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12)

  只是这么大棵的芙蓉树,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便多看了两眼。

  沈妙歌一直在悄悄的注意着红袖,看她对两棵芙蓉树非常感兴趣的样子,便道:“这两棵树是我曾祖父当年亲手栽下的,现在已经几十年了。”

  红袖点了点头,这树高大约有三、四米左右,树干一个人也抱不过来:树龄已经很大了。她虽然多看了几眼芙蓉树,脚下却没有停半分。

  看来沈家的老祖宗喜热闹吧?这院子里的人比昨日所见的沈家婢仆们要随意的多,谈笑声并没有刻意压低。

  沈妙歌在前,红袖在后二人进了屋里:这里是花厅。

  屋里迎面摆放着一张大大的长几,长几上安放一些摆设;长几前面便是一张八仙桌,两侧都摆放着椅子;而在屋子中间铺着一块厚厚的地毯,地毯两旁各安放着四把椅子,每两把椅子中间都有一个小几;屋子靠墙还有几只高低不等的花架,上面也有摆放古董的,也有摆放花草的。

  整间屋子给人一种十分大气富贵的感觉;只是屋里除了几个小丫头,并无沈家的主子。

  沈妙歌向左边行去,进了门便是一座不太大、绘有山水图案的屏风;转过屏风却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只是在屋角摆放着一个不高不低的花架,上面有一盆兰花儿:这好似现代房居的玄关一样,只是要大得多——这里是外间。

  外间和里间中间有一个大大的雕花门,并无门扇、也无帘子,一眼望过去便能把里间大半收入眼底:倒和刚刚花厅的大气很相符。

  里间安放不是床,反倒是一座在这边儿不多见的火坑;火坑虽然没有连接到房屋的两侧但也不小了,中间安放着一个小小的坑桌儿;坑的两侧有深红色的雕花围栏。

  围栏的一侧倚坐一位老人家,一头的银发用一支碧绿的簪子挽在头顶,发脚用红底银花——同服色的抹额压住;左侧发间插了一朵大红的花儿,倒衬的老人更是红光满面。

  沈妙歌看到老人便拜了下去,红袖自然也随便着福了下去。

  老人早已经看到他们,不等他们大礼拜下去便笑道:“五哥儿身子不好,不要拜了;五哥儿的媳妇,你也赶紧起来,那些俗礼并不能表示什么孝心;过来,让我好好瞧瞧我的重孙媳长什么样儿。”

  沈妙歌笑道:“老祖宗今儿精神真好,我一看到您身子便好了三分,不要说拜一拜,就是再拜三拜也是成的。”

  一旁的媳妇子打趣儿:“昨儿五爷已经拜了天地,今儿五爷还要拜三拜,难不成还要在老祖宗跟前再拜一次天地吗?”满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沈妙歌虽然脸上微红,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辩解什么;老人笑得一张脸如盛开的菊花:“拜天的话,我倒是不会拦着五哥儿;前两日那么多人拦,五哥偏要自己拜堂,哪个也没有拦住不是。”屋里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沈妙歌扫了一眼红袖,脸上这次是真红了,他不依的上前倚在老人的身边;老人拍了拍他不再打趣了。

  红袖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老人跟前,又微微的屈了屈膝:“老祖宗万福!”

  红袖这时已经知道老人便是沈妙歌的曾祖母了。

  沈老祖宗伸手拉起了红袖来,笑眯眯的把红袖打量了一番:“好一个女孩儿,有英气!”她打量了一番后,好似十分的高兴,又拍了拍沈妙歌:“你爹这次做得还好,真得给你讨了一个好媳妇回来。”然后又回头道:“把我那串珠子取出来添作新人礼,给了我的重孙媳妇吧。”

  第7章

  红袖虽然不知道沈老祖说得是什么样的珠子,但听她话中的意思,也知道此珠子一定很贵重,急忙福下去推辞说不敢受。

  沈老祖宗又拉起她来嗔道:“看你一身的英气,也知道你是将门虎女,怎么却学那些一般女子的样儿?我给你,你就拿着!如果我不舍的,你就是来讨,我也是不会给你的。”

  说完,老祖宗还拍了拍红袖的手,对她眨了眨眼睛:“你啊,就当这里是将军府,你在家时如何,你在这里便如何;就算你是闹翻了天,有哪个敢来怪你,你自管来我这里——有我为你做主,什么也不用怕的。”

  这话听着亲切,而且老人家眨眼看上去也挺有趣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红袖的后背却升起了一阵凉意:沈家老祖的话,再加上沈妙歌的话,细细一品,是越品她心里越凉啊。

  有丫头把老祖宗的新人礼送了上来,沈妙歌笑道:“那孙儿就贪财了。”便让身旁的丫头取出上面的一串佛珠来给红袖带到了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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