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趁天尊年少无知(42)

作者:一棵狐尾松 阅读记录

果然把“王大款”收回来十分明智,林苏甚是满意地笑着。

她仍记得三年前江边驱剑的少年,而这三年来,花洗尘越长越俊,林苏见过不少女弟子私下议论他时,脸色都是绯红的。不过话说回来,那日那位树下的女弟子,倒没再见过她来寻花洗尘了。

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吗?

林苏八卦心起。

若说林苏盯着花洗尘时他是不自在,那接下来林苏旁敲侧击问他是否有心仪的姑娘,要不要她帮他物色一下,他却是脸色一沉。

林苏见他转身而走,一头雾水。

好几日,花洗尘没理她。

下课后,花洗尘快步走在了前面,林苏跟在后头,路遇白廷玉。

白廷玉见状道:“这情况,僵执了?”毕竟是同僚,不知不觉,一向自来熟的林苏同白廷玉也能聊几句了。

林苏只好一笑:“白先生明鉴。”

白廷玉望了望已经走远的花洗尘,“有趣,他竟也会赌气。”

林苏捏了捏眉心,实在不解为何花洗尘和她置气,白廷玉会觉得意外。

花洗尘这种敏锐又不太说话的人,肚子里有九曲十八弯的回肠才正常。林苏时而知他,时而不知他,不知的时候基本都是他与她别扭。白廷玉怎能从他表面平淡如水的模样,就断然以为他没有少年心性?

这次真非林苏有意,她怎知他这般羞涩,她问一问他的心意他便恼羞成怒了,她总以为凭他们的交情不至于。

林苏低咳了声,凑近白廷玉耳边道:“白先生,你侄子白正松也十□□了吧,你可问过他可有钟意的姑娘?”

白廷玉蹙眉瞅她,仿是在疑惑为何要问白正松这等老妇八卦的问题。

林苏只好又咳了咳。

花洗尘任了王若莞的师父,也尽职尽责,平日无事时,常带她到后山校场里练武。

一柄木剑,王若莞使得十分自如,阵阵剑风,当是确有天赋。

她十五岁来的生平过得烂漫,却做过两件正经事,一是跟着王泓学下棋,一是央着王泓请了位解甲归田的武将教她习武。

她记性算不得好,孩童时对整个尘世都充满好奇,可渐渐长大再回想童年时光,只剩下零落不成体统的一些回忆。王若莞少数记得的画面,最难以忘怀的,还是杨清风救她。

他那几剑,当真漂亮极了。

她心里仰慕,想要模仿。上昆仑宫前,她武术的基础已打得扎实。

花洗尘颔首认可:“待过几日,让阁主开西阁藏剑室,给你选把适合的剑。”西阁很多宝物都被“众叛亲离”时顺走了,独藏剑室一般需阁主开启,留得一片净土。不过最好的一把剑,云锦已经给了花洗尘。剩下的,顶多是上品,但于现在的王若莞,已经够了。

又待过几日,这话王若莞几日前已听花洗尘说过。

她只得踌躇了会,“师父,你还跟无赖生气吗?她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她喊林苏都是毫不客气的“无赖”,林苏喊她倒是花样百出,“若莞”、“王大款”、“大东家”、“花首徒”。

花洗尘道:“我没生气。”

王若莞:“……”

你满脸都是生气好吗?你当我们瞎吗?我和杨清风私下都讨论几回了,你们俩真幼稚!

花洗尘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跟林苏耍孩子脾气,但就是控制不住。

盛夏,片云致雨。

这夜忽而刮风,花洗尘正在屋内看书,骤雨将至,他心浮气躁。

林苏去夜游了。

花洗尘站起身往窗外望了会,不能心安,拿了两把油纸伞,往屋外而去。

方驱船至水镇的码头边,天空轰隆几声,哗啦啦真下起了瓢泼大雨。

花洗尘撑着伞在镇里寻觅起来,就怕遇到一只满脸“老娘无所畏惧”的“落汤鸡”。

他走得急促,转过街角时未缓步,带着些小跑的身躯撞上了一个小小孩童。毕竟习武,修长结实的他自己原封不动,把弱小的对方弹到了地上,孩童手上色彩缤纷的纸伞也飞落了地。

花洗尘一惊,连忙过去扶那孩子,道歉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那屁股着地的孩童不肯让他拉起身,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歇斯底里。

被这孩子嚎得花洗尘无所适从时,一只“落汤鸡”出现了。

被雨拍打得两颊都贴着鬓发的林苏正往码头去,转角见到了钝住的花洗尘和地上只哭不喊爹娘的女娃娃。

林苏走了过去,直接在女娃娃面前蹲了下来,“这哥哥打劫你?”

换王若莞听这话,估摸一脚先踹过去了,然而花洗尘静默着打开了另一把伞,遮着已经遮不遮都“不怎么有人样”的林苏。

女娃娃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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