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607)

  连号脉都不曾有。

  “这……这就好了。”三夫人看着鲁大夫,他敷衍的态度太过明显了,鲁大夫就回头看着她,嘲讽的道,“这位夫人,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大可以换人来医治。”

  三夫人皱眉,不悦的看着他。

  他什么意思,是在暗指她们抛开了裘太医换了顾若离来吗?

  可大夫不负责任,难不成他们还要耗到死为止。

  “你怎么说话的。”三夫人顿时大怒,鲁大夫就昂着头道,“夫人,您还别嫌我说话不好听,这位病人本来恶露将止,为什么又会出现血崩,好好的吃药休养,为何突然发了疯……你们难道就不会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你什么意思。”三夫人没有说话,齐六爷起身惊恐的看着他,鲁大夫就道,“所以我让你们好好想想,裘太医开的药你们要是老实本分的吃着,再过五六日恶露彻底止住,病人也出了月子。何来今日母子之难。”

  齐六爷心头巨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夫人和崔延福对视一眼,后者就怒道:“这位大夫,你说话就说话,不必含沙射影,我们请了静安县主来看病,她的医术在京中人人皆知,她不可能开错药,也不可能治错病。”又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

  “呵!”鲁大夫就道,“那就恕我不奉陪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哪有人看病看一半就走的,三夫人一把抓住他,喝道:“你既来了就要有始有终,现在我们再去请大夫就来不及了,你把病看完再走。”

  鲁大夫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喊着道:“裘太医来了。”

  “裘太医来了。”齐六爷忙跑出去迎,鲁大夫也是惊了一惊,快步走到了门口,面色一改方才的孤傲讥诮,笑着问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裘太医五十几岁的样子,穿着雪青色的直裰,留着长髯,不像大夫倒像个教书的先生。

  “方才不得空。”裘太医和坐在外头的齐夫人抱了抱拳,算作了解释,又扫了眼齐六爷望向鲁大夫,“病可瞧过了?”

  鲁大夫就应着,回道:“刚瞧,把外伤处理了一下。”又道,“您老人家怎么来了,都是小病,我看一看就好了。”

  “什么小病。”三夫人怒道,“人都快死了,你居然说小病,你还有没有医德。”

  鲁大夫就冷笑一声,看着三夫人:“就是死了,也是你们折腾的。”一个病换几个大夫用药,当他师父什么人。

  “你!”三夫人气的不行,顾若离是她请来的,而且她的名声在这里,医术不会有问题,就连杨文治和孙道同都要敬她几分,这人含沙射影的说顾若离医术不行,实在太过可恶。更何况,人是她请的,岂不是也在说她办事不靠谱,将自己的弟妹和侄女往死里害。

  说话太过恶毒。

  “少说一句。”崔延福拍了拍三夫人示意她少说一句,便朝齐六爷打了颜色,齐六爷就道,“裘太医,劳烦您快去看看内子还有小女。”

  裘太医淡淡的点了头走到床边扶了邵氏的脉,又查看了一番伤势,道:“她这是血崩了,我先针灸将血止住一些,你们速速将我先前开的药煎来给她服下。”

  齐六爷应是,马上吩咐丫头去煎。

  “除此之外,还有哪里有伤?”裘太医看向齐六爷,齐六爷就尴尬的道,“还有胸口。”

  裘太医当然不会掀开衣服去查伤口,只问道:“伤的可深?”

  “用剪刀扎的,出了点血,倒是不深。”齐六爷回了,裘太医就没有再问,“先吃药止血。外伤慢慢养着,上点药,不碍事。”就扫了眼摆在床边的两瓶药,颔首道,“就用此二散,足矣。”

  齐六爷没有不应。

  “孩子在何处。”裘太医有条不紊,齐六爷引他去摇篮边,解开了襁褓,大夫就看到孩子的胸口被划了几道血口子,不深,但是右胳膊有些怪异,他摸了摸,道,“脱臼了。”

  “是!”齐六爷道,“他也不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还伤着哪里了。”

  裘太医扶了左脉,摆了摆手,道:“无妨,受了点惊吓,我开副你让人少喂一些,先将脱臼的胳膊接上。”

  齐六爷应是。

  “师父,要不我来吧。”鲁大夫在一边站着,裘太医也不看他,动作娴熟的左右摸了摸,手轻轻一动,孩子就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齐六爷手足无措的站着,三夫人跑了过去,“我的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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