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病(59)

  “哎,”叶凤歌面上红晕虽未褪,却咬牙切齿凶得很,“瞧,你这一‘疼’,我这一‘哎’,可不就是‘疼、哎’了?”

  “松手,松手,”傅凛握住她的手腕,不是很用力地掰扯着,“我可是爷!没有人是这样对待爷的!”

  虽疼到形象尽毁地嗷嗷叫,他的眼角眉梢却忍不住偷偷往上扬。

  被她如此“粗暴”对待,心里竟还乐不可支——

  他觉得自己可能病入膏肓了,这病没药医。

  叶凤歌拧着他耳朵的手凶残地旋了旋,从牙缝里迸出冷声笑哼,“没有人是这么对待爷的是吗?真巧,我今日起就改名叫‘没有人’!”

  傅凛赶忙抬起右手覆住她拧在自己耳朵上的手,疼得脸都快变形,却又很想笑。

  改名叫“没有人”?她那脑子究竟怎么长的,哈哈哈……嘶,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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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他嘶痛到变形的俊脸,叶凤歌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手上力道稍稍松了些,“还闹不闹了?还要不要我继续表达‘疼爱’了?”

  “不闹了。”傅凛眨着满眼薄薄痛泪,苦笑示弱。

  明明被他装妖作怪的挑衅怄得恼羞成怒,打定主意要狠狠收拾他,可在他那可怜巴巴求饶而不自知的笑望下,叶凤歌顿时就没出息地心软了。

  叶凤歌心中暗骂一声卑鄙,却不得不含恨承认,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儿就是好处多。

  她恼羞成怒地松开手,叉腰做茶壶状指着他,“往后再这么跟我没遮没拦地胡说八道,看我不把你剁成馅儿做了包子喂狗去!”

  “吹吧,你根本就不会做包子。”傅凛揉着被拧到通红的右耳,垂着脑袋不知死活地偷笑顶嘴。

  叶凤歌斜挑半唇,冷笑轻哼着放下手站起身,双臂环胸睨着他,“药凉了,晚些叫承恩另给你熬一碗来,自己老实喝了。晚饭自己吃,不高兴自己吃就找沥文少爷陪你吃。”

  下午裴沥文要来找傅凛说事,算时辰差不多也快到了。

  “你去哪儿?”傅凛顿时敛了方才那笑闹的神情,猛地抬起头。

  叶凤歌向来最受不住他这种不经意间卖惨的神情,见状使劲咽了咽口水,强令自己硬气心肠,重重一哼。

  “我要去师父跟前答话,”她使劲振了振衣袖,磨牙笑得发狠,“完了就去找掌勺大娘,学做包子!你个混账小子,若再冲我胡说八道,早晚把你剁成馅儿!”

  管你长再好看也剁!剁得细细的!

  ****

  裴沥文在书楼久候傅凛多时却迟迟不见他现身,疑心他是宿疾发作,便赶过来一探究竟。

  问了今日在傅凛跟前伺候的承恩,得知傅凛在主屋寝房内,又听说妙逢时来了,还唤了叶凤歌过南院去问话,裴沥文怕傅凛是寒症发作倒在房中没人知,就赶紧跑到寝房门口。

  见房门虚掩,他轻叩两声没得到里头回应,再顾不得傅凛平日里三令五申的忌讳,猛地推门而入。

  却见傅凛盘腿坐在外间软榻上,垂着脸捂着耳朵偷笑。

  裴沥文从侧面远远这么一瞧,顿时就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没瞧出傅家五爷有半点病气,傻气倒是噗噜噜冒得满屋子都是。

  许是察觉到房中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傅凛倏地扭头看过来,右手也在同一时间探向窗棂下的某处,眉头紧蹙,目射寒江。

  见是裴沥文,他才吐出提起的那口气,慢慢将手收回。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找死得忙?”傅凛缓缓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中的惊骇。

  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差点就被……

  这些年来,寝房内的机关经傅凛的多番改造,早已不是原来那般只能闹着玩吓唬人的了。

  为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伤,傅凛对宅中所有人都交代过,若未得他出声允许,除了叶凤歌之外,谁也不要轻易往这里头闯。

  见他收回手去,神智也是清明的模样,裴沥文才缓缓松了绷紧的肩膀与脊背,劫后余生般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我敲了,你没听见。我怕你有事,瞧着门没关,就进来了。”

  傅凛淡淡横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有些发白,便抬了下巴指了指桌上,“自己倒水喝。”

  裴沥文赶忙过去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压压惊,又在傅凛的眼神示意下走到软榻前坐下。

  “五爷有何指教?”裴沥文浅啜了一口杯中的温水,疑惑地看向傅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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