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221)

  沈三老爷夫妇又探听了几句,确定了萱姑娘的一些事情之后,便以更衣为名带着儿子进了里屋。

  沈老祖的丫头也不催,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她说出来的事情,没有提及其它人一个字,此事却是沈三老爷夫妇没有注意到的。

  沈四爷却不想迎娶萱姑娘:因为昨天晚上不是他和萱姑娘在一起,他为什么要上赶着去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只想一想,他便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沈三夫人一掌拍在他头上:“绿什么绿!那不是绿帽子,那是金帽子、银帽子,还是官帽子!你想想,有银子后什么官儿是买不来的?而且你只是娶她做妻房,日后你如果心里不舒服,大可以多纳几个自己喜欢的丫头什么的;”

  “她心中有愧,必不敢吱一声,还不由着你乐?就算你再娶个平妻、侧妻什么的,她也只能给你出银子张罗;像这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你不要,这沈家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抢呢!”

  沈四爷低下头只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不少:凭他父亲是庶子的出身,他如果想要功名只能依靠自己去考取,但是他却不是读书学武的料子;银子,对他来说倒是一条好路子,但是他们这一房一向缺的就是银子。

  沈三夫人又把萱姑娘的家业一说:那可是个比沈家还有钱的主儿!沈四爷立时便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昨天晚上,就是他吃醉之后和萱姑娘在一起了!此事,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改口。

  沈三老爷临走之时,还悄悄的又叮嘱一番:“不管到时如何,你都要死死咬住;你可要牢记,你咬住的可不是一个媳妇,你咬住的可是另外一个更大的沈家!”

  沈三老爷一家三口终于来到了沈妙歌的院子里。

  萱姑娘听到沈三老爷来了之后,心底一下子紧张起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只要沈四爷说出他没有留在沈妙歌的院子里,他的衣衫又是怎么落在此院的;那么,能为她终身负责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妙歌了。

  她认为沈家的人唤来沈四爷是错的:不是沈四爷,所以他当然不会承认;这种事情,不有男人会胡乱承认的。

  不过她也知道,因为沈三老爷一家的到来,她的名声也坏了:至少沈家以后会有许多人知道她今天“失贞”一事。

  想到此处她咬牙:这笔帐自然要算到红袖身上;只是她这时却忘了,如果沈家主子们不是有把握让沈四爷迎娶她,怎么可能会请他们一家来?

  要知道,沈家的主子们,比萱姑娘还要爱护她的名声。

  就在萱姑娘带着几分希望、兴奋与期盼侧耳细听时,让她感到震惊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中:“是孙儿不孝!孙儿一时醉酒留在五弟院中厢房睡了,清早起来却以为是在自己院子里,便起身糊里糊涂的进了五弟的房里想更衣,然后……”

  沈四爷居然把事情认下了!

  对萱姑娘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她完全的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昨天晚上,这屋里根本没有一个男人;她至今还是完璧之身啊。

  可是,沈四爷的话无懈可击:句句都极符事实——这让萱姑娘全身都冷了起来,此时她才有些明白。

  红袖和沈妙歌听到沈四爷的话并不意外:让沈四爷娶萱丫头,就一定要让沈三老爷一家是自愿的,日后他们才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三老爷一家人,不过又是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罢了。

  萱姑娘在缓过一口气来之后,一下子挺身坐了起来:她要争辩,为了她的日后、为了她的琦哥哥,她不能坐以待毙;名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她的手还没有掀起帐幔来,便又全身无力的摔倒在床上:她却无从辩起,她要如何才能说得清楚,她根本就什么也不能说。

  作茧自缚!如果没有那一滩血迹,此事还好说一些,但如今……;泪水,在她的眼中滑落下来。

  她知道现在她的琦哥哥就在屋里,可是他却没有开口为她说一句话:这让她的心痛不可当,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

  帐幔晃动,沈老祖扶着焚琴的手进来看着她道:“萱丫头,给老祖宗说,是不是四哥儿?说出来,不用怕,一切都由我为你做主,必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萱姑娘闻言全身抖的更厉害起来:老祖宗的话,就是要她嫁沈四爷!她轻轻的摇头、再摇头,然后疯狂的摇头并“哇”一声大哭起来。

  她现在只希望沈老祖能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不会逼她嫁给沈四爷:所以她哭得肝肠寸断——她现在悔不当初啊;她有一肚子的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得;眼下,除了哭她也只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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