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847)

  一进外间,梦春先把门合上,然后拉着红袖的手就开始问东问西:她并没有直接问,不过以她的心计手段,她的心思都没有瞒过六夫人去,当然更不可能瞒过红袖去。

  红袖没有直接答她,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好言安慰她,假装没有听懂她的话;让梦春急得脸色都变了,却也不敢直接问出来。

  红袖见梦春急成这个样子都没有说出沈二爷和江氏的事情来,她心中倒是放心了一半,知道梦春是绝不会对人提及的;但是红袖心中更为难受,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欺负一个老实人;但是不这样做的话,那就是害了梦春,害了霜霜母子,害了沈二爷了。

  梦春虽然心计不多、城府不深,但是锲而不舍之下,红袖还真是有些不好招架;红袖无奈之下道:“嫂嫂,我们先去看看二哥吧,有什么话儿出来再说不迟。”

  虽然只能拖得一时,先拖一时再说;红袖正在心中想法子,如何能消除梦春的疑心:只是江氏和沈二爷的事情已经被梦春知道,想要把沈二爷的伤情和江氏撕掳开,可真是不容易的。

  梦春听到去看沈二爷病情,便放开了红袖的衣袖,和她进了里屋。

  灵禾看到梦春之后道:“少奶奶放心吧,二爷的热已经退了一些下来。”

  沈妙歌也自椅子中站了起来:“嫂嫂不必担心,这里有我呢;二哥换过几次冰之后,再加服药,热度已经开始往下退了。”

  梦春这一听喜出望外啊,她立时探手摸了摸沈二爷的脖子:其它地方不是冰就是水,摸也摸不出热来;的确,沈二爷已经不是那么热了,而且呼吸也不像刚刚如同风箱一般了,不过还是有些急促的。

  看到梦春担心,灵禾安慰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高热不会一下子就全退下去的。”

  红袖上前看了看沈二爷的情形后,心头的大石落了地:沈二爷的脸色虽然还是黄的吓人,不过嘴唇已经回色,主要是他现在看上去是熟睡,而不是像做恶梦一样扭来扭去的说胡话了。

  她把自己观察到的告诉了梦春,让她放下心来;梦春吐出一口长气之后,立时又想起了自己的疑惑来,拖着红袖到外间,又开始旁敲侧击。

  红袖在被梦春缠了半个时辰之后,以近三更了要安排丁氏三人的床榻为由,暂时再一次摆脱梦春的纠缠。

  这要如何说好呢?

  如果把事情挑破说呢,现在却不是时候:要给梦春时间接受此事,不能让她闹出是非来;如果不把事情挑破了说,那沈二爷是如何受伤的,根本就没有法子对梦春说——让她自己去猜,一定会把江氏当成凶手不可。

  之后,梦春会做什么,那真得只有天知道了。

  江氏再一次拒绝了红袖让她回房的好意,丁氏和安氏也只能舍命相陪,三个人便陪着沈夫人、六夫人在厅上的软榻上躺下,半梦半醒的根本就睡不踏实。

  红袖拿江氏没有法子,跟前有丁氏二人就是她生气要给江氏两句难听的也只能咽回去,不能当真那么做。

  梦春在卧房外间出来,招手叫红袖;刚刚坐下想歇一歇的红袖无法,只能起身去陪梦春:梦春是不可能睡得,红袖能理解;但是如此一来,她也不要想合一合眼了。

  梦春拉着红袖说话,又说了有半个多时辰,红袖就听外面有人声吵嚷;她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奔出来,却是霜霜来了。

  江氏和丁氏已经一边一个扶住了霜霜,而沈夫人和六夫人都在轻声埋怨她:养月子呢,你怎么能出来?快些回去躺好是正经。

  霜霜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不只是担心还有就是熬夜熬的:她在房中哪里睡得着?听到沈夫人和六夫人的话,她眼中蓄泪:“我都来了,让我看一眼二爷也就放心了,好不好?”

  沈夫人知道她是忧心太过,就像霜霜自己所说,她人来都来了就让她看一眼,也好让她安下心来调养。

  红袖和梦春看到江氏扶着霜霜,心下都是一惊;不过红袖知道江氏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霜霜有所不利的,而梦春可不这样想。

  在梦春看来,江氏连二爷都伤到了,她还会放过夫人?立时她便急行要过去把霜霜抢过来,红袖却一把拉住了她。

  让梦春把霜霜自江氏的手中抢过来,江氏不想其它的才怪;到时情形只会更复杂,更不好控制;梦春却真是急了,她挣扎着要挣脱红袖的手赶过去救霜霜。

  这一刻,梦春是真把霜霜当成了自己人:因为江氏伤害的并不是她一个人,只是霜霜还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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