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归来(重生)+番外(246)

  阿杨摇头,苦笑道:“这就不知了。”

  几十个,看起来都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能犯什么逆天大罪?古往今来,女子被贬为营伎,多是父兄丈夫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进而连累家中女子。但赖佳显然不是这种状况,他们今天才在城门口看到了意气风发的季文明。

  丈夫chūn风得意,小妾却沦为营伎,傅芷璇一想季家的qíng况,大致也就猜到原因了。钱珍珍可不是善茬,安顺又是她的地盘,到了这里赖佳孤立无援,还不得任她搓圆捏扁。

  说到底,赖佳也不过是走了她前世的老路而已,唯一的不同就是,赖佳是上赶着自己送死。

  因为无意中看到了赖佳的这番遭遇,傅芷璇的qíng绪变得很是低落,等回了家仍愁眉不展。

  陆栖行看她自阿杨家回来后一直qíng绪不佳,以为她是同qíng这些女子,握住她的手宽慰道:“古语有训,军中无女。营伎历来为我朝所不容,放心,等梁军被赶出安顺,她们就能归家了。”

  傅芷璇不想瞒他,苦笑了一下说:“今天这群女子中,有一个是我的熟人。就是被打到脸,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她叫赖佳,也就是季文明的那个小妾。”

  陆栖行狐疑地拧紧眉:“季文明的小妾?她怎么可能被充为营伎?”

  傅芷璇知道他的疑惑,索xing一笔带过赖佳不光彩的上位史,重点说了一下钱珍珍对赖佳的仇视。

  “钱珍珍生于安顺,安顺参将钱世坤是她的父亲。赖佳不过是一个屠夫的女儿,现又远离家乡,娘家人也没办法给她撑腰,她哪是钱珍珍的对手。不过由此可见,钱珍珍最大的靠山,钱世坤应该还手握大权。”否则,她哪有闲工夫处理这么一个小妾。

  她一提醒,陆栖行想得更远,钱世坤若是拼死抵抗,如今不是身首异处就是沦为了阶下囚。若如此,钱珍珍哪还有空对付小妾,恐怕得想尽办法保住小命。

  还有一点,今天在进城时,那大梁的百户对季文明心里不屑,面上却极为恭敬。而季文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品武官罢了,即便投奔梁军,以他的位置能做得也实在有限,哪能像今天一样风光?

  陆栖行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肯定,里应外合的高级将领中必有钱世坤。

  不过他心中也有疑惑,钱家往上数三代都一直效忠大燕,虽算不得权势通天,但也是一方大员了,在安顺名望颇高,钱世坤为何会冒着背负骂名的风险,投奔梁军呢?

  “阿璇,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晚上我让他们直接去查钱世坤。”陆栖行含笑看着傅芷璇,许诺道,“你放心,等收拾了这帮梁军,我让人把钱氏这毒妇绑来,任你处置。此妇着实歹毒,死不足惜。”

  若能除了钱珍珍这个祸害兼前世的仇人,傅芷璇固然高兴,只是……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王爷,你觉得此事都是钱珍珍的错?”

  陆栖行挑眉:“难道不是?”

  傅芷璇的目光望向门外黑漆漆的院子,眼神缥缈涣散:“若要我说,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季文明,最该千刀万剐的也是他,。”

  陆栖行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颇觉新鲜,好奇地问:“何出此言?”

  傅芷璇扭过头,目光如剑,尖锐又凌厉:“若非他背信弃义,贪图美色,动了赖佳,金屋藏娇,何至于气得钱珍珍早产?钱珍珍成了一个妒妇,毒妇,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陆栖行不赞同地拧起眉:“女子当贤良淑德,去妒宽容,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钱氏不休,德行有亏,岂赖男人。”

  对于他的这种想法,傅芷璇一点都不意外。不说身为得益者的男人,就是她的母亲,不也一直这么劝她的吗?

  她翘唇一笑:“王爷,你扪心自问,无嫉无妒的妇德真的有人能做到?我相信有,但那也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妻子压根儿不在乎丈夫,谁管他纳多少妾氏红颜。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妒亦如此,无爱无妒。”

  陆栖行若有所思:“你对季文明就是如此?”所以才能毫不犹豫地求去。

  傅芷璇不想瞒他,冷冷地说:“没错,他一回来就带着个娇滴滴的美人,我恶心还来不及,哪生得出爱意来。”

  这是她真实的想法,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对季文明没有一丝的好感。只是前世过于优柔寡断,受所谓的三从四德毒害颇深,没有冲破藩篱的勇气,兼之在季家生活了七年,多少有些感qíng,当断不断,最后丢掉了xi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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