元恨不得立刻出手教训一下寒衣这下作无耻的恶心德行,可是手掌颤抖了半天却最终只是落在了寒衣的下巴上,连带着脱口而出的便是一句带着复杂情绪的质问。

“说,寒衣,你想要什么?”

话音落下,被迫被仰起下巴的寒衣便茫然地看了中元一眼,他的嘴上红白污浊一片,连脸颊上都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白灼,衣衫同样散乱中元见状心里一怔,一时间竟懊悔起自己方才出格纵容且趁人之危的言行起来,可他的愧疚还没维持太久,方才嚷嚷了半天的寒衣总算是口齿清楚,句式完整地来了这么一句。

“盂兰……我要……我要……杀了你……我终有一日一定要杀了……杀了你……”

一身情欲气息的寒衣这般断断续续地开口,他对中元的恨意扎根在心底深处不得解脱,倒是比许多人至死不渝的爱意还要更执着一些。

从前中元常叫他恶鬼,那是因为他其实从未见过寒衣的真实面容,可真要是细究起来,有着清雅姓名的寒衣有着不输给中秋或是重阳那样端方君子的容貌,只可惜他这张嘴永远恶言恶语,尽说些让人厌恶的话,而此刻闻言的中元身形僵硬也是没忍住顿了顿,半响他才猛地放开手,连带着方才那火热情动的情绪也一下子从身体上褪了下去,再没有分毫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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