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决定好的事，连他公司高管都改变不了。

秦沉这个性格的人，心甘情愿给一个新人当垫脚石，让人吸血，怎么想都反常。

大家都在猜，许涧背景也不小，甚至比秦沉还硬，先是《杀伐者》再是《乱步飞剑》，估计又是一个没什么实力的资源咖。

靠钱堆资源的那种。

面对严纬主动伸过来的手，许涧和他握了一下手，礼貌地笑：

“你好，我看过严老师你演的电视剧。”

严纬表情意外：“真的假的。”

许涧认真点头：“你在《同心》中饰演的施教授，让我印象深刻。”

在得古的六年，许涧和陈豆豆两人把有名的演员拍的影视剧，都找出来看了几眼。

他们还讨论过严纬的教授，得出的结论是——严纬的演技巅峰。

《同心》题材冷门，是严纬早期拍的，并不火，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许涧这么说，他知道这人真看了他的戏，不是随口客气。

严纬脸上的笑容又真切了几分：

“没想到你看过这么冷的剧。”

由此三人就聊开了，期间周倩也试着跟吕栀搭话，但后者兴致缺缺，自顾自玩手机，显然对加入他们的谈话没什么兴趣。

周倩尝试了两次也放弃了，不拿热脸去贴冷板凳。

等总导演和几位副导演到了，吕栀终于收了手机，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剧本，强打起精神。

总导演五十多岁，精神奕奕，扫了几位演员摊开的剧本，在吕栀崭新的剧本上稍作停留，随后不紧不慢开口：

“今天是开拍前第一次讲戏，你们互相都认识过了吧。”

吕栀现在倒积极了，笑着点点头：“认识的。”

许涧看着现在的吕栀，怀疑刚才抱着手机全程不理睬不参与的人不是她。

总导演也没说什么，也不多跟几人寒暄，直奔主题：

“剧本早就给你们了，相信内容你们也看过了，咱们这部剧……”

…………

总导演梳理了一下剧情发展，着重讲了全剧的几个冲突点、故事高潮和几位主角剧中的感情变化，听起来很简单，但等第一次讲戏结束，已经三个多小时过去，导演水杯里面的水都加了三次。

许涧听得认真，等结束从娱乐室出来，经买完东西回来、早就等在外面的朱亮提醒，才发现竟然又到吃晚餐时间了。

除了吕栀外，许涧、周倩和严纬又一起吃了晚饭，三人边吃边聊，关系在饭桌上又增进不少。

第二天举行了开机仪式后，《乱步》正式开拍。

自从喝了姜林斜那杯血后，许涧已经能自己控制变猫的时间，他每次都是在晚上收工，房间就剩他一个人时把门反锁后变回牛奶。

每天变猫之前，他还不忘跟秦沉视频，大多是讲白天拍戏时遇到的事，比如看起来很严厉的副导演在片场很爱讲冷笑话，看起来笑呵呵的严纬，拍戏的态度比他想象中好多了……

大多时候，秦沉都安静地听许涧在那边眉飞色舞的说，他说有空会来探班，许涧问他具体什么时候有空，他又摇头说不确定。

许涧垮肩：“不知道我们剧组什么时候能放假。”

别真下次见面就是穿短袖了吧？

秦沉笑着看他，打趣：“刚进组就想着放假，许先生你这工作态度不行啊，觉悟有待提高。”

许涧反驳：“我拍戏很认真好不好，全剧组就我被导演喊卡的次数最少！”

他拍戏认真，连总导演都跟潘敏夸过他几次。

许涧的演技秦沉是知道的，他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但还是相当捧场：

“真的吗？你这么棒？”

要是许涧现在是猫身，他身后的尾巴能翘到天上：“当然是真的。”

许涧累了一天，秦沉也不多占用他休息时间，聊了十几分钟就催他去洗漱睡觉。

知道秦沉工作也忙，许涧也没把秦沉口中的探班放心上，只当他在安慰自己。

许涧进组的第七天，秦沉让小南给他买了机票，瞒着许涧坐上了去探班的飞机。

连潘敏都没告诉，秦沉下了飞机后打车直奔影视基地，准备给许涧一个惊喜。

常年拍戏的秦沉对影视基地很熟，很快就根据许涧之前在视频中透露的信息找到了许涧他们剧组。

影视基地人来人往，剧组谁都没发现秦沉带着鸭舌帽低调混了进来。

然而刚靠近，还没等秦沉看清楚自己对象在哪儿，一道严厉的声音从人群中心、通过大喇叭传入他耳里：

“吕栀，你现在和许涧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你现在对他是有朦胧好感的，他靠近时你应该是紧张羞涩的，还要掩饰不能让他发现，但你僵着个脸站在那儿，哪里像有少女心事的样？情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