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妆(533)

  于是一面提心吊胆,一面又盼着这事顺利过去,竟然心慌意乱寝食难安,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265 非礼

  这边厢huáng家也在当日夜里就迎进了刘家孙少爷。刘少爷那么一说,huáng家也算是明白了,不就是有人暗地对谢家下手么?谢荣身为朝廷要员,风光正霁,有人暗地里使刀子也是正常的。

  不过此人从谢葳身上着手,终究让他们有些不舒服,如果谢葳私行检点,谁会想到从个闺阁女子头上下手呢?再说虽然他们知道了这是有人作祟,可管不住别人不知道,要是继续与谢家议婚,别人会不会把他们huáng家当成执意贴上去抱大腿的媚权之辈?

  刘少爷受魏暹受托,见他们沉默不语,少不得又陪上许多好话,总算把他们的心安抚了下来。

  哪料到翌日下晌,huáng淮才下了轿,就听见huáng夫人在花厅里气得抹泪。一问之下原来是外头有话传进了府里,说是谢侍郎府里的下人偷偷把话带出来了,说是前两日东阳湖那冒名诋毁谢葳的人所说的话竟然有几分真!

  既然有几分真,自然就是说谢葳确是不想嫁huáng寅的了!谢葳曾经的那些丰功伟绩他们是鼓作了万般勇气才勉qiáng接受,他们没曾嫌弃她,没想到如今正在议婚之中,她反倒公然表示不肯嫁到huáng家,这种女子又岂能要?

  huáng淮气堵在胸,当了一辈子斯文人竟然也拍桌子骂起人来了!因知道huáng寅身子不好,也不敢告诉他,huáng寅却不知怎么知道了,闻说伯父生气,连忙忍着气喘赶到了正房,劝慰道:“伯父勿恼,虽然咱们有这番意思,可人家姑娘不愿意也不能qiáng娶,这婚事就且作罢吧!”

  huáng淮这里正说着,庞福就奉谢荣之命上门来解释了,这会儿huáng淮哪里还能听他解释,当下只一句:“既然贵府大姑娘的确没有这意思。那就作罢了!这里是贵府姑娘的名帖,劳烦带回去,并把在下送去的庚帖还给鄙府。”

  也不与他多说,读书人有读书人的体面。有些事不必说得太明白,彼此有数不好了。

  庞福还想再解释,却已经没有了机会,只得拿着谢葳的庚帖回了府。

  谢荣听说后又是气得在书房呆到夜半才出来。

  谢琬这里从魏暹口中听到确切内幕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当听说她费了这么大力气替她撮合门婚事,谢葳竟然自己把它又给搅huáng了,却也忍不住把手上茶杯拍到桌子上了。

  诚然,她也没怀什么好心眼,谢葳嫁过去后顶多一年就要成寡妇,而且大半年时间都得侍候着渐渐重病在chuáng的丈夫。因着读书人家规矩森严,又因着她原先所做的错事,huáng寅死后她也必然不能再改嫁,谢葳嫁过去定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更何况谢琬看中huáng家的地方在于他们是正直人家,huáng寅就是不死也未必会与谢荣同流合污。谢荣也不大容易达到把女婿当棋子使的目的。所以这桩婚事看起来她与荣取得了难得的一致,可事际上,却依然是对立的。

  然而就是成了事,对谢荣父女来说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谢葳出了嫁,有关于她婚前那些不好的名声也会渐渐随着她嫁为人妇而淡去,谢荣没了个因名声败坏而嫁不出去的女儿。不消几年他就又可以道貌岸然做他的清贵名流。

  以谢葳的作为,就是年轻守寡,能够嫁到这样正派的人家,也是她的福气了。

  “太太,现在可怎么处置为好?”罗矩和玉雪脸色凝重地道。

  谢琬平了下心气,说道:“这事是任如画弄出来的。她既然这么想玩儿yīn的,那我也跟她来玩把yīn的好了!”

  她叫来钱壮:“去打听曾密什么时候休沐回京?”

  又让人把魏暹请进府里,说道:“你不是跟刘侍郎家挺熟的么?帮我想个法子把曾密留在京师多呆几日呗!”

  魏暹很得意能帮上她的忙,顿时鼻孔朝天说道:“jiāo给我!”

  曾密二十天后休沐归京,他是两个月准许回京探亲一次。每次规定是三日。这次他去兵部报备,兵部郎中却告诉他正好冬季营地的粮糙该送去后军营了,正好兵部手头缺人,便要让他在京多呆半个月,到时候一道带回后军营。

  从七品在官儿在军营能享受到多少福利?曾密突然得了这消息,十分高兴,想要把一帮旧友约出来聚聚,想起他们当中竟有好些还在五城兵马司呆着,而他当初走之前那么多人羡慕他能去后军营任军职,如今他没升反而只弄到了个小都事,连原来的旧职都不如了,哪还有脸面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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