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352)

  韵香还没有动,沈二爷便过去一把捏住江彩云的下巴,伏耳道:“你几次爬上我的床,就是为了要赖上我五弟?”

  江彩云别过头去,不敢和沈二爷对视。

  沈二爷恨恨的道:“我从来不打女人的。”江彩云闻言心下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你实在算不得是女人;不,你都不能算是人——天下间就没有像你这样贱的人!”随便着话声,沈二爷狠狠的一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江彩云被打得头发都散开了,口里血水还没有吐出来,沈二爷反手一掌便又打回来:“你敢如此对爷不敬,就应该知道死期不远!”

  江彩云挨了两下重的,耳朵嗡嗡做响:被打得头有些发晕发沉,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说什么。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便自喝自的茶:这种妇人就是打死也不值得可怜;而且她腹中的孩子是沈二爷的——这也可算是沈二爷的家事,他们夫妻更是闭紧了嘴巴。

  沈二爷并没有想把江彩云生生打死:她是该死,可是孩子无辜!而且他也知道了江彩云在江府别院曾经大病一场,心知道那孩子可能有缺陷。

  只是他自小无母,未成年丧父:对于亲情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偏执;他只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绑了!”沈二爷看着江彩云冷冷的道:“自前门送到车上去,应对百姓们说,她要托庇于郑府姑娘不答应,她便以自尽为要胁;郑将军也是百般无奈,只好如此送恶客了。”

  江彩云一听急了:“你怎么可以如此害我?”

  沈二爷看着她:“那你爬我床的时候可曾问过我愿意?”

  “我、我没有!二爷不要污我清白。”江彩云兀自强辩。

  “清白?你的清白?”沈二爷狂笑:“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可笑的事情,你居然对我说什么清白!来啊,绑了!没有听到爷的话是不是?”

  自然不会有人同江彩云客气,把她的手脚绑了,并没有伤到了肚子。

  江彩云口中依然不依不饶,就是赖上了沈五爷,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沈妙歌如果不认,她就要让世人评一评这个理儿——反正她也活不下去了!

  红袖淡淡的道:“呱噪!”

  韵香接过一旁递上来的臭哄哄的不知道何物,一手捏住了江彩云的下巴便塞了进去。

  江彩云看要胁什么的都不管用,在仆妇们来拖她时,她可怜巴巴的看向沈妙歌: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儿。

  只是她求错了人。如果她如此看向沈二爷,说不定他会念在孩子份儿上饶她几分;但是她到这种时候,还眼巴巴的看向沈妙歌,如何不让沈二爷着恼?!

  沈妙歌被她看得心中着恼,忍不住就要再把杯子掷过去;红袖拦下了他:有沈二爷在,她如此求恳沈妙歌就是自讨苦吃。

  沈二爷过去盯着江彩云的眼睛,轻轻的道:“你这双眼睛明亮的很啊,我弟妹因为你差一点失明,我看不如你把眼睛留下来赔给我弟妹好了。”

  江彩云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口里开始求饶;她对沈二爷有种莫名的恐惧。

  沈二爷却没有放过她,用扇子在她的眼睛上点了点:不是很轻但也不是很重,让她的眼睛一下子痛得流出了泪水来。

  沈二爷却道:“哭什么呢?现在知道后悔了?你早些时候想什么,想一步登天?想一下子登上高枝变凤凰?你掂没掂过自己的份量?!”

  江彩云疼得哪里还敢说其它,她真怕沈二爷一气之下把把她的眼睛废掉,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可是她如此的求饶却让沈二爷的脸色更加的阴郁——他居然被一个如不堪的妇人倒采了花!

  韵香等人服侍江彩云十分周到,泪水给她擦得一干二净之后才拖着她向外行去:一路上只她的臀部着地,很小心的保护着她的肚子。

  郑府门前的百姓们并没有散去,听到郑府小厮们的话,人人都狠狠啐了几口江彩云:到她被抬上车子时,身上沾了不少的浓痰、口水之物。

  两个小丫头倒是好吃好喝的被郑家招待过,所以看到江彩云如此只生出厌恶,并没有上前给她解开绳索;对着郑府的人连施礼道谢,说自家主子不懂事给贵府添麻烦了云云。

  百姓们听江彩云的丫头都不替她说话,更加确信她是无良妇人;更有几个激愤的百姓,对着牛车扔了几块石子。

  回到小院前,小丫头不想伺候江彩云下车,便去请那个婆子,那婆子也是勉强把她扯到地上,然后和小丫头合力用春凳把她抬起了院子便紧紧关上了门——四邻已经不少人出来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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