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76)

作者:赋囿 阅读记录

肖辞叹了口气:“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白濯一下子蔫了,他摇摇头:“不知道,我就没想过我会是个断袖,还喜欢离王那个烦人精。”

“你跟他半斤八两。”肖辞揉了揉他的脑袋,“白儿,你确定你喜欢他吗?若过换个人像他那样待你,你会不会喜欢那个人?”

白濯道:“我不知道……肖辞,喜欢是什么?”

“喜欢是你想见他,无比无比地想,但又很害怕靠近,总之,这里,”肖辞指着白濯的心,“会变得不正常。”

白濯像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

“白儿,你要想清楚,好好地想,这盘棋一旦落子,你就悔不得了。”

肖辞的话并没有起到醍醐灌顶的作用,反而让白濯更加迷茫,更加手足无措。这份感情前有猛虎后有饿狼,白濯动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

一直以来随心而行的白濯身陷囹圄,困在其中,找不到方向,摸不着出口。

肖辞喜欢过的人不过两个,一是白濯,二是祁茗,前者无疾而终,后者还没追到手,对感情一事亦是知之甚少,他没办法带着白濯走出来,他只能陪着他,看他如何抉择。

看他是要爬出深渊,还是拥抱深渊。

白濯沉默了许久,直到外头巡夜人敲着梆子,隐隐听到一声“丑时四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他才猛地抬头。

肖辞没有动,等着他。

两人对视了半天,白濯才慢慢道:“我选择,不下这盘棋。”

肖辞道:“想好了?”

白濯没有回答,而是下了床,走到衣柜旁,将这个月来在篷州买的所有衣裳首饰尽数拿了出来,连身上穿着的也不放过,换下来放到了一起,抱着往院外走去。

院中的小石子路两侧放着石灯,每夜都会点亮,以免走夜路的人跌倒。白濯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走在其中,他看着灯火延绵,停下了脚步。

肖辞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白濯将怀中心爱之物扔到地上,拿出石灯中的煤油碟,在连肖辞都没来得及拦下的时候,将煤油碟扔到了衣裳首饰上。

火轰地燃起,将整个院落照得通明,烈焰在跳动,白濯却面无表情,静静看着那一堆东西燃成灰烬。

肖辞叹了口气,“也好,以后就不要再拿白姑娘这个身份出来了。”

白濯道:“肖辞,我又想哭了。”

“哭吧,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白濯静了静,没有动,“算了,不哭了。回去睡觉吧,但愿明天是个晴天。”

梦过一场,拿得起放得下。

白濯做得到。

从小他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不过小小离王,还不至于让他神伤。

肖辞担心白濯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便跟着他回去,称职称责充当一个暖|床手下,蜷缩在床边,不敢打扰面朝里不知是睡着还是没睡着的人。

其实肖辞已然困倦不已,一沾到枕头,双眼就再也睁不开,但心头想着白濯的事,

肖辞担心白濯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便跟着他回去,称职称责充当一个暖|床手下,蜷缩在床边,不敢打扰面朝里不知是睡着还是没睡着的人。

其实肖辞已然困倦不已,一沾到枕头,双眼就再也睁不开,但心头挂念着白濯,迷迷糊糊中仍保持着一份清明。

就在他以为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时,身边的人猛地坐了起来,连一点预兆都没有,突然放声大哭,震耳欲聋。肖辞心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白濯很能哭,躺着哭坐着哭趴着哭,只要没人拦着,他能哭到天荒地老。特别是现在,他才刚吃完,有的是力气哭。

肖辞翻了身,没有搭理他。

当初赠予白濯于鹤琴的琴师逝世时,白濯哭了三天三夜,差点把眼睛都哭瞎了,现在这种程度,还不算什么。

不过有些人即便是哭,也不会让旁人如意,譬如白濯。他哭也就算了,还趴在肖辞的身上来回推蹭,反复念叨:“肖辞,肖辞,我难受,太难受了。”

肖辞被他摇得睡意全无,“难受也忍着,世间不是所有事都能随心随意的,忍忍就过了。”

白濯道:“但是还是难受,我怎么这么惨,从小被抛弃,长大了还喜欢个男的,他离王怎么就不能是个女的呢?”

“那你怎么不能是个女的。”肖辞道。

“我也想啊,可我能选择么我。”白濯哭得起劲,双眼红肿得吓人。

肖辞借着灯光,看得心疼,抬手给他擦着泪,犹豫道:“要不……试试把离王也变成断袖?反正他喜欢白姑娘和喜欢你没两样,他要是断袖了,往后的假设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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