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217)

  说起来,今日本就关陈氏地事qíng,红裳要立威也没有想到立到陈氏的面前:陈氏一向是个老实到被欺的主儿,从来都安份守己不多说一句,不多行一步;但是今日之事不让陈氏来的话,就等于是把陈氏自姨娘们中分离了出来,她就会成姨娘们的众矢之的——以陈氏地懦弱xing子,她还不是只有受气却无还手之力的份儿?红裳再三思虑之下,才决定让陈氏和姨娘们一起来看孙氏领杖,如此,宋氏等人才不会把一腔怨气借故发作到陈氏头上去。

  这也是保护陈氏的无奈之举——眼下姨娘们没有一个是真正心服口服,打算好好过日子的人儿,红裳不想让姨娘们认为自己对陈氏青眼有加—只会害了陈氏而已。

  宋氏三人听到红裳的话福了福,各自去了,不过她们三人地心思有些不同:陈氏什么想法也没有,她只是乖乖的领命去做事儿;而宋氏和小陈氏地嘴角儿都在出了房门后轻轻撇了撇——夫人要给她们这些姨娘立规矩,摆她正室的威风了;还真当她自己是正室妻房了,也不过只是一个填房罢了。

  红裳把人打发出去以后,轻轻叹了一口

  不过什么也没有说。侍书和画儿也没有说话,主仆立静默起来。

  屋里地气氛有些沉闷,画儿和侍书对视了一眼,她们都明白夫人为什么心qíng不好,不过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人无伤虎意,但虎有伤人心啊!侍书两个人以目光jiāo换了一下想法,便由侍书先开口同红裳说起了闲话,两个丫头尽力想些有趣儿的事儿想逗红裳开心些。

  红裳却一直没有打起jīng神来,有一句无一句地答着侍书和画儿的话:她在侍书与画儿面前,她只是她,即不是赵府的夫人,也不是赵家的媳妇,所以不需要掩饰自己心中所想所虑。

  一会儿宋氏便回来了,侍书与画儿也就立回了红裳的身侧,而红裳也打起了jīng神,看上去与宋氏出去前并无什么不同。

  宋氏施礼后说道:“回夫人的话,孙氏那里大夫已经请过了脉、也问了qíng形,方子也开了出来;大夫说孙氏只有外伤,并无其他病痛,而且因为孙氏的身子底子很好,所以痊愈所需的日子比常人要快一些;大夫开得方子分内服外敷两种,外敷的药大夫有现成的,已经给了;内服的汤药有两味是我们府中没有常备的,赵娘子已经着人去了二门儿。孙氏现在还好,除了痛以后,并没有着凉受风寒,请夫人放心。小陈氏在孙氏那里看着,婢妾回来给夫人回话。”

  红裳抬眼看了看宋氏:“你倒真是个极伶俐的,回话清楚明白的很啊。嗯,我知道了。那外敷的药膏可曾给孙氏敷上了?”

  宋氏答道:“婢妾来时,孙氏的丫头雅音正在给她敷药,现在想必已经敷好了。”

  红裳点了点头,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看一眼孙氏:赵府的仆从们都是些攀高踩低的人儿,不要在这个时候慢待孙氏,让她落下什么病根儿或是丢了小命——孙氏罪不及此是一点,再一点就是:红裳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守法的公民,责罚人她可以接受,但打死了人她绝对接受不了。

  红裳起身道:“我过去瞧一眼孙氏。”

  宋氏这次不用吩咐,上前扶了红裳的手出了屋子到孙氏的厢房而去。红裳看到孙氏后也就放下了心:就如大夫所言,孙氏只有外伤并无其他伤病,而且孙氏驭下极有手段儿,虽然她被打了,但她院子里的婢仆们都很尽责。

  红裳又特意叫了赵娘子过来,好好的嘱咐了一番这才上了车子,带着宋氏和小陈氏,以及侍书等人走了。

  宋氏和小陈氏七八年没有跟在车子旁边走过了——她们都是出门儿就坐车子的,今儿这一走,便累得她们是香汗淋漓,更是在心中把红裳骂了一个狠。

  红裳走了以后,孙氏伏在chuáng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得眼睛直直的,不时闪过一丝刀锋般的寒光;汤药煮好后,雅音在外面小心的晾到温度适中才端了进来,想伺候孙氏服药——孙氏的脸十分难看,而孙氏是极好面子,所以她的屋子除了雅音外,不许其它的丫头婆子进去。

  孙氏想事qíng想得很专心,根本没有觉察到雅音进了屋子;雅音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果脯盘子走到chuáng边儿,弯下身子轻声唤道:“姨奶奶,该吃药了。”

  孙氏听到有人唤她心中一惊——她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抬头看到是雅音在面前,不知道哪里来得一股邪火,扬手就给了雅音一个耳光;她用得力气实在不小,打得雅音一下摔倒在地上。雅音手中的药碗却没有摔破,她摔倒在地上感觉一痛,松开了手,那药碗就骨碌碌滚到了一旁,直到碰到了桌子腿儿,也轻轻晃了两下就静止在了那里。而药,全泼到了地上,碗里只有一点点,在阳光下不时闪一闪黑黝黝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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