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车了(18)

“好药。”苗从殊赞道。

灯栖枝:“我研制出来的伤药。你若想要,我都给你。”

“不用。”苗从殊拒绝,他和现任都不是好斗之人,用不到特别好的伤药。“你自己用吧。”

灯栖枝是龙族,便有龙族的好斗属性。以前在洞庭时便常与人斗,因此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苗从殊那时会关心他、在乎他受伤,现在倒没什么感觉了。

他拿起桃子重新嘎嘣嘎嘣吃起来,寻思着要不再种片桃林?

灯栖枝看出他的漠不关心和不感兴趣,面上淡淡的笑意便就此如潮水褪去。他坐到苗从殊身旁,盯着他的侧脸轻声说:“你修为还是没有提高。”

苗从殊的修为是金丹期,几百年前是金丹期,几百年后还是金丹期,甚至修为还有倒退的迹象。

灯栖枝以前和他在一起就经常督促他修炼,对他的咸鱼态度非常不满,一直视之为不求上进。

这好像就是他被踹的真正根由?

“我根骨不佳人又懒,没跌落金丹境界证明我还是努力过的。”

灯栖枝:“太玄宗八百里山脉边缘出现一个秘境,据测很可能是上古秘境。万法道门有几个入境名额,我到时带你进去找机缘。”

苗从殊:“不了不了。”

灯栖枝仿佛没听见他的拒绝:“我会保护你。苗殊,你需要尽快提高修为境界。”他顿了顿,又说:“在不远的将来,修真界会迎来一次灵气大复苏。”

苗从殊挠了挠脸颊,“好事啊。”但他想不通灵气复苏与他一条咸鱼有何干系?

灯栖枝上前,伸手揽住苗从殊的肩膀,将额头抵在他的脖颈处,如同两百年前他们还在一起时那般亲密。

他在怀念年少轻狂,苗从殊则吓得一身鸡皮疙瘩起。

脑海里全是阴鸷恐怖的现任发现他在外勾汉子,于是嫉妒成狂,发疯的拿着把砍柴刀杀光昆仑山上养的珍珠鸡、种的大片果树灵植,甚至残忍的炸死湖里养的所有银鱼。

苗从殊一想起这画面登时悲从中来,赶紧推开灯栖枝迅速跳到一旁:“洞庭龙君,帮你疗伤可以,其他事免谈尤其感情的事。”

他从良了。

真的。

灯栖枝抿着唇看他,不知是天色还是光影的问题,反正见到苗从殊过于明显的排斥时,他银灰色的眼眸不由黯淡下来。

要知道灯栖枝一向孤高冷傲,尤其相貌生得异于常人,既有妖族勾魂摄魄的美又兼具龙君的威严自矜。如此一个清冷华贵的大美人一瞬间露出愕然和微妙的难过,实在很容易叫人心软。

换作旁人,再如何不懂怜香惜玉的人都会软下心肠说一两句好话哄哄。

但苗从殊他只是个头铁略渣的海王,一颗心永远不会为前任而躁动。

于是他说:“你看你是在这儿睡还是回自个房?当然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院子房子都是你的,你是主人你说了算。我睡外面草坪树干花丛中间都行。”

灯栖枝猛地站起,在苗从殊面前落下高大的身影并将其笼在阴影处,表情看不出好坏只是捏着苗从殊的后脖子,凑到他耳边,呼出的气息暧昧的喷洒在他的耳朵里说:“我等你适应。”

“但是苗殊,龙的耐性不好。”

言罢,他深深的凝望着苗从殊,眼中有着志在必得的执着和灼热的、压抑着的渴望。

他用唇轻轻的碰了碰苗从殊的碎发,这便才离开。

苗从殊心想待不下去了,趁夜深下山逃了吧。

想法才刚形成,空中便有灯栖枝的传音:“你尽可以试试逃跑。洞庭三十六泽七十二湖皆是我耳目,有水的地方便有我。”

逃走的小火花顿时熄灭了。

苗从殊懒懒的瘫回床上,换成干果边啃边回想他芥子里有没有可以隐匿身形的功法或灵器。

想着想着,他睡着了。

呼噜呼噜的呼吸声虽小得几乎听不见但一呼一吸间特有节奏,彰显着他超乎寻常的睡眠能力。

他睡着后,颈项间佩戴的那块黑石头发出微弱的光亮,黑石头变得透明如脂玉,松软明澈。光亮明明弱弱似呼吸,疯狂的吸纳着周围空气里的灵气。

透明澄澈的黑石头似品质上佳的黑玉,玉里头的纹络运行着五行与阴阳。

倘若武要离在场,他一眼便能认出这块他误以为是不值钱的黑舍玉,其实正是传闻中早已失遗的灵玉五行道玉。

..

昆仑山。

镜湖。

山顶的镜湖澄澈如琉璃境,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彩。湖面偌大一望无际,湖水清澈一览无余,湖中银白如梭的鱼成群结队于水中游玩。

一叶扁舟于湖中心,如天地一蜉蝣。黑隼展开双翅翱翔天际,隼鸣如唳,于云层中上下翻飞,忽而俯冲直下三千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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