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45)

  红袖闻言知道沈妙歌还真是第一次晕倒,她轻轻扫了一眼屋里的人,然后轻轻一福:“袖儿也不知道五爷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五爷原来一直好好的,在你屋里用饭用了十几日便一下子晕倒在地上,你说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能推脱掉罪责不成?还不给老祖宗跪下请罪。”沈大姑奶奶是步步紧逼。

  沈老祖没有责问红袖,却也没有阻拦沈大姑奶奶,她看向红袖的目光似乎也有些不喜;众人看到沈老祖如此也不意外,毕竟沈妙歌可是沈府唯一的长子嫡孙,是沈老祖的心肝。

  红袖却没有跪下:跪下便等于是承认了其罪;她没有直接和沈大姑奶奶争论,而是轻轻的说道:“论亲疏远近,五爷与我来说,已经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是袖儿这一辈子的倚仗;五爷的身子不好,袖儿岂敢掉以轻心?平日里伺候五爷用饭,袖儿也是费尽心思的给五爷调理身子——多少还是有效的,长辈们儿都看到了,就像姑奶奶所说,自冲喜以来,五爷在我房里用饭,身子确是好了一些;至于五爷为什么好好的会忽然晕倒,袖儿不懂医术,实在是不知道为何。”

  她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其实不止是为了辩白——她看到沈妙歌对她眨了眨眼睛,以口形为语告诉她,让她拖一拖时间。

  沈大姑奶奶被红袖的话气得不轻:这个小丫头居然牙尖嘴利,用自己的话来证实她无错!她想了想便不再理会红袖,反正对着沈老祖福了下去:“老祖宗,五哥儿的身子是大事儿,好端端的晕了过去,此事不能就此做罢,不然日后在五哥儿身边伺候的人都如此大意,那……。”

  第24章

  沈老祖听完沈大姑奶奶的话点了点头:“你说得极对!五哥儿这次病得如此严重,岂能就此算了。”沈大姑奶奶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同她一样高兴的也不是没有,只是沈家的主子们很多人并没有立时认定:沈家老祖可是修成精的老狐狸,她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之前,哪里能相信。

  沈太夫人虽然有些着紧,不过却也没有立时开口代红袖求情;就是沈夫人也一样静默着:她们二人可是对沈老祖很了解的。

  “来人,把五哥儿身边的人都给我绑了拖到五哥儿院子外面重重的打!自上到下,让她们各领二十杖与十杖,然后——”沈老祖的声音稳稳的,不见一丝起伏,好似刚刚那个因为沈妙歌晕过去的老人家不是她:“统统赶出去!”

  沈妙歌的眉头一皱,不过他却什么也没有做:他是有不忍,不过那些丫头出去之后一样有生路;如果他一开话便会被人所乘,最后却会把自己的小命送掉。

  他只能在心中对某些丫头们说了一声“对不起”。

  沈老祖的话音一落,神色变了可不只是一个沈大姑奶奶;不过沈老祖却看也不看众人,好似已经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扶着丫头的手带着沈太夫人等人就走。

  虽然她走时不曾对红袖说一个字,不过却也没有动红袖一根汗毛,也没有斥责红袖一句;这让沈府的许多人心里都暗暗思量开了。

  红袖听到沈老祖的话,心里也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姜还是老的辣啊!沈妙歌身边伺候的人,被各房各院收买或是安排的不在少数,却被沈老祖借着沈大姑奶奶的话,四两拨千金一般,轻松的全打发掉了。

  当然,沈妙歌身边的人不可能全都是有异心之人,把众丫头们不问一句全打一顿,全部打发出去,自然是有那被冤了的:只是沈老祖要顾全的只有一个沈妙歌,所以她并不在意;而且这顿打,不但打在了那些各怀心思之人的脸上,还让她们说不话来,也不敢说话。

  沈大姑奶奶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咬咬牙再一次唤住了沈老祖:“老祖宗,五哥身边的人自然是应该打发的,都是一些不会伺候的奴婢,留着也是无用!”说这话时,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只是,五哥现在身边没有人伺候了,而且他发病还是在这屋里,哪里还有把他留在这里的道理?而且,此事也应该好好查一查,如果真留了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在五哥身边,那……”

  沈大姑奶奶虽然感觉到沈老祖在看她,她没有抬头也知道沈老祖的目光一定是森然的,因为她的后背上凉凉的,不过她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她对红袖的怨念已久:原本她对沈太夫人提出要把自家的女儿嫁给沈妙歌冲喜时,沈太夫人是答应了的;但是沈老祖却横插一杠,非要让沈侯爷去寻那菩萨“所说”的新娘子,把她的女儿扔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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