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227)

  不知走了有多远,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当阮苏对这些都已感到麻木时,汽车终于抵达目的地。

  荣闲音派人背着她,搬移的动作让她清醒了些,迷迷糊糊地感到那人背着自己走了一段路,打开了什么门,又走一段路,又开了一扇门。

  如此反复几次,总算把她放在地上。

  身体接触到木地板的那一瞬间,阮苏差点激动地哭出来。

  只要停下,她就有机会接触外界。只要接触外界,她就有机会逃走。

  死气沉沉的心脏被注入希望,重新鲜活起来,让她生出了一些力气,也更加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最需要的东西——食物。

  她要吃饭,饿到奄奄一息的人是逃不走的。

  “我饿……饿……”她张开干裂的嘴唇,发出沙哑的声音。

  荣闲音正在检查房间,闻声回头,看见她像具苍白瘦弱的尸体一样躺在地上,身上裹着那鲜红的喜服,只有嘴巴还有力气动,心中忽然获得极大的满足。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俯视她,宛如神灵一样高高在上地说:

  “想吃东西吗?”

  “想。”

  “我是谁?”

  “……荣闲音。”

  “没错。”荣闲音勾起傲慢的笑容,“你要记住,你的命现在开始是我的。我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明白吗?”

  阮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荣闲音怀疑她在装聋作哑,用脚尖踢了替她,见她仍不动弹,扭头吩咐下人。

  “端碗面条来。”

  没过多久,热腾腾的面条放在阮苏面前,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阮苏吸了吸鼻子,肚子立刻咕噜叫了声,恨不得一口就把整碗面条吞进去,却连碰一碰都做不到,因为手还被绑着。

  荣闲音看着她笑,蹲下身去,亲自解开她手腕上的绳索。

  她等不及绑成青紫色的手掌恢复知觉,倚靠本能摸索到那碗面。面是滚烫的,大热天里也冒着白烟。她却完全不怕烫似的,用手指抓起一把,连汤带面的往嘴里塞。

  那么小小的一张嘴,以前总抹着各色昂贵的口红,有时是樱桃色的,有时是桃红的,有时是中了毒一般的桑子红。

  多么古怪的颜色到了她那张小嘴上都美丽,今天什么也没涂,薄薄的皮肤被面烫得通红,倒是让荣闲音愈发喜爱,简直有些爱不释手了。

  阮苏狼吞虎咽的“塞”面时,他蹲在旁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柔声道:

  “你看我对你多好。”

  阮苏没听见,或者说听见了也装没听见,只顾埋头吃面条。

  饿得半死的人明明是自己,疯疯癫癫的人却是荣闲音。

  对方的行为让她作呕,担心自己吃饱之后脾气也大起来,会装不下去。好在荣闲音只是名字带着闲,人却是大忙人,将她安置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派了人看着她,歇息一晚就离开了。

  阮苏的手脚仍然被绑着,房间门窗紧闭,连风都没有。

  每天只有饭点时看守她的人送来面条或简单的饭菜,她的手才可以暂时获得自由,等吃完以后又立即绑起来。如厕也是用屋里的马桶,由他们看着,门都出不了。

  幸运的是,那人在院中养了一群鸡。每到清晨太阳即将升起时,公鸡会准时鸣叫。

  这让阮苏终于有了时间的概念,并且牢记于心,清清楚楚的记得当自己来到这个房间十天后,荣闲音回来了。

  此时已是盛夏,房间从不通风,闷热不堪。

  阮苏自打被他强行拉上车就没梳洗过,汗水浸透喜服,蒸干,继续流汗。如此反复,加上角落里马桶的臭味,门一打开,荣闲音就被熏得倒退出去,最后是捏着鼻子进来的。

  “还记得我吗?”他看着面前那团脏兮兮的“东西”问。

  阮苏一动不动,宛如睡着。

  荣闲音想推醒她,被味道熏得实在受不了,扭头对那些人大骂:“我不说洗澡你们就不给她洗澡,我说过让你们吃饭吗?怎么不把自己饿死?快去……”

  话未说完,地上的人突然跳起,手腕上的绳子不知何时散开了,手指紧紧攥着一根发簪,趁他不备用力捅向他的喉咙。

  阮苏这些日子臭归臭,饭是吃得饱饱的,觉也睡得好,力气已经续足了,就等着弄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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