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少将大人(1791)

  “在病床上躺两星期吧,应该就会愈合。”陈列试探着说,其实他也没有把握到底会愈合到什么情况,毕竟这是顾念之第一次有这样严重的骨裂。

  就跟她小时候那些旧痕一样,虽然愈合,但不可避免还是留下了痕迹。

  霍绍恒握着那份ct报告,手劲不知不觉大了起来,几乎将那份报告撕得粉碎。

  陈列扯了扯嘴角,心疼得看着自己的报告数据,恨不得扑过去从霍绍恒手里抢出自己的宝贝……

  霍绍恒坐了一会儿,才把那份报告放回去,他站起来,整了整军装,“……等她伤愈,这份报告必须销毁。”

  “是,首长。”陈列肃然点头,没有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霍绍恒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陈列的办公室,还顺手给他关上门,隔开了他的视线。

  陈列:“……”

  摸了摸鼻子,陈列默默地关了病房那边的摄像头。

  ……

  霍绍恒来到顾念之病床前坐了下来,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得要命:“……哪里疼?嗯?”

  第920章 虫儿飞

  骨裂当然很疼了,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痛。

  如果不是知道顾念之体质特殊,陈列肯定会给顾念之吃止痛药,因为那种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但顾念之在他面前很少叫痛,就算有时候说很疼,但当陈列问她需不需要止痛药的时候,她会说,再忍忍吧,如果我受不了了,就吃止痛药。

  而迄今为止,好像还没有她忍不了的痛,**上的痛。

  对于她来说,感情上的痛,比**的痛要难忍受多了。

  看着霍绍恒隐忍的眼神,顾念之微微笑了,“……还好,不算很痛。”

  比上次在蓝洞海域被高压电电击要好多了,也就跟在德国被阿尔斯电击差不多的痛。

  虽然这么说,但从十分痛,减到八分的痛,还是一般人忍受不了的。

  因为忍耐,她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霍绍恒感受到她手心的湿意,心里很清楚,她确实很痛,疼得都冒汗了,还在嘴硬说不痛……

  凝视着她渐渐汗湿的前额,霍绍恒闭了闭眼,“睡吧,谁了就不痛了,我在这里陪你。”

  这么疼,其实很难一下子睡着。

  不过霍绍恒既然这么说,顾念之还是闭上眼睛,努力想睡觉。

  过了一会儿,霍绍恒看见顾念之紧闭的眼帘下,眼珠微微滚动的样子,极力想笑一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轻轻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睡不着?”

  顾念之睁开眼睛,诚实地“嗯”了一声,见霍绍恒的脸色实在太冷峻肃然,似乎下一秒就会拔枪杀人的样子,顾念之想了想,缓缓地说:“……给我唱一首《虫儿飞》,我就睡着了。”

  霍绍恒:“……”

  他的目光飞快地往有摄像头的地方扫了一眼,暗忖等一会儿去陈列那里让他把这一段删了……

  顾念之也没真心让霍绍恒唱歌,她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想消弭一下霍绍恒身上的杀气和怒气。

  这样不好,对霍绍恒这个位置的人来说,是大忌。

  这个人很少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以前顾念之只觉得他太平淡,对她的感情和热情没有相应的回应,在遭受重大打击之后,很是心灰意冷。

  现在发现他终于动怒了,又担心起他的安危和前途……

  顾念之忍着从尾椎骨向上渐渐升腾的剧痛,缓缓从被子里伸出手,盖在霍绍恒手背上,对他努力笑了笑,柔声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霍绍恒猛地扭过头,望了一下天,压抑住眼角的湿意,再掉头回来,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用皮带固定好,一边小声唱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顾念之从来没有听霍绍恒唱过歌,第一次听见,居然是这样的情况下,而且是完全的清唱,没有伴奏,没有节拍,却好听得要命。

  霍绍恒的声音本来就偏低,现在又压低了嗓音清唱,现场低音炮的重击简直让顾念之这个音控瞬间想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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