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当炮灰[穿书](86)

  对于A大这种学校来说,成谦这样的学生是败笔,是毒瘤。

  成谦在宿舍里整整藏了三天,在看到这一系列留言的时候,脸都快白成一张纸了。他眼中闪动着的情绪尽是脆弱不安。怎么办?他该怎么办?要是真当着全校的面跟叶皖道歉,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是他干的,那他还要不要继续在A大混下去了?

  他好不容易考上这个大学,拿到奖学金,学分接近完美,活成了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品学兼优的好模样,结果因为这件事情被社团开除,被主任和导员鄙夷,现在又要在全校面前丢人......

  成谦是真的有点想哭了——他这时候才真切的恨起来自己那该死的虚荣心和嫉妒心来。

  因为虚荣和钱他接近周行远,并且理所当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嫉妒同为学生却能轻易得到周行远青睐的叶皖,他剑走偏锋,如今终于自食恶果。

  成谦怔怔的站在原地,脑子里面像是灌了铅,周围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是真的在广播道歉了,那他就真的完了。

  要不然就求求叶皖吧?求求他又能怎么样呢?哪怕在他面前跪下,那也只是在叶皖一个人面前丢人,总比在全校学生老师面前丢人的好!离老师给的下周二期限没有几天了,必须要快。成谦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就朝着叶皖的班级走过去。

  赶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正好下课,成谦眼尖的看到裘思咏正从楼内走出来,他眼前一亮,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

  “社长!”辩论社的人都知道自己的那点作为,于是成谦在裘思咏面前也不避免的觉得有些难堪,忍着前者谴责的视线,他硬着头皮问:“社长,您知道叶皖住几号宿舍么?”

  光是道歉不太有诚心,成谦觉得他得买点东西送过去才好。

  裘思咏听了他的话,顿时绷起脸来大为警惕的看着他:“你又要干什么?”

  成谦不禁有点汗颜——裘思咏的好脾气,一根筋,傻白甜在学生间都是出了名的。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一副软绵绵好拿捏的模样,没人见他发过火,他也从来没有讨厌过什么人。自己怕是第一个让裘思咏流露出这种‘厌恶’表情的人,可有求于人,成谦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说:“我、我那事儿做的太孙子了,想跟叶皖道个歉。”

  裘思咏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摆明了就是不信,充满戒备。

  “社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成谦于是开始转变了路线开始装可怜,一脸的黯然神伤,失落的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想诚恳的跟叶皖同学道个歉。”

  为什么说裘思咏傻白甜呢,因为他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心太软’,他一见到成谦这幅脸色苍白的内疚模样,就忍不住挠了挠头,安慰道:“那个,你别伤心啊,知错能改就是好事。”

  “社长,谢谢你。”成谦勉强一笑:“我现在只想当面和叶皖同学好好的道个歉。”

  “好好好,道歉说开了叶皖或许会原谅你的,他是个大度的人。”裘思咏一脸欣慰的鼓励着。

  “......”成谦沉默了片刻,觉得他‘暗示’是拽不回来跑题的社长了,只能直白的又问:“社长,叶皖宿舍在哪儿?”

  “啊......这个啊。”裘思咏一愣,随即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尴尬一笑:“他不住宿舍啊。”

  成谦:“......”

  “真的,他从大一开始就不住宿舍了。”

  那他刚才在这儿扯这么一通不都是白费事了?成谦脸色难看的瞄了一眼脑子似乎缺根筋的裘思咏,又是无奈又是焦灼的叹了口气。

  然而不论是学校的舆论风波,还是各路人马的心思迥异都不在叶皖的考虑范围内。准确的来说,在那天解决了事情之后,叶皖的脑子里就没有空当在分给成谦这个名字一丝一毫。他不动声色的上着自己的课,把周围人或好奇或试探的眼神全部当成空气,平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唯一有些烦的,就是自己住的房子近来隔壁天天在装修,从早到晚都是电钻声和‘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大早上也就算了,毕竟叶皖习惯了早起,就算上午没课也没睡懒觉的习惯。

  但有的时候大晚上的......叶皖就有点不能忍了。

  晚上十点之后散发噪音是属于扰民行为,装修队都这么没有生活常识的么?叶皖考虑到隔壁邻居家的业主是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强行按捺着报警的冲动打算明天找他们沟通一下——装修可以,但能不能不要在晚上九点之后装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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