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495)

  连姑娘也道:“我也会使个人去关照一下,你可以放心绝不会有人敢欺辱你。”她是一片好心,本着好事做到底的想法才会说这些话。

  同时,她也真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终于了结;她真没有想到救个人会如此麻烦的;只是让她见死不救她还真做不到。

  会武之人就应该急公好义,岂能为了怕麻烦就不理会她人死活?她可不是沈少夫人那样的人;连姑娘想着,看了一眼红袖。

  她放松下来的神情,并没有瞒过红袖的眼睛去;红袖心中暗道:你现在也知道救人是一桩麻烦事儿吧?不过如此麻烦,却是你自己招惹的——换作是红袖,给她一些银子再送她到客栈,此事便算了结。

  以后?以后就要看她自己了,就算是父母也不能关照儿女一辈子;更何况她们不过是陌生人、萍水相逢罢了。

  红袖心想回去以后一定要写一副字给连姑娘:相逢何必曾相识;非要问人家的根底做什么?一问不就问出一个大麻烦来。

  第20章 甩掉了包袱

  连姑娘满心以为郭珍珠会同意:多好的主意啊,是不是?但是,郭珍珠不愿意!

  她不愿意到红袖或是连姑娘府上做奴婢,也不愿意去绣坊做一辈子的苦功:这两样她都不愿意。因为她不想吃苦,也受不得那种苦。

  她的绣衣是她和她的两个贴身丫头绣的,并不是她一个绣的;但就是这样,她还绣了三四年呢:主要是她每天绣不了多久,不然捏针的时间久了,手指便会留下茧子,那多不好看。

  后来,她每每想起那三四年的日子,便感到一阵后怕:太累了。绣个嫁衣已经很累了,做绣娘岂不是更累?

  她不愿意去绣坊还有一个原因:绣坊里全是女子,那她同意之后怕此生再无出头之日了;她想过好日子,过上原来父母在世时的那种好日子:什么也不用做,还有人伺候着;去绣坊,好日子便永远不可能会有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她再也不要受了;她要过好日子,一定要过好日子!

  直接拒绝自然是不成的,如果惹得两位贵人恼了,她便再也没有一丝希望:她现在已经对红袖和连姑娘没有多少感恩之情了;她甚至感到,红袖和连姑娘对不起她、想害她——居然想让她做奴婢!

  看看她的长相、看看她的小手、看看她的皮肤,她是个做奴婢的人嘛?她是那种天生就要被人宠着、爱着的人才对。

  如果救她的贵人是男子就好了,绝对不会让她做奴婢;并且,她还能以身相许来报恩:一举两得,即报了恩又能过上好日子;但是上天不开眼,让她遇上的是两个女子。

  她在心中抱怨天、抱怨地,完全忘了她刚刚就是被男人差一点卖去了青楼。

  想到去世的父母,想到她无处可去、无人可依的处境,郭珍珠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恩人,你们、你们嫌弃小女子是不是?小女子这样的出身,本就不配到府上去伺候的,小女子知道。但是,小女子只想能伺候在恩人身边,多多少少能尽尽自己的心,略略报一点点的恩情。”

  她并没有说自己同意不同意去绣坊,反而说得全是一番感恩的话;并且还一面说着一面伏在车板上痛哭起来。

  郭珍珠再三比较:进了豪门做奴婢,也比去绣坊强;豪门中做奴婢能见到贵人,凭她的才貌完全可以翻身做主子;但是去了绣坊这一辈子便无望富贵了。

  红袖听到她的话后无半分感动,眉头倒是紧紧皱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连姑娘:“我没有法子了,看来只能是连姑娘自己设法了。”

  如果郭珍珠痛快的答应下来,说不定红袖还有可能带她回府:不安排在自己身边,安排到庄子或是哪里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她如此样子,红袖哪里肯收留她;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报恩,也不是要图一个温饱——此人品行不端;不管你放她在哪里,她都会生出事来。

  连姑娘也为难起来,不明白郭珍珠为什么不同意;她听着郭珍珠的话后心里又很感动,根本不好强迫她去绣坊。

  她本来就是做了一件好事,她也的确是郭珍珠的恩人,不想好事做到一半,怎么也要有始有终。

  正在此时,听到前面有鸣锣开道的声音;红袖和连姑娘都忍不住掀起一角车窗上的帘子看看,这么晚了会是谁用仪仗出行呢?

  而郭珍珠还伏在车板上哭,哭得十分的伤心。

  连姑娘没有想到法子应对郭珍珠,所以暂时不想同她说话;而此时那鸣锣开道的声音,倒为她解了围,给了她思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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