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673)

  此时,刘水柔只要有半分姑娘家应该有的羞耻之心,诚王爷便会放过她。但是,刘水柔放过了这最后的一次机会。

  说起来,廉亲王还算是厚道的,生怕被诚王爷毁掉一个好姑娘;只是他想得太多了,刘水柔根本不值得他费许多的心思。

  刘水柔看诚王爷只是说话,对自己并无不规矩之处;想了想,她便红着脸儿用手举起了桌上的美酒,双手奉给诚亲王:“王爷,您以后可要多多怜惜奴家。”她一定要夺得诚王爷的心。

  只是,她这一点伎俩比起诚王爷新得的姨娘差了何止百倍?不过她眼下胜在新鲜,所以诚王爷才会正眼看她。

  人家姑娘已经如此明白的表示了,诚亲王再客气便枉了他好色之名;当即便一手接过美酒,一手把刘水柔揽了过来;刘水柔连假装的推拒都没有,便软倒在诚王爷的怀中。

  不过诚亲王并没有想收刘水柔:他现在最爱重的人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可自红袖那里讨了不少的招数去,再加有个美姨娘一旁相助,他能不爱到心底去?除了王妃,便是那位新姨娘了,其它的女子一时新鲜还成,时间一久便会索然无味。

  刘水柔送进了诚亲王府的时候,而冯世赞也进了沈府:他早就来过沈府,只是一直忙于和梦喜成亲的事情,抽不出身来为梦喜亲自出一口气——他要自己和梦喜亲事完美无缺,不能为了他事而耽搁了亲事。

  可是刘家父子进京所为之事如同一只苍蝇一样,时时在他身周飞舞令他烦燥不安;所以,他虽然忙得昏天黑地,但是却越来越在意这件事情:他常常不自禁的想,如果梦喜知道刘氏父子进京的事情,会是什么心情?

  他要娶妻了,便要有保护妻子不被人欺侮的本事;他的妻,绝对不能被人辱,一个字都不成。

  后来他要去寻刘氏父子的麻烦,却被靖安郡王拦下了:“廉亲王送了信来,让我们要寻刘氏父子的麻烦,不要在近日;再者,有什么能重过你和梦喜的亲事?要给梦喜出气,方法有的是,我们不急,儿子。”

  靖安王爷说这些话时神色十分的奇怪,语气也有些冷嗖嗖的。

  冯世赞便听了父王的话忍到了今天;在他闹着要出去寻刘氏父子几次之后,今天靖安王爷终于同意了。一大早,靖安王爷就让他去沈府接沈大姑娘:“去吧,我已经和沈老侯爷、沈侯爷说好了。只是,要护好儿媳妇,知道吗?”

  冯世赞愣了愣:“父王,您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知子莫如父啊。”靖安王爷笑道:“再者,你让那些侍卫们天天舞刀弄枪的是什么意思?真当你父王我老了、糊涂了不成;我只是想磨一磨你的性子,万事不可着急,越大的事情、越是你关心的事情,越要能定得下心来才成。”

  “现在,去吧。让刘家、让世人知道,我们靖安王府的媳妇,岂是轻易能侮的?!”

  冯世赞当下一抱拳,回身便走:原来这些日子他一直憋着的劲儿,父王看得很清楚;并且,还知道他想要梦喜看到自己为她出一口恶气。

  他到了沈府时,梦喜已经换上了男装,头上戴着一个斗笠,看到他时脸一红低下头去。冯世赞先给沈侯爷等人见了礼,这才对着梦喜一躬:“大、大姑娘,在下、在下有礼了。”他忽然间全没了平日里的潇洒。

  梦喜还了一礼:“有劳公子了。”她对冯世赞要做的事情,很有些感动的。

  冯世赞在沈侯爷等人的允许下,和梦喜一起出门了;梦喜随身带着的丫头是换了男装的韵香和茶香。

  当时,红袖送梦喜出二门时笑着对冯世赞道:“我可把姐姐交给你了,你莫要让姐姐有闪失。”一语双关羞红了梦喜的脸。

  冯世赞一躬到底:“日后,绝不会让大姑娘受半分委屈!”男儿一诺,千金之重。

  冯世赞虽然第一次和梦喜接触,心中说不激动是假的,但却十分的守礼:爱她,首先便要敬重她。他的守礼稳重让梦喜的紧张减少了许多。

  他带着梦喜径直打上了刘家的门:既然要做,便不用遮遮掩掩;他靖安小王爷,明人不做暗事,今天就是为了未婚妻讨个公道来的;打刘氏父子,就要打得人尽皆知。

  当下也不和刘家的人多说话,一挥手就让侍卫们冲了进去,而他始终护在梦喜身旁。

  这里一动手,整条胡同的人家都出来人打探,后来看到这些人只打刘家之人,对其它人十分的客气不说,而且还有问必答;人人都大着胆子围了上来,有不少人都跟进了刘家的大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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