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僧谈之无极+番外(82)

此事传至天下,愿意前往郑国贺寿的使臣比以往都多了好几倍,哪怕是场鸿门宴,也依然有人肯冒这个险,试问有谁不想亲眼看看当年齐天子接见天下诸侯的地方,有谁不想亲自感受传说重现的那一刻。

殿门打开的时候,男人走了进去。此处,依然点着无数的宫灯,灿亮如昼,十年如一日,王座却空dàngdàng。他走到王座下,转身慢慢坐了下来。他看着屋梁上美轮美奂的金龙雕刻,默念着:“山海去无极……”

转眼,就到了郑国侯的寿宴当日。

金麟殿再次敞门宴客,一踏进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人人无不诧异,只叹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磅礴浮华之处,文人墨客都将此地说成是天上宫殿,纷纷为其著歌以流传百世。那些献给郑侯的寿礼,由王宫内一直排列到宫门外头,这等场景实为鲜见。

郑侯的公子们也处心积虑想为王父送上满意的礼物,很多人都知道,郑侯已经拟旨,若不出任何意外,他会在今夜昭告天下,谁将是他的世子,谁将会在他百年之后,继承这个庞大而混乱的帝国。

暗cháo汹涌,人人心中各怀鬼胎。

宫中,所有人都在准备,连宫奴们都盛装打扮。“国主。”由外头响起跪安的声音,瀛公子回首看去,正好见到男人朝此走来。郑侯今夜穿上一身崭新的王袍,上头用金丝绣着祥龙,更显得威武俊美,浑然有一种天下共主的气势。

“子瀛。”无极进来一看,就见到了一个身长玉立的少年——或许,他已经不能称为少年了。瀛公子年纪渐长,病后瘦了很多,身子却拔长了不少。他依然是季容的模样,却比当年的季容更孤高沉默,若说无极是座俯瞰苍生的高山,那子瀛便是它顶上的一朵冰花。他是季容,却又不全然是他。

瀛公子并未穿礼服,他穿着件素袍,腰间有一柄白扇,比其他人来说很是朴素。他旁边的案子上,还放着一个面具。无极走到他的跟前打量,便是一旁有宫人在,也忍不住亲昵地摸着他的鬓发:“你瞒了寡人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要献舞。”

世人都知道,郑侯的长子瀛善器乐,却不知他也会舞。子瀛目光涟涟,他的眼仿佛笼着烟雾,随时都会滴出水来。男人不由凑近他,嘴几乎要碰到他的唇了,他沉声问:“……chūn君?”

“不是,”瀛公子轻声道,“是鹄昊。”

鹄昊……在那似真似假的传说当中,chūn君苏阖有一宿敌,那便是鹄昊。他们身处于不同的部落,苏阖乃是天上chūn神,而鹄昊则是由岩石里诞生的bào君,给人间带来了无数的灾难。每一次的剑舞里,鹄昊和chūn君相斗,到最后,都必然是鹄昊惨死于chūn君苏阖的刀下,没有一次例外。这是个故事,也是史实,无论最终如何,鹄昊都必死。

男人的双眼锁住了瀛公子,粗糙的指腹摩擦着那有些苍白的唇。这是他们之间的暗示。子瀛垂下眼目,他伸出舌,轻轻地勾住了王父的手指……

礼官来到殿外,他高喝道:“吉时到——”

里头的人不应。礼官只好又催:“国主,吉时到——”依然没有人回应。礼官偷眼一看,宫人都跪在殿外,无人留在内殿。

“嗯……”是难耐的呻吟。除此之外,还有粗喘,肉体拍撞的声音。公子眉头紧紧蹙着,他的双手扶在柱上,消瘦的身子因为被猛力冲撞,而像是雨中的树柳一般激烈摇晃。“王父……”他一边呻吟,一边忍不住嘶哑地叫唤,“无极……”他的手伸到后头去,要害一直被顶弄的快活让他几乎失禁,他伸手去推了推他的父亲:“慢、慢些……啊……唔。”无极扣住他的脸,将人扳过来,凶狠地噙住那双唇。瀛公子猛地睁眼,他忽然声音一急:“够了……!”男人却不听他的,他像是极恨他一样,将人粗鲁地拉扯起来,丢在案上,面向自己。

“——够了!”瀛公子惊慌起来,“不要了!王父!”男人却红了眼,他用力地打开那双腿,他的东西从子瀛的身体里流了出来,yín靡而诱人。瀛公子用力地摇着头,男人死死地搂住他,又用力地将自己送了进去。公子难忍地往后仰着脖子,汗水沿着眼角滑下来,像是哭了一样。他的十指紧紧地抓住了男人,激动得几近晕厥。无极狠命地冲撞时,倾去唆吻那张合的唇瓣,恨声问道:“这么喜欢王父插你?有这么舒服?嗯?”如此反常的凶狠,他像是恨不得吃了他一样,“你装什么?你骗得了谁?你想我想得要死,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可以满足你——”

他将人往死里掇弄,侵占,好似要连上辈子的份,一并讨要回来。那里头,有爱恨、有不甘、有妒忌、有执着、有迷惘。也有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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