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缨扭着腰往沙发靠靠，半躺着的姿势跟个贵妃榻上的帝王宠姬一样，冲苏小然挑眉：“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小然清清嗓子，“你真的不知道我身上标记的来历？”

“……嗯，不知道。不过这其实对你也不是坏事，只是精怪不能碰你罢了。”

苏小然瘪瘪嘴。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毕竟给她标记的是个精怪，还很有可能就是雪白巨兽。

这种标记又那么有暗示性。

多奇怪的跨物种play啊。

苏小然又问：“哦，只是精怪不能碰我？意思就是，我要是现在找个人类男朋友，这标记就没事喽？”

她话刚说完，原本睡正熟的小白猫，缓缓睁开眼睛，意味深长的睨向苏小然。

对面阿缨看到这一幕，表情十分幸灾乐祸，甜腻腻的怂恿她：“我觉得这主意可行，你先去找一个试试嘛。”

湛绿猫瞳瞬间觑她，一抹危险摄人的冷芒投射向她，无形压力再度袭来。

阿缨心脏立刻就跟被小刀捅了般，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咳咳咳，算、算了，我骗你的。就算是你找到人类男朋友，也没办法做亲密的事。”

苏小然：“嗯？”

阿缨说：“字面上的意思。”

苏小然状似明白的哦了一声。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不再说话。

阿缨再去看小白猫，心中哼哼：我等你翻车，到时候看她还会不会理你，看你还凶不凶的起来！

小白猫：话多？心脏不疼了？

阿缨气极，妈蛋的，力量大了不起啊！

……

苏小然看起来不再追究这件事，重新开口问：“阿缨，当年苏无为的事情，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阿缨正色，“老爷子都告诉你了。”

苏小然点头：“嗯，你跟蚀月四宝，曾经都被他伤过。”

阿缨眯着眼睛，有点不甘心：“嗤，他能伤我，是因为我当时根本没有防备，没想到他已经入魔。”

“所以，你见过他正常的样子？”

阿缨：“嗯，见过。”

苏小然舔了舔嘴角，有点期待的问：“那你，也见过我妈妈吗？”

阿缨一下子蹙眉，狐狸眼眯起来，表情极其微妙，“……嗯。秦素。”

“她是什么样子的？”

阿缨想了想，坦白回答：“非常温柔，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想亲近的人。说话也细声细气，轻轻缓缓的，跟你完全不一样。她也很善良，当年老爷子帮助过的善灵精怪，都是她在照顾。”

苏小然一下子满足了，抿唇笑起来：“啊，原来我妈妈是这样的，真好。”

阿缨的描述，很轻易就能让她联想到一个性情温和柔软，充满温暖的女人。

“那我长得跟我妈妈像吗？”

阿缨摇头，红唇高高扬起，打趣着：“其实不太像，秦素是那种非常贤妻良母，大家闺秀的五官，你到是更像个小妖精。”

苏小然继承的是秦素跟苏无为最优秀的地方，巴掌大的娇俏小脸，艳若桃花，漂亮的过分了，一双识鬼辨阴的眸，清透明澈如山泉，灵气逼人。

“啊。”苏小然多少有点失落，她还以为自己跟妈妈长得很像呢。

阿缨说：“其实，老爷子应该有留下的苏无为跟秦素的照片，你可以问老爷子要的。”

苏小然点点头：“嗯，再说吧。”

刚结束苏无为的事，她不太想去戳老爷子的伤处，等以后吧。

……

阿缨在别墅一共呆了两天。

主要是不放心小白猫对苏小然做什么。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原本的担忧也散去许多。

至少知道小白猫是真的不会伤害苏小然后，阿缨放心离去，回四象山继续闭关。

程程也要回北城，顺便挣得了去送她的机会，获得跟女神单独的时间，美滋滋的走了。

姜淮的别墅，又冷清下来。

送走阿缨跟程程，苏小然抱起小白猫，戳戳它湿润的鼻尖：“现在就剩下我跟你，你已经好几天没回主人那了。要不要也回去看看呢？”

小白猫漫不经心的避开她手指尖，整个脑袋又开始往她掌心里蹭。

苏小然笑说：“你好像越来越黏人了。好吧，不愿意走就不走，姜先生跟宋先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自己在这里也无聊。”

将小白猫放在桌子上，她又翻开之前啃了一半的复习教材，趴在桌子上刷试卷。

她还想着明年秋天海城大学的考试，所以极其努力。

小白猫安安静静的趴在她手边，听着苏小然笔尖在纸上唰唰唰而过的轻声，有些好奇的睁开眼睛。

她做题似乎很快的样子，不像是之前说的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