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喜欢二殿下,所以她心痛至极。
因为死的不明白,灵堂里这三日来来的人很少。圣旨说的明白,彭年私藏龙袍,事发之后畏罪自尽。
因其已经亡故,年纪其多年来守护左洲有功,特不追究家人之责。
但是彭年一身的功绩也已经被抹除了。
不再是彭将军,而是罪人彭年。一个罪人,还会有谁来吊唁呢?
彭筱机械的往盆里放纸钱,麻木的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彭家之外,临京城也接受了这狂风一般的洗礼。
彭氏倒了,一夜之间,好几个臣子辞官归故里。
与彭氏好的官员不少,谁看不出?如今彭氏没了,他们辞官才是保命的手段啊。
临京是裴诀坐镇,辞官的,他一概不追究。只是将空出来的位置提拔上需要的人。
有他的人,也有旁人的人。
而不管怎么样,属于二殿下裴珩的荣耀更多了一些。
至少二殿下不光只有皇子的身份,还有了左洲十八万的兵权。
这可是建文帝一朝中,唯一一个手里有兵权的皇子。
不管新来的皇孙如何有利,都成了无力。
以后如何,尚未可知,如今,他裴霖是拍马不及了。
远在左洲的裴珩虽然不知道临京城如何风起云涌,却也隐隐可以猜测。
这里的军务,政务都要抓起来。
如今彭年死了,倒是意外之中。但是这一来,军中不少原本心浮着的人,倒是都安定了。
彭战和彭克听闻自己的父亲死了,是死活不敢相信。
彭战的腿自打上回被飞刃踹断了之后,并没有效医治。
止疼和消炎是做了,可惜……没有人给他正骨。
这是彭秀的意思。
所以如今已经过去好几日,他甚至感觉开始愈合了,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是如今开始医治,他也废了。
☆、第145章 吃里扒外
事到如今,就算是他再不聪明,也知道是彭秀吃里爬外。
可是知道也没有什么用,他和弟弟彭克,马上就要被押解回京了。
临走那一天夜里,彭战彭克被押在一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彭秀来了。
兄弟两个看见彭秀,反应截然不同。
彭战是怒气满满,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彭克却是几步跨过去:“三弟,三弟,你救救我,救救我!我这几天太难过了,你有办法么?救救我!”
彭战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虽然腿废了,还是1挣扎上前给了他一巴掌:“你求他?你知不知道是他害了父亲?”
“父亲已经死了,难道你要我也死了?你自己也废了,我是唯一的男丁,你要我也去死么?”彭克擦着鼻涕,低头躲避着长兄的眼光。
他当然知道不该求彭秀,可是不求就一直北关着?被送去临京城里受罪甚至砍头?
“父亲活该,他私藏龙袍,活该!我又没有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彭克大声喊着。
他是真的觉得委屈,他根本没参与过几件军中的事,可是出事的时候,他却要背锅,他觉得冤枉。
彭战气的浑身抖,他受伤几日,得不到有效的救治,人早就憔悴的不像话了。
放在挣扎过来给弟弟一个耳光就用尽全身力气。这会子看着弟弟这般诋毁父亲,他牙齿打颤,却不知怎么反驳。
彭秀一直不说话,就看着这兄弟两个争执。
良久,在彭克都没力气的时候,彭秀终于开口了。
“我原本,不想放过你们的。”
他淡淡的,带着嘲讽:“我彭秀比你们优秀百倍,可却被作为你们两个蠢货的跟班培养。你们配么?”
“一个空有一身力气,脑子却不好。一个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蠢货。你们何德何能,叫我辅佐?”
“辅佐?”彭秀说着,自己也笑了:“这个词汇,你们都不配啊。你们两个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有你们觉得很厉害的父亲。刚愎自用,心胸狭隘。目光短浅。若非如此,左洲岂会轻易易主?”
“是,我背叛了彭年,可我没有背叛大晋。这左洲,在彭氏手中是私产,在殿下手中,是守护大晋的利器。”
“彭秀!你大言不惭!你……你就是用这样的话骗自己么?”彭战疼的浑身痉挛,从未有过的脑子清楚。
“对你们而言,我是背叛。可是对我而言,不过是做了一件对自己有利的事。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不会有什么负罪感。你们父子几个是如何对我的,你们心知肚明。而我也没有通敌卖国。我站得直。”彭秀轻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