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856)

  而月桂对那媳妇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手把手的教了她,让那媳妇子逢人就说月桂人极好;不止是如此,就算是厨房的人,也对月桂称赞有加——因为月桂给了她们一个方子做一种油膏,在天冷的时候搽在手上可以防冻伤;此举可以算是善行了,当然极得厨房众人的好感。

  红袖和沈妙歌日日烦心焦虑,等到来旺媳妇听到媳妇子们的闲话时,月桂在下人们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威望:不要小看这等威望,里面有不少的老人儿、管事媳妇,都能在老祖宗与太夫人面前说上话的。

  她们虽然是下人,但就是因为沈五老爷娶亲同她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所以她们的称赞便极易入沈老祖和太夫人的耳朵:可比七夫人或是二夫人自夸要强的多。

  钱夫人在园子里无意中听到了丫头婆子们的闲聊,才知道月桂已经如此得下人们的心,当下便急得转身便要去寻二夫人商议对策,却被宝湘扯住了:“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人家都用上心计了,我们岂能这样等着?”钱夫人急得直想跳脚。

  宝湘看了看母亲:“我们哪里有等着?这样的事情听到就听到了,如果姨母有安排自会来寻我们;如果没有来寻我们,我们就假装没有听到为好。”

  钱夫人听完仔细看向宝湘:“你早已经知道此事了?”

  宝湘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神色无疑等于是默认了;这可把钱夫人气坏了,拉着宝湘就训了起来;宝湘也不说话,低着头任由钱夫人教训。

  钱夫人看她如此更气:“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看着人家用了心计手段,也不理不睬的,是不是想气死为娘的。”

  宝湘看一眼母亲:“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怕我开口说话母亲更生气。”

  “你什么都不说我才生气!你的为人母亲知道,但是这样的事情你能容让人家,人家还会容让你吗?真是的!有什么话,说吧;两母女有什么不能说的。”钱夫人被女儿气得不轻。

  宝湘又看了一眼母亲:“您当真让我说?”

  惯知道女儿性子的钱夫人忽然摆了摆手:“你如此说话说出来的一定不是好话,不说也罢;”可是一转念,她又道:“你还是说出来吧,不说我也是挂着这事儿。”

  她就是想知道女儿倒底在想些什么,也好能早些好好的开导于她。

  宝湘低下了头:“人家是用了心计手段,我们不也是用了心计手段吗?半斤对八两,说不说的有什么意思呢。”

  钱夫人听到这句话,气得一跺脚也不理会女儿,转身扶着丫头走了:她去寻二夫人了。

  宝湘看着母亲的背影,呆立了一会儿也扶着丫头的肩膀想跟上去;刚走没有两步便听到身后有声响,她转身便看到大石后面转出来的红袖主仆三人。

  红袖看着她微笑半蹲:“姨母好。”

  宝湘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还了一礼道:“不知道夫人在这里,没有打扰到夫人吧?”她这是在探问红袖听到了多少。

  红袖轻轻的道:“姨母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刚刚经过,看到姨母过来打个招呼而已;”她看了一眼前方隐现的钱夫人背影:“不会是我打扰到了姨母吧?”

  宝湘立时摇头,微红着脸匆匆应对两句,便和红袖告辞急急走了。

  红袖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方才对茶香道:“我们也回房吧。”红袖自来旺媳妇说了之后,方才警醒起来,这几日因为墨大夫、沈二爷、江氏等事,居然把五叔父的婚事放在了脑后。

  她并不是非要沈五老爷娶希兰夫人不可,不过是想助希兰和五老爷一把,同时探探二夫人的意思。

  沈二爷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呢,不知道沈妙歌和他谈得如何了;红袖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月桂和宝湘的举止,红袖并没有太过反感;她只是在其中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七夫人可想不出来如此迂回而又有效的法子来,也不像是七夫人的手段——那是谁想出来的法子呢?这个,可比月桂和宝湘现在谁占了上风更重要。

  沈妙歌回来之后,并没有提及他和沈二爷谈得如何,红袖也没有问及;她只是轻轻的、淡淡的道:“你说,我们府上的那人怎么改了目标呢?”

  沈妙歌闻言吃惊抬头:“你是说——?”

  “不是吗?原本不管是谁主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是针对你这个长房嫡子;但近来发生的事情,可是同你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呢?如果说那人放弃了要害长房的话,那她如今是想做什么?”红袖的声音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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