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宝典(1623)

  萧士及站在院子里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晚香玉,越发觉得身上燥热了。

  “国公爷回来了……”台阶上的丫鬟婆子屈膝给他打招呼。

  萧士及目不斜视地走上去,问道:“夫人呢?平哥儿、安姐儿都吃过了?还有阳哥儿?”

  知数从门里走出来对萧士及行礼,回道:“平哥儿和安姐儿都已歇下了。阳哥儿也歇在厢房了。夫人一直在等公爷,公爷可吃过晚食了?”虽然已经闻到那股轻微的酒气,知数还是问了一遍。因萧士及先前使人来说的时候,只说别等他吃午食,谁知一去就是半天。

  萧士及笑了笑:“行了,你下去吧。”说着已经自己撂开月洞门的帘子走进里屋。

  杜恒霜正在妆台前卸妆,见他进来,放下手里的梳子,偏着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可是喝酒了?要不要煮一晚醒酒汤过来?”

  萧士及笑道:“不急。”便和她面对面站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果然闻到那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比院子里晚香玉的香味要淡雅一些,但是却牢牢地吸引着他所有的感官。

  “你怎么啦?”杜恒霜奇怪地瞅他一眼,走到窗前就着窗纱看了看窗外。

  窗外暮色渐浓,已经是宵禁的时刻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杜恒霜问道。

  “封裴敦把他堂弟封俭也带去了,大家一起吃酒,又谈了些有趣的事情,一时忘了时间。”萧士及一边说,一边将一条胳膊绕过杜恒霜的后背,将她松松揽在臂弯。

  杜恒霜的身子僵了僵,过了许久才慢慢放松下来。

  萧士及也不急,悠然地揽着她的腰,往里扣了扣,按得腰上的肉越发陷了下去。杜恒霜的腰虽然细若蒲柳,但是肉却不少,真正盈可弹手的丰润。一上手就能激发男人的血性,让人只想把她按倒……

  “你身上好些了吗?”他低语,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杜恒霜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她的身子就像春日柳树梢头的嫩柳芽儿一样,在他手里变得细滑、软糯,真正柔若无骨。她微偏了头,斜睨了他一眼,眼波里盈盈欲滴。细软的呼吸在他耳边拂动,让萧士及全身上下立时浮起细粒的小疙瘩,心里被那温软的呼吸弄得麻酥酥、痒跳跳。像是有只小手攫住他心灵里最柔软的地方,一圈圈打着转旋磨,让他变得坚如磐石。

  不用杜恒霜说二话。这种姿态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萧士及的手指将她的腰肢往里一扣,半抱半搂带她进了浴房。

  外面的月洞门和里面浴房的大门同时重重关上。

  从里面的浴房传来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又有低沉的闷哼,分不出是谁的声音,好似遇到什么阻碍,在艰难前行。紧接着又传来嘤咛和略重的有节奏的喘息。虽然压抑,却在那压抑中带着一股要盛放到极致的美意。

  回廊下鸦雀无声,就连风也没有一丝。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高高的树木肃然林立,空气中有股长弓拉紧弦的紧绷,就像是狂风暴雨前的静谧一样,这种静谧,在蕴含着雷霆,蕴含着更大的冲击……

  几个丫鬟婆子木着脸站在廊下,半闭着眼睛,像是入定的老僧。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已经是深夜子时,里面才传来萧士及的声音,唤人进来收拾。

  没有当值的婆子丫鬟已经去睡了,只有两个值夜的丫鬟低着头走了进去。

  一进里屋,就看见屋子中央的插屏前卧着一汪水。再看四周,似乎到处都是水渍。

  地上、床边、条案中间,靠北墙的摇椅上,就连椅背都有水痕。长榻、窗台,甚至墙上,还有一个椭圆形的水痕。

  推开浴房,两个丫鬟更是吓了一跳。——里面就跟发了大水一样。

  满满一大浴桶的洗澡水只剩下小半桶,绝大部分都洒出来了,地上的水淹到脚背上,连墙边放着的竹榻的席子上都汪着水。

  “这个澡可是怎么洗的?”小丫鬟纳闷,偷偷问另一个大丫鬟。

  那大丫鬟红了脸,啐道:“主子洗澡,关你什么事?快别再问这些傻话。做奴婢的,只管把差事做好就行了,别的事情不该管,也不该问。”

  那小丫鬟忙闭了嘴,手脚勤快地拿抹布擦地,将地上的积水都吸干净了,再又唤人进来换榻上的铺盖。

  那千工拔步床的床帘垂下来,纹丝不动。

  杜恒霜紧闭着眼睛,鼻翼微微翕动,额上一点晶莹的汗珠,越发显得她眉黛唇丹。

  萧士及俯身过去,拿了帕子细细给她拭汗,低声问:“……乖乖,可还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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